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眼间,洛娜和我的亲密举动,令衣卒尔妒火中烧。没有视力的她,完全不知道双方性别,只以为格瑞斯华尔德又另有新欢。她,能容忍格瑞斯华尔德的妻子,可以视作姐妹,但绝对不允许他再沾上别的女性!格瑞斯华尔德应该为自己的负心付出代价,而那个勾引他的女人,必须死!
于是,无辜的我,莫名其妙地成了替罪羊,衣卒尔准备把心灵千年承受的痛苦,都发泄到我的身上来!
洛娜的“凤凰”灵气,让衣卒尔痛苦非常,但却让她一直处于瓶颈状态的新技能得以突破——这也可以说是运气,因为现实中,发生的200多例人类身体自燃的诡异事故中,很多被证实和球形闪电有关。洛娜的灵气让身体内部发生自燃的效果,和球形闪电相似。身体体会过自己魔法的威力,可以产生更高的领悟,就像当初我刚领悟“微波闪电”被袭击,发生反噬一样,衣卒尔终于完成了球形闪电,并准备用我来当第一个实验品。
然而,洛娜两度不顾性命来救我,又让衣卒尔嫉妒愤恨的同时,顾虑到严重的后果:格瑞斯华尔德既然如此在乎这个“女人”,如果杀了“她”,这个圣骑士还不恨死自己?那么,多年来付出的一切,不是全部都化为乌有?
球形闪电如果爆炸,大家都会同归于尽,可这样值得吗?矛盾的心情中,衣卒尔迟疑了。
我就是趁着这片刻的迟疑,迅速改变了战术。本来,手里抓了一大把的宝石,准备施展威力强大的“电磁炮”,这个时候,又放回了物品栏。
天使一旦有了人类的感情,就可以当她是人类。我想,衣卒尔一旦发觉自己是被对手治疗顽疾,怎么也提不起战意了吧?毕竟,她曾经爱过人类,就算发觉不是理想中的情人,也不会有敌意了吧?就不知道洛娜的本事,能不能治疗这种残疾?
堕落天使情绪又开始变化,从惶恐转为惊奇,再变成欣喜,夹杂着羞涩和胆怯。可是没多久,她又开始自卑自怜,似乎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面对昔日的情人。
“可怜的衣卒尔,不但又聋又瞎,而且嗅觉、皮肤的触觉全都没有。这具恶魔的躯体,被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完全是一个禁锢灵魂的牢笼,这么多年,她是怎么挺过来的?”洛娜的声音,在不自觉地发抖。
我打了个冷战,想起初次进入第二空间的时候,极度的安静没有几分钟已经差点让我发疯。衣卒尔这上千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衣卒尔这个时候顺从得像个乖孩子,任我们摆布,一起回到了地面上。随着治疗的进展,罗斯也停止了灵魂力量输送,但还是挡在我的面前。堕落天使死黑色的双眼开始有了浑浊的神采,转动了几下,笨拙而生硬,有几分滑稽,但我们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