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娘娘……”大臣的话,令苏丽雅不得不重新将视线调回到前方。但是内心的激动与欣喜却仍存在。此刻的她恨不得不马上就退朝。
“退朝……”在苏丽雅的期盼下,这早朝终于退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到皇后殿,打发掉所有的不相关之人,偌大的皇后殿只剩下苏丽雅、阿金与帮忙除去阿金脸上的易容的林姿。
苏丽雅迫不及待地伸手触摸那熟悉的俊美脸孔,明眸直盯着那幽深的黑眸:是这样的眼,这是浩承的眼。
阿金疑惑地盯着那激动的容颜道:“阿雅,你怎么了?”此刻他眼中的深沉被纯真的疑惑所取代。
望着那再次一片清澈纯真的黑眸,失望涌现出来。她微垂眼睑,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望,轻声道:“阿金,这次早朝你可有什么收获啊?”
黑眸中染上了坚毅:“阿雅,我已经知道什么叫深沉了,什么叫威仪了。阿雅,我想拥有站在你身边的力量。我不要只能在你的背后见到你的样子。那样的你,让我觉得你很远很远,远得仿佛我永远都够不到。”话到最后,越来越轻,方才的不安也通过这轻声话语传递出来。
苏丽雅抬眸直入那纯真黑眸里的坚毅与不安。原来,这就是阿金方才的不安啊!她终于知道为何方才忽然间阿金会让她感觉是浩承了。他只是想拥有站在自己身边的力量罢了。这份渴望才让他成长的。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望,她的内心充满对于一心只为自己的阿金而内疚。这份内疚转化为行动。纤手一抬,缠上他的脖子,朱唇印上薄唇,激烈地跟他绞缠着。阿金微楞,而后全心地投入到拥吻中,将自己的不安与决心都倾注在这拥吻中。两颗心开始渐渐的同步跳动,一如他们两人的情感。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阿金开始专注于祭天文的背诵。而早朝,他仍就是易容成太监,参加。他开始有目的的观察那些大臣的脸色变化,学习着如何才能隐藏自己,如此才能让自己变的深沉。他也开始将目光投注在苏丽雅身上,学习她的那份神采,那份震慑他人的威仪。随着时间的流失,阿金身上的气质也还是转变。黑眸变得幽深,俊美的脸孔上的纯真被深沉所取代。但是,在面对苏丽雅的时候,他还是保留着喜欢对这她傻笑,对着撒娇。这样全新的阿金,苏丽雅只觉得内心的情感在一分甚一分的加深。她爱这样的阿金。苏丽雅的这场形象教育非常的成功。
夜晚的温柔乡在柔和而有情调的灯光照射下,仍就是那个男人们最想去的地方。今晚的温柔乡相比起以前,要来得热闹的多。因为今天,那道关于在两天后举行资格考试的圣旨,让那些书生觉得一下子扬眉吐气了。他们认为自己的连翻行动,终于得到朝堂的认同。这个时代的书生是单纯而有容易满足的。紧紧是这样一道圣旨足够他们在听到后,感激涕淋了。他们相约在今晚到温柔乡内庆祝。三五成群的书生开始在温柔乡的大厅内聚集。本着大家都是天子的门生这个观念,这些没有多少钱的书生在大厅里仅仅点了些便宜的酒菜,在那里举着盛着下等没有什么味道便宜酒的酒杯庆祝着。今晚的温柔乡也没有再次上演书生出口讥讽商人的局面,因为读书人的高傲让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再跟商人发生口角之争。毕竟,后天的资格考试就能剔除掉那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酒过三旬后,本来这些很多因为巧合才积聚在这里的书生开始放开自己的拘谨情绪,谈论在两天后考试的内容。
“陈兄,你说这两天后的资格考试会是怎么样的题目?”一个说话明显底气不足的书生率先开口道。
那位明显学识高点的陈兄略为思考道:“应该只考策论。毕竟,皇上乃是一个天子,不可能出些诗词题目。只有策论才能将皇上心底里的意思给表达出来,来选择他所认同的考生。”
如此的分析,很快就得到其他考生的点头分析。
“你说皇上会出什么题目?”马上有人想自思广意的问道。
“我觉得应该出关于如此应付外敌,强国富兵的题目。”
“不,我认为应该关于如此才能做个为民请命的为政者。”
大家七醉八舌的讨论着。各种题目开始自各个书生的口中冒出。有些有准备的人,已经在悄悄地摘笔记了。
“论如何改革官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众人因为这声音而诧异地转头面向那角落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此人正是同样是考生的莫仲邢。这段时间,他是非常空闲的,除了做应考准备外,他就会出来到这温柔乡。这段时间,白旋情得到苏丽雅的恩准得以出宫帮助他打理,让他能全心应付科举。这样一腔柔情的白旋情让他很有压力。以前,在他还没有认识皇后娘娘前,他会理所当然的接触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是,在见到那张睿智、自信的脸后,他清楚的知道他对于她的情感是兄妹之情,无关爱情。面对为了自己肯牺牲一切的白旋情,他感到很有压力。因此,他以跟书友交流为名,而到这温柔乡内逃避。
众人因为这名书生的大胆言论微楞,毕竟这官制有岂是他们所能非议的。众人很默契地假装没有听到这大胆的言论,继续方才的谈论。他们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还是少非议得好,免得因此而失去参加考试的资格。毕竟,以前有很多例子,学子因为非议朝政而失去了参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