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饭后,郑家家族议事大厅,三门都已打开。大殿正对门放有2个太师椅,两侧各有20多个座位,早已坐满了人。众人惴惴不安,知有大事发生,恐和这两天郑楠受伤有关。大家彼此见了只点点头,入定般端坐不动,气氛颇为压抑。
不多时,门外传来郑文声音:“程神医,请”。“郑族长客气了,请”。
大厅内所有人都起立致意,目视两个老人到中间太师椅中坐下。郑经领着郑楠、木婉清也早已坐在大厅的右侧。
郑文扫了一下众人说道:“族会现在就开始了。大家都想必知道这次族会和郑楠受伤有关。楠儿受伤不是偶尔被毒蛇咬伤的意外。郑史,你可知罪?”
大厅一阵嘈杂,随即安静地呼吸都能听到。只见坐在左侧第二位的一高瘦中年男子,急忙站起跪在大厅中央:“孩儿值守护府灵阵不力,愿意领罚!”
郑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孽障,你倒是会避重就轻。你有意放松护府灵阵自然该罚;但你勾结邪教,谋害楠儿已罪在不赦!朱温媳妇已全部交代,由不得你狡辩!”
郑文不等郑史分辨,着人带来朱温媳妇来到大厅跪下。
朱温媳妇说:“奴家官人,前几天出府办事前交代,这次帮郑史老爷办事总觉得要出事,需给自己留个后招。他告诉奴家,如果自己出事,一定要奴家亲自告诉族长,是郑史家主知道西域来人到处高价悬赏寻找什么无垢混沌体的修炼者。就让朱温传话给他们说几个消息:郑楠是无垢混沌体。郑楠正在闭关冲刺,半年也不见得会出府。郑府护府灵阵某月某日会暂时失去效用。想不到朱温真的被害了。望族长给奴家做主。”
郑文:“朱温也是帮凶,但罪不及妻儿。你且下去吧!郑史,事情已败露,狡辩更增罪愆。为何要害楠儿?和幽冥教还有如何勾结?如实交代,以恕罪愆。”
郑史稍作挣扎道:“父亲多年来你一直偏心,郑家生意一半都是我在经手打理,大哥只不过偶尔过问一下和青华帝国的贸易,你却要将族长位置留给他;大哥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倒也罢了。皇家书院的名额,连给我孙儿郑武一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径直定下郑楠。你老不知道,我们郑家不仅仅只有郑楠是天才,郑武比郑楠一点都不差!孩儿尽管有怨气,这也不是必害楠儿的缘由。楠儿不死,郑武就一定要死!”
郑文和程神医都大吃一惊问:“此话怎讲?莫非幽冥教以郑武性命要挟你?”
郑史道:“那倒不是。父亲可知,十年前幽冥教就曾经要带走楠儿,用他的特殊体质帮助冥界一个公主修炼能自由通行阴阳两界的功法,只是中途被一个绝世高手救下没有得成。据他们说,这种功法,修炼的小公主,和具有楠儿这样体质的人,都是越小修炼越好。今年是这个小公主修炼该功法最后的机会。他们大致知道郑府有人有这样的体质,所以才会在城里徘徊寻找下手机会。楠儿一直闭关,他们没有发现楠儿,却发现了郑武的玄阴体质,也是仅次于楠儿体质的替代品。他们中间也试图对郑武动手,被我偶尔得知消息阻止。他们扬言说,我们不可能一直护着郑武。”
郑文道:“你何不告知为父,大家一起想想应对之策?”
郑史:“孩儿开始也曾经想告诉父亲。但越了解幽冥教的手段越感可怕。如果我们正面对抗,或者不能达成他们的目的,整个家族都会遭殃。据他们说,楠儿的体质只取丹田灵气就已足够,虽然由幽冥蛇吞噬不无中毒危险,但也不是必死之局;郑武体质稍差,若用其取代,则是必死之局。孩儿也是犹豫再三,拖到最后,才不得不让朱温传话。朱温也不是我杀的,不留活口应该是幽冥教办事的方式。现在好在楠儿没事!”
郑文大怒:“蠢货!不是幽冥教仁慈留手,是程神医正好在府中做客,如不救援及时怎能没事?楠儿尽管保得性命,已无法修炼。这是郑史多大的损失?你且交代,后续和幽冥教还有什么来往?他们知道楠儿活着还会不会继续对他下手?”
郑史交代说:“孩儿自知罪孽深重,幽冥教这次随行长老看中郑武天赋体质,发下道誓培养成幽冥教核心弟子。昨日已随他们离去。他们并保证今后不但不为难郑家,对郑家开拓西域等地业务还会有所帮助。他们已经得到要得的东西,也不会再针对楠儿。孩儿无所隐瞒,愿意接受惩罚!”
郑文:“孽障,总算还有一点良知。郑经和楠儿你们看应如何罚他?”
郑经道:“三弟也是事出有因,也幸好楠儿没有大碍。还请父亲从轻发落!”
郑文顿了一顿:“郑史,为父已感你有愧疚,心中已有自杀之意。你死不足惜,却会给楠儿和你之一脉留下孽缘。你如真有悔意,就要戴罪立功。今日起,你之一脉退出郑家核心阶层。我本从厚土帝国迁居于此,你可率领你之子女以自己的资产重返厚土帝国,若有建树,允许你返祖归宗。你可服气?”
郑史:“谢谢父亲给孩儿重生机会,也牢记大哥和楠儿不计前嫌的宽恕之恩。孩儿定将戴罪立功,重返宗族!”
郑文对郑经道:“郑经,你这几年可带楠儿寻找恢复修炼之机,家族生意稳住对青华帝国皇室的御茶供应即可,其他均可便宜行事。你可调取家族所有资源。散会后,可带楠儿到家族宝库无限制级取用三部修炼功法,三件宝器。程神医的爱徒木婉清,对救治楠儿出力不小,也可随行选择一门功法,一件宝器。希望程神医师徒莫笑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