在改造强化的过程中,有两点需要注意。
一是必须要准备好充足的能量。
如果把改造强化的过程比喻成一台手术的话,那么,负责操作的系统相当于做手术的医生,过程中消耗掉的愿力点,相当于医生的体力。
医生养足了精神,就一定可以确保手术成功么?未必。
手术中需要消耗的那些个耗材,也是不能忽视的要点。没有血浆、没有缝合线、没有纱布棉球、没有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怎么搞?好比在一台心脏搭桥手术,缺了‘桥’,手术怎么可能成功?
还是那句话,系统并不是万能的。相当于‘耗材’的能量,必须由伊尔森自身供应。
好在第一等级的强化只是个‘小手术’,对能量的消耗并不大,以伊尔森现在的身体状况,用不着额外补充糖分或者营养。
等到日后,强化等级提高了,伊尔森本身的体脂率又不够高的话,那么,在强化开始之前,他就必须要大量的进食,多吃一些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食物,在体内积攒能量以备不时之需。
其二,伊尔森必须要保持睡眠状态,直到改造完成。
这就好比病人上手术台前要先接受麻醉一样。
虽说伊尔森可以吩咐系统开启屏蔽痛觉的功能,无视掉改造强化过程中造成的不适乃至痛楚,但是,如果他的意识还很清醒,又不小心做出了某些会阻碍到强化的行为,那么,还是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拿他选择的‘喉功能一级强化’来举例好了。如果在改造的过程中,伊尔森还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结果肯定会受到影响,原本应该达到百分百的完成度,有可能跌到百分之七十,或者更低。
“等我睡着了才能开始么?”挠挠头,伊尔森有点郁闷:“可是我才刚睡醒不久啊。”
早上九点多回来,一觉睡到了下午,中间睡足了八个小时,整个人精神的不行。更何况,这是第一次的改造强化,新鲜、紧张又期待的情绪,让伊尔森大脑十分活跃。在如此兴奋的状态下,可没那么容易睡着。
“本系统可以帮助宿主进入睡眠。”系统回答到。
“……,我明白了,就像投影出半透明的界面一样,利用生物电信号直接影响我的大脑皮层,进行催眠,是么?”
“是的。”
“那好吧。”老老实实的回到床上躺好,伊尔森闭上双眼,躺的像是案板上的猪肉一样:“来吧。”
一秒、两秒、三秒……
恍恍惚惚之间,伊尔森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窗外透进清晨的阳光,一缕一缕的,温婉中带着些许燥热。想必今天又是个大晴天,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气温一定低不了。
揉揉眼,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到了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六点多了。
“系统?”
“在。”
“强化完成了么?”
“是的。”
“不是说第一级别的强化改造很容易,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么?怎么我一觉睡到了现在这个点儿?”扣掉眼角的一坨眼屎,伊尔森有些担心的向系统询问到:“是不是强化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情况,导致时间加长了?”
“整个过程进行的很顺利。”系统一板一眼的回答到:“从昨天晚上十点十二分开始,到凌晨一点零三分结束。之所以会睡到现在,完全是宿主自身的原因。”
“……。”我怀疑你是在吐槽我跟猪一样能睡,但我没有证据。
悻悻的挠了挠头,伊尔森脸色尴尬的跳下了床,来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打开窗户,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住在隔壁小院里的邻居们都没出门,自家门前的马路上也没有送报小哥路过,伊尔森缩回屋,关好窗子,清了清嗓子……
“'O sole mio~~~~~!”
