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闹铃声过后，陈月终是从自己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打哈欠，下床准备洗漱了。当她刚下床时，胡晓已经从阳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向她道了句“早！”她点了点头，去了洗漱台，开始刷牙了……
洗漱完的她，拿起桌子上昨天下午去学校超市买的面包，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抽屉，有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几个妈妈做的柿饼，她打开袋子，拿出了一个。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看着晶莹剔透的柿饼好半点，咽了口口水，才开始咬了下去。吃完后还不忘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后喝起刚从自己的热水瓶里倒出的热水，系好袋子关上了抽屉，她看着窗台外的雾气，心思飘到几千米开外的地方，一个生着青烟的瓦片房里，一个女人坐在灶台前准备生火烧水……
“快点，林莉，再不走就没时间抢座位了，我可不想坐后排。”站在门口的胡晓盯着还在涂口红的林莉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走吧，唉，我的眉毛还没来得及好好化，这样出门，不会很突兀吧。”
“又没多大事，怕啥，再说了课间有的是时间你补。”胡晓看着她。
林莉也没多想便拿起书关上门，跟着胡晓和陈月离开了寝室，快速奔向教学楼。
到了教室门口，发现了从另一边楼梯上来的李玉，呼喊着她，让她也快点到教室里来，虽然老师还没来但是，学生倒是挺多的。四个人在第五排坐下，因为那里的空最多。这节课是专业课，教室里只有一个班的学生，三十几号人，可男生，陈月只见到了三个，这也有点太那啥了吧。可当时开晚会的时候差不多坐满的大阶梯教室不是有好几排的男生嘛，虽然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好歹平均分配啊，个位数算什么情况。虽然她不喜男生，但是自从遇到林莉和谢霖霖这样的女生后，觉得，生活在女生多的地方也未必是件好事，真是有苦说不出。
但是课还是得上的，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估摸着已经快四十了。眼角有些细纹，但小嘴一勾，笑起来依旧很美，陈月感觉她像是江南女子，因为岁月未曾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她的身材和青年女子别无二样，丰满匀称。
“大家好，我是国文课老师，程青。大家可以叫我，程老师或者小青老师。”
程老师不似其他老师的声音那般，响亮却也听得悦耳，语气也没有很强硬，却像是妈妈般的温婉和气，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吸引着陈月，她忽然想起了高中时的语文老师，那先生虽长得有些矮小，说话却是十分铿锵有力，和讲台上的这位截然不同，却又让她觉得亲近。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们会经常见面，希望我们都能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好了，现在开始上课，把课本翻到序言，我们今天先来……”
陈月翻开书，看了眼台上的女人，拿起了自己的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