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向殊同话音一落,那人微微一笑,随后答曰:“我家大人说他与您是故人,您只要到了拜月楼中,一见便知。”
“阿同……”叶涂闺无意间拉住了向殊同的衣角,可在她的眼里,担忧确实写得真真切切。
向殊同安慰着说:“没事的阿姐,外面可能会危险,在我回来之前先不要外出走动。”
这时许彬笑了笑,说:“无妨,奉我家大人之命,已在此处安放了数名侍卫,所以公子您自不用为叶姑娘的安危所担忧。”
二人辞离,行路于长街。仰面而视,夜中少星辰,明月自沉沦。
向殊同忽问到:“许掌柜,你口中的大人,就是这天下所有拜月楼的主人么?”
许彬答曰:“正是,我家大人平时久居幕后,无论何时也不肯将真面目视于众人。”
“那这次怎么肯邀我前去?”
“当然是向公子您与众人大不相同了。”
“呵,我倒没看出来,不过你口中的大人甚是威风啊,他都能将手伸进朝堂,这遮天之势,莫不是三大家族中人?”
许彬笑到:“公子莫急,到时一见便知。”
“嗯,或许是我今晚话太多了,总之先谢过许掌柜您替我排忧解难。”
许彬听罢一摆手,随后说到:“看公子您说的,您既与我家大人是故人,那这些事都是我分内的,何况这其实都是我家大人的意思,您到时应谢他才对,唉,您看看,这不就到了拜月楼吗,您先请进。”
“许掌柜不进去么?”
“唉,大人说,有要事与公子相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就不便进去了。”
向殊同心生警觉,但还是伸手推开朱红漆门,迎面有些昏暗,仅存几盏油烛在那里昏昏沉沉的映着堂深。
待他走进堂前,门便自己合上了,无声无息。没过几步,便见身侧油烛灯芯轻摇曳,他连忙侧身。只见身前先是是一掌绵柔劲袭来,顷刻间便拂灭了满堂光亮。
向殊同心中暗到:“绵里藏针,这掌道行够深。”
紧接着,飞身四窜声虽是轻盈,但还是被向殊同听在耳里,不过一息间,藏在阴暗处的人便已从这屋中走了一圈。
“你是找我来谈事的,还是打架的?”
那人听罢,仅是冷哼一声,便又有一掌袭面而至。却见向殊同轻捻剑指,顺势一挥,寒锋于指尖迸发而出。此乃剑意,属无剑之招。
一片漆黑中,只听得那人引剑出鞘,缓缓扫出一剑,二锋相撞,未落火花,刹那间,便悄无声息。
“任家的拂云掌不难认吧,任愫衿?”
话音落尽,堂间灯火骤明,一个少年持着长剑,立身于向殊同的对面。只观其白衣翩翩,雅若谪仙,那倜傥风流却是流淌在其眉宇之间。
少年怀笑而语,此间风情更是难以言传。
“殊同,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