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招数跟我一样的?”
处于挨打节奏的明王世子简直是吓到了,他每使一招,来人便知道他下一招是什么,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甚至于,他脸上已经被打了两拳了。
谁知道他说话人家公孙瑾都没理他,又一拳打在他俊俏的脸上,一边的南叔见世子挨的差不多了,上前插手。
“太傅大人,这是世子爷!”
“什么?”
中都只有一个世子爷,就是明王上官晟的独子,也就是······
公孙瑾一个收手,抓着明王世子一只手,反手扳在他自己的后腰处。
南叔一看,手一抖。
“太傅大人,小心啊!我们家爷就这么个独子啊!”
“上官衍?”公孙瑾冷哼了一声,黑着脸看着已经被他揍得嘴边一块瘀黑的少年。
“你家师傅教你非礼良家少女的?”
“什么?她真的是女的啊?”上官衍还不怕死地说了一句。
公孙瑾看了看司马涟漪男装的模样,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说了,自家师傅怎么会教出个登徒浪子?
“她,你师兄司马青衫的妹妹,你师兄公孙瑾我的未婚妻,你说她是男是女?你瞎啊?”
公孙瑾气愤地一手推开他,然后利落地走到司马涟漪身边,甩了甩衣袖,恢复自己淡漠冷静的模样,仿佛刚刚虐打上官子溪的人不是他一般。
“涟漪,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不妨碍你们师兄弟相聚畅谈,门口在那边,慢走不送!小邓,把马儿送去哥哥的院落,赶紧的!”
司马涟漪甩都不甩公孙瑾,径自回前厅椅子上坐着,周婆婆听到前面有声响已经走出来查看了,见自家小姐回来,立马迎上来。
“小姐回来了?可饿了?”
“婆婆,是有那么一点饿,可是家里不是揭不开锅了么?”
司马涟漪想起某人留在这里的借口,马上给周婆婆打了打眼色,偏偏之前周婆婆也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事,一顿迷糊。
“小姐,老奴煮了红枣枸己粥,这就叫人端上来,不饿着你!”
周婆婆乐呵呵地去叫人送粥,公孙瑾踱步进来,不解地看着司马涟漪。
“怎么?生气了?王景不是一直有给司马府吃穿用度的?怎么来个揭不开锅了?”
公孙瑾潇洒地撩起衣摆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摸了摸她红润的脸。
“不过没关系,缺什么?回头我让钱有来送过来。”
“非礼勿动不知道吗?果然一个窝出来的,一丘之貉!”
司马涟漪拨开公孙瑾的手,看着跟进来的上官衍,露出个不屑的表情。
“怎么,连你哥哥也骂上了?这么久没见也没想我?”公孙瑾难过地看着她。
“还有,谁是你未婚妻?”司马涟漪黑着脸问,
“你不是说不为妾不为婢?那就只能为妻了!”公孙瑾抿着嘴笑道。
“我还小,没想嫁人,在我决定嫁你之前,你别老跟人说我是你未婚妻,我还想多活几年!”
司马涟漪讽刺地说着,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要是哪天这个谣言传出去,别说其他国,就中都的大家闺秀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瞄了一眼捂着脸喊疼的上官衍,火气又上来了。
“那个谁,赶紧回家吧!”
司马涟漪没好气地说着。
“那个,我就等我父亲来接我,我吃东西很随便的,能吃饱就行,小妹妹你不必担心!”
上官衍捂着脸笑了笑,然后悲剧地吸了口冷。“南叔,好疼······疼!”
“我可不想天天被个小屁孩说教。”
“小屁孩?说我么?”上官衍指了指自己。
“自己能有自知之明是最好了!”司马涟漪笑了笑。
“我······”
“闭嘴!”上官衍还想辩解什么,公孙瑾一个冷眼过去,然后两个字让他闭上嘴巴。
“涟漪,这明王这次回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的,明王府那边我再探探情况,先让他住下来可以不?”
公孙瑾淡淡地说着,每次说到正经事,他都是一副表情淡漠,语速不急不躁,让人信服。
“你师弟不是么?你领回家去。”司马涟漪依旧滴水不进。
“我就真不熟,这上官衍是我下山后才被师傅收的,估计你哥才跟他有过交集,而且······”
公孙瑾悄悄地以手挡住,在司马涟漪耳边道。
“这小屁孩虽然长得高,实际上才十一岁,比你小,明王府的人我们都不敢沾染,就怕被皇上怀疑是不是有人结党营私,住你这里最好。”
“都是屁话!”
司马涟漪真的很想诅咒上官家的祖宗十八代。
“皇上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你还让他住我这里,你想我找死?”
司马涟漪稍稍侧脸,冷冷地说着。
“上官衍,还不叫声涟漪姐姐?”
公孙瑾赶紧给上官衍打眼色,谁知这上官衍确实个不懂眼色的小屁孩,听到要叫司马涟漪姐姐瞬间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姐姐?不是吧?她这么矮,就这么老了?我才十一,她怎么看都不像比我大吧?”
公孙瑾听他说完,也是没法子了,难怪司马涟漪不让他住,这嘴巴太让人想杀人了。
“你没听你师兄刚刚说的?我这边的吃穿用度可是要靠王景的施舍,养不起你主仆二人,我这小小的司马府也住不起你这尊大佛!”
司马涟漪轻轻一哼,撩起衣摆,翘着二郎腿,看样子根本不买公孙瑾的账。
这司马府守孝百日,才刚结束没几天,这府里就热闹起来了。
只是人有时候黑起来,喝个水都能呛死人,司马涟漪不过是想赶个人走,公孙瑾不同意不打紧,这些天还没来得及去拜见的哎呀义母竟赶过来阻止她赶人了。
“哎呦,谁气着我们涟漪了,看这样子,没个正行的?王家到底是缺什么给你了,搞得这么大火气?”
莫氏带着两个小婢刚下马车,进了大门,看门的小邓给去喂马了,连个禀报的人也没有,直接进前厅了,不想一进前厅就听着司马涟漪的那句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是她们家大爷没做好,还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利索,让司马涟漪这么大的怨气?
“义母!”
司马涟漪呵呵笑着起身行礼,怕她误会赶紧解释道。
“没这回事,我就不想这世子住我家,所以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