改造强化后的声带,到底有多大的提高?为了检验这一点,伊尔森选了个好办法,那就是试唱世界闻名的名曲《我的太阳》。
换了其他曲子,能试是能试,但充其量只能察觉出音色音质的改善,没办法验证出音域是否得到了拓宽。
好吧,其实就是烧包。第一次强化么,心里头兴奋的紧,只有高歌一曲,才能抒发这份心情。
“还行哈。”吼了几句,以前唱不上去的地方,竟然顺畅无阻的唱上去了。
不仅音域拓宽了,音色和音质好像也得到了不小的改善,只不过,因为耳朵里没有带上专业的耳返,也没有录下来重听,所以,伊尔森自己感觉的并不是很明显。
稍稍有些不甘,怎么办?再来一首呗。
‘刚才唱的是《我的太阳》,emmm,这次换首华国的吧。’如此想着,伊尔森开始回忆起来,片刻后,他想起了一首十几年前自己还是小不点时父亲经常哼唱的曲子。
“咳咳。”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抿了口凉白开润喉,再清了清嗓子,伊尔森挺胸抬头收腹,张开了嘴巴:“是谁带来~~,远古滴呼唤~~”
相比前面那一首《我的太阳》,这会儿再唱《青藏高原》的时候,伊尔森的状态明显更好一些。
开好了嗓子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因为华语歌词的《青藏高原》更对伊尔森的口味。毕竟《我的太阳》源自于意大利,而伊尔森的父母之中,又没有谁是意大利裔。对他而言,《我的太阳》是地地道道的外语歌,嘴里头唱着,心里头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反观《青藏高原》。虽然出生后还未回过华国,但因为父亲给予的DNA,以及从小到大接受的家庭教育,说伊尔森是大半个华国人也没问题。心中怀有一份期待和认同,再来高歌一曲《青藏高原》,这感觉,倍儿爽~!
“砰砰,伊尔森~~!”就在伊尔森唱的来劲的时候,一楼大门那边传来了耳熟的叫门声。
意犹未尽的停下来,仔细听了听,确定是有人在敲门,伊尔森再次推开窗户,把脑袋探了出去。
马路上不知何时停了辆车子,再看自家门口,原来是提维迪来了。
“提维迪~!这儿~!”隔着一层楼冲还在叫门的提维迪喊了一声,等他转过视线,伊尔森大声的问道:“这才几点啊,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兴奋么?伊尔森,快点下来开门。”
“等着,这就来。”
敞着窗户给屋里透气,伊尔森趿拉上拖鞋,下楼来到了玄关处,打开门锁的保险,将门拉开。
“你可真够慢的。”才刚刚开了个缝,提维迪就跟野猪似的撞了进来。
“站住~!”眼看这家伙就要往里头冲,伊尔森赶紧伸手拉住,指了指玄关一侧的鞋柜:“先给我把鞋换了。”
在米国,可没有进门前先换拖鞋的习惯。这帮邋遢鬼不管去哪儿都穿着鞋,甚至还有人会直接穿着鞋往床上跳。为什么酒店里的床尾处会铺着一条看似无用的单子?就是因为客人们会穿着鞋往床上躺,不得不弄条单子来挡住鞋底的尘土。
但在伊尔森家里,情况却是稍稍有些不同。虽然有着德裔血统的老妈并没有这样的习惯,但来自于华国的老爸却是见不得那么邋遢的行为,先是因为他的要求,之后,又因为清扫卫生时省了不少力气,老妈安妮也欣然接受,最终,家里便多了这么条规矩。
现在,老爹赵启光带着老妈安妮去了华国,家里头只剩下了伊尔森一个人。这么大的屋子,收拾起来挺麻烦,偏偏又限于经济条件,不可能找保洁员来代工,所以,为了给自己省点儿事,伊尔森便贯彻了父母留下的规矩,要求每位上门的朋友先脱鞋再进屋。
“好吧好吧,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一边嘟囔着,提维迪一边老老实实的脱掉鞋子,换上了伊尔森拿出来的拖鞋。
“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叽歪个什么劲啊。”在提维迪背上轻轻推了一下,伊尔森走向了厨房:“提维迪,还没吃早饭吧?来点儿?”
“有么?有就来点儿。”提维迪也不客气:“还别说,我真有点饿了。”
“黄油煎吐司面包,鸡蛋加培根,没问题吧?”一边从冰箱里往外掏材料,伊尔森一边问道:“说起来,你这么早跑我家来,是怎么回事啊?”
“嘿,伙计。”一说起这事儿,提维迪顿时来劲了:“你差点儿没把我急死。知道么?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话说你就一点儿都不期待么?咱们那个视频的点击量已经达到了九万多了啊,只要再涨一点点,就能凑满十万……”
上传时间是昨天早上九点多,现在则是六点多,也就是说,从视频上传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一个小时了。
“快十万了?”伊尔森也露出了惊喜的眼神:“我还真没主意,不瞒你说,我昨天跟你通过电话后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刚才,起来还没半个小时。”
“你可真行。”竖起大拇指,给了个‘你真心大’的眼神,提维迪兴奋不已的问道:“伙计,说正事,我觉得咱们应该抓紧时间,趁着开头不错,赶紧再出新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