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事业的起点
毕业的时候，我签了郊区一个学校准备去教书。毕业手续和就业手续都走完了，无所事事，我就去了大学老师孩子的公司，也就是文章君打工的公司，兼职打个暑期工挣点外快。这是个不到10个人的小公司，文章君能吃苦又认干，所以也成了公司重要的业务骨干了。
这是哥两个开的公司，哥哥叫洪未，瘦瘦高高的，是老板。弟弟叫洪扬，胖胖乎乎的，帮着哥哥干，平时也能当点家。老板不老板，从这哥两个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洪未比较抠，能省则省。洪扬比较大方，对我们这些员工比较照顾。比如加班定盒饭外卖，洪未都是可着便宜的给定。洪扬一般都是定稍贵一点的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当时我和文章君一起共事共居了几个月，一直到我任教的学校9月份正式开学。我和他就一起租住在西苑一亩园的平房里，燕皋君也是在这个公司打工，也是租住在这里。早上我们坐320小公共一起去海淀体育中心上班，晚上下班再一起回来。工作就是在公司里给电脑安装触摸屏，调试触摸屏，再去给客户送货上门，现场安装调试好触摸屏，有时候也会去客户单位给进行售后维修服务。
我最远是从北四环的海淀体育中心自己坐公交车咣当到南三环外的一个花卉市场给人做售后维修。其实我当时技术也不行，但是公司生意火的真是抽不开人手了，就赶鸭子上架，让我去应付一趟去了。到了客户单位，我也是硬着头皮，用我仅有的一点技术，装模作样地调来调去，竟然给调试好了。其实90年代那会儿触摸屏是个新生事物，电脑还没有普及呢，客户单位也是盲人摸象，不会使用，给搞乱了程序出的错。
当时公司生意火的一塌糊涂！几乎是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有一次我记得是加班到晚上9点，安装完了最后一个触摸屏，我们就打道回府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到公司，就发现老板洪未阴着个脸，没好气地问，昨天晚上谁装的触摸屏，没有固定就走了，掉到地上给摔碎了。
我们几个人进屋看到地上躺着一块触摸屏，屏幕已然是碎了。其实我还清楚记得昨天晚上文章君给电脑装上触摸屏之后，没有把显示器外壳给固定上，也没有把屏幕平放在桌面上，这两个工作只要做了一个，触摸屏就不会掉下来。这一个触摸屏当时市场价格记得是至少3000块钱。
后来文章君说扣了他800块钱。记不清当时公司给文章君一个月开多少钱工资，应该是不少3000块钱。我兼职打工一个月给我开800块钱。当时北京一般工厂的工人工资也就是一个月几百块钱。我9月份去学校正式上班，第一个月工资总额是1100多块钱，工资是800多，代课费100多块钱，班主任费100多块钱，学校都是新来的老师要先当班主任。这样加起来是1100多块钱。
按当时北京的平均房价折算，文章君当时的一个月工资可以大概买两平米，我在学校的一个月工资可以买半平米。所以当年中关村那个地方真是遍地黄金啊！多少人都是在中关村赚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