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舞阳俊躯一震,阴鸷的眼神落处,身形一移,快如一阵风,瞬息生死,掌握在一只冰冷的大掌之间,夏妃被扼住咽喉,身体硬生生的被他提了起来,“你敢胆再说一遍。”
夏妃睁大着眸,目光盯视着这张俊雅扭曲的脸,突然凄美一笑,艰涩出声,“皇上,臣妾……一直爱着你……臣妾只想给皇上生……生一个继承……人……”话刚落,只听一声卡嚓声,夏妃的美眸一番,涣散了神彩,脖子被硬生生的掐断了。
身后的喜宁吓得哆嗦的跪在地上,冷汗不断的从额际流下,在皇宫里,知道皇上越多的秘密,就意味着离死亡不远,刚才他与夏妃的对话,他无意想听的,可是,如今又听在了心里,他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已。
龙舞阳毫不留情的松开了夏妃的咽喉,看着她的尸体躺在地上,他深呼吸一口,沉声命令道,“将她的尸体丢入乱坟岗,她不配以贵妃的身份下葬。”
喜宁瞠大了眼,忙垂头道,“尊命。”
尚书房外,一早已经聚满了文武百官,严宇的案子惊动了每个人,而皇上对严府的处置也让人寒心不已。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高喊,只见在金色的走廊里,龙舞阳俊容盛怒而来,众官立即垂首恭迎。
“参见皇上。”
龙舞阳冷眼而过,也不让众官起身,径直走进了尚书房里,在巨大的龙雕屏风前坐下,冷声道,“让纪太师,内阁六臣进来。”
立即喜宁传唤下,七个朝中重臣快步而来,脸色皆凝重,龙舞阳目光逼视着七个人,震怒出声,“朝中出了如此奸佞之人,你等难道毫无查觉吗?”
在一片严肃的气氛下,谁也不敢乱接话,在一阵沉默下,纪太师抱拳回禀,“禀皇上,严宇此人狡诈非常,他密切与昭月国的人来往,只怕早有预谋,一时很难查觉他的行为,如今还未出大事之前将他严惩,实是我国大幸。”
龙舞阳眯了眯眸,压抑着胸口怒火,冷静道,“不错,这正是朕的想法。”
“皇上,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得知严宇恶行的?下臣实在迷惑。”其中一位官员寻问道。
龙舞阳薄唇一扯,冷哼道,“说来可笑,通知朕这个消息的,就是你们口中日日弹劾的月妃娘娘,朕将她关入沼狱,严宇派人暗杀她,她跳入洛河逃生,之后冒死查处此事,如此救国行为,你们还有什么脸皮指责以她?”
“啊,。原来是月妃娘娘。”座下的七臣皆是一震,其中几个平日里比较迎合皇上的臣下,不由出声赞叹出声,接下来,龙舞阳贬黜在这件事情失职官员,这一牵动,竟然是百人的罪名,一时之间,朝中上下恐惶一片……
这场朝会一直从上午到傍晚,在所有该贬黜名单之后,一直沉默的纪太师再次发话了,“皇上,有件事情皇上该抓紧办理了。”
“不知纪太师说得是何事?”旁边的大臣不解的问道。
纪太师不愧是三朝老臣,冷眼看着众百官慌作一团,而他始终发现着这件事情所牵动的深远影响,他皱眉道,“夏妃娘娘因此事牵动,已经悬梁自尽,镇南候夏德容还镇守边界,领兵二十万,若是听到爱女之死,恐在悲痛之际,做出出格之举。”
龙舞阳寒眸内敛,眼底闪着深不见底的暗涛,沉声道,“那以太师之意该如何做?”
“应尽快下旨夺取他之兵权,派遗能将接手,夏将军说起来与严宇还是亲戚关系,是严宇之表叔,皇上可叛他一个同谋之罪,先将他收押,如此也不会激众军士反怒,顺应军心。”
“那朕该派谁去呢?”龙舞阳眯眸道。
“依老臣看来,夏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身边亲信颇多,若是派遣一般将军过去,只怕那些人不服气,唯有派以堪于匹敌之人,即能夺得军心,又能慎重应变事端变化,以臣看……倒是有一个人能有如此号召力。”
龙舞阳没有问话,只以眼神示意他说出这个人,说话的老臣犹豫了一下,启口道,“臣认为月妃娘娘能担此大任。”
此话一出,其它六臣皆出声附合,“臣等也认为月妃娘娘适合此行。”
龙舞阳似乎也猜测到他们口中的人选,只是他一直不想说出,是因为如果凌月没有得到推举,他将留她在身边,可如今看来,百臣都推举她,上次的征昭月战,让凌月拥有了很高的军心,的确是此举的最佳人选。
“请皇上下旨,让月妃娘娘出战。”纪太师首度出声恳求。
“请皇上下旨,让月妃娘娘出战。”六臣附合出声。
龙舞阳皱眉道,“此事朕与月妃商议,若她肯出战,朕不会阻止,若她不想去,你们再推举人选吧!”
叶陌桑再次回到了德意殿,她的丫环也从冷宫里搬了回来,再次住进这华美的宫殿,另这些丫环们欣喜不已。
叶陌桑听小轩子传来了夏妃的死讯,轻哼了一声,没有太多的反应,这是夏妃应得的下场,别得不说,她能如此凶狠杀死自已的孩子,这一点她就该死。
后宫里的变化,对烟波殿的德妃来说,打击很大,虽然夏妃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众人知道夏妃之死,只是因为她想不开而以白绫悬梁自尽,其它的一概都不知道。
“想不到姐姐竟然如此想不开啊!”德妃幸灾乐祸的哼笑道,转身朝金虎道,“你说夏妃娘娘真得是自尽吗?”
“娘娘,奴才刚刚去了一趟敬事房,亲眼查看了夏妃的尸体,虽然脖子上勒痕明显,可她的脖子却是断裂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