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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奈的人

警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长空,大雨稀里哗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男人和其它一些C暴力集团成员被押回了警局做尿检,在警司拥挤的厕所里面,男人和其他人一样全都被脱光了衣服,手拿一个盒子,按一字型左右排开,开始提供尿液。

“不想死的话就别尿在外面,谁要是敢在尿里掺水就死定了,知道了吗?”

“你们这群狗崽子,这么没有一个回答的,啊,不许聊天,不许换尿,挺清楚没有,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的照做。”厕所里面,有小警员大声提醒。

男人站在角落里按规章办事,在他旁边,一个全身百分之九十都是纹身的C暴,力集团成员尿完后愣愣的盯着男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自认为很叼的他看见隔壁这个头发打结的男人满身都是伤疤,尤其是靠心脏以上几厘米的后背上,那是子弹穿过身体后留下的畸形伤疤……

“没有内脏了?”

“是的,眼角膜、肾脏、心脏、皮肤组织,只要能卖钱的全没了。”

尸检房与审讯室只有一墙之隔,李SIR的一号得力助手大力,正在跟一个长官样子的男人汇报情况。

“器官交易不是王正道的做法……诶,他又是谁?”长官透过审讯室的单面玻璃,看着头发打结的男人问道。

“突然冒出来的,虽然在调查身份,但跟王正道没有任何联系……”大力与那长官聊着离开了审讯室。

另一边,查出春丽的身份后,李SIR带着其它一些部下去了春丽家,一番翻箱倒柜后,皮卡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有几个药丸状的东西。

“在暖炉里面找到的。”

“量太少了,早就转移走了。”得意的皮卡拿到李SIR面前晃悠,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李SIR不削的表情。

这时,李SIR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大力的慷锵有力的声音:“男人的名字叫作林峰,住在屯门XX区,XX街,XX楼2-3号,没有贩毒前科,刚刚尿检药物反应时阴性。”

停顿几秒,大力再次扫了一眼手上资料,奇怪的汇报道:“但是这家伙从1996年到2004年没有任何记录!”

“没有记录?也很正常,都是些把坏事当做是吃饭的家伙,你去问问他家周围的人,不管怎么样都得找到他跟王正道有什么联系,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案。”

说完,李SIR挂掉了电话,刚想点燃一个烟,却好像想了什么,赶紧回身,在混乱的屋内翻找出一张当票,上面写着屯门XX区,XX街,XX楼2-3号……

“当铺?这地址,不就是这栋楼里吗!”李SIR旁边的皮卡接过纸条惊讶道。

深夜,警察局里,做完笔录的男人被拷在警察局办公室的椅子上,在他对面,大力拿出几张春丽现场后备箱中拍摄的照片摆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你知道这女人鼻孔里有什么东西吗?知道什么意思吗?心脏还跳着呢,就把眼球给挖出来了,把活生生的人的眼珠挖出来了,啊,你现在不是毒品问题,你要是像现在一样不说话的话,真会死哦!”大力拍着桌子,指着男人大声说话。

“那个,警察大哥,不给宵夜吗?”正当大力气愤难平的时候,被一同抓回的胖翻译打断了他的说话。

“什么,宵夜?TMD,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力被气的不轻,站起来做出要打人的动作,可见被气得实在不轻。

“要吃什么呀?”这时,办公室里面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四眼文职警察走来,轻声问道。

“刚刚调查身份的来消息了,这是王正道的电话记录,老大回来的话让他跟我联系。”文职警察放下文件夹,转身离开,去买宵夜,可能他也饿了。

“诶,他去死者家了,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大力嘴上不爽的目送文职警察离开。

大力对面,男人还是显得那么呆板,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身前桌子上自己被扣押的物品,其中除了钱和钥匙之外,一张卡片让他呼吸急促,那张卡片是最后一次和AMY分开时送给他的,那是一张画着长江七号里面七仔的卡片,在七仔的下面有一行字,上面写道:地球上最可爱最厉害的宠物,拥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打败一切……

“来来来,吃完饭继续吧,啊。”

大力给男人送上饭菜,转身就想离开,燃而这时的男人却说话了:“那个,我是左撇子。”

“哈哈,肚子饿了就不行啦?终于开口了,哎,这种态度多好啊,吃晚饭我们就早点结束回家休息多好。”闻言的大力笑了,他拍着隔壁邻座的小胖子翻译男,愉快的掏出了拷住男人的钥匙。

另外一边,李SIR走出了春丽家的大门,饶一个弯,打开了当票地址上的房门。

房间内一片黑暗,传出奇怪气味,第一走进去的是皮卡,他撅着个嘴,抬起脚尖,像个小偷一样的走了进去,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皮卡找到屋内的大灯。

李SIR一手插兜,抽着他的万宝路也跟着走了进去,就在灯亮的那一刹那,李SIR的表情一下又僵住了,因为他看见皮卡身后的地面上,一具男尸趴在地上,大滩已经凝固的血渍从男尸身下流出好远。

“妈呀!”皮卡顺着李SIR的目光回头看去,吓他一个机灵,赶紧朝门外跑了出去,接着又快速的跑了回来,跟着在房间四下乱窜。

李SIR还算镇定,他朝门外磕了磕烟灰,朝尸体旁走进几步,掏出了手机,往坚守在警察局的大力打去。

“喂,你好。”警察局内,头发满是饭菜的小胖子翻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接通桌上的手机。

“什么啊这是,你是谁?”电话里面传来李SIR有些疑惑的声音。

“你好,我是打工仔,就是那个翻译,我只是让帮我们订宵夜而已。”电话那头传来小胖子翻译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被吓得不轻。

“刘刑警在哪里,快换刘刑警接电话。”李SIR站在尸体旁大声咆哮,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小胖子的哭泣声:“快来救救我吧。”

半夜里,一间便利店内,春丽的半个男友买了一大东西,付了钱后走出了便利店的大门。

出门后,他紧张的东张西望,看见四周除了一个拖着行李箱的老太太之外没有其它人,赶紧小跑着往出租房跑去。

“小伙子,能看见那辆车吗?”跑出没多远,就听身后老太太问他,让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去。

老太太衣着富贵,满脸慈祥,应该不是坏人,春丽男友是这么想的,于是回答道:“什么?”

“能帮我看看那车是不是我儿子的,眼睛不好使了,看不了那么远。”老太太说话有些虚弱,指着她们不远处的黑暗中,那里有一辆面包车停在哪里。

“号码多少?”春丽男友问道,看来是准备去帮忙去看看。

“1688”

“对了,就是1688。”

春丽男友跑了出去,站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前肯定的叫道,然而突然,从面包车后门走出几个黑衣人,挥着棍棒就朝他头上砸去,没打几下,春丽男友就晕了过去,被拖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发动,开到了老太太的旁边停下,将一个蒙着眼的小女孩从车内推了出去,之后便扬长而去。

冰冷的街道地面上,小女孩摘下了蒙着眼睛的黑布,原来是失踪的AMY,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之前那个很虚弱的富贵老太太。

“得去看妈妈吧?”此时,老太太却点起了香烟,直勾勾的盯着AMY,有点吓人,AMY小心的往后挪步。

听见老太太说能看见妈妈,AMY没有犹豫,帮老太太托着她沉重的拉杆箱,跟着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到了一家旧书买卖小店。

走进书屋,放下老太太的拉杆箱,AMY跟在老太太的身后走在有些昏暗的屋内,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一个面相凶恶的老男人正在那里打呼噜,AMY经过时,不小心撞到他伸出沙发的脚,吓得AMY赶紧加快脚步,离老太太更近了一些。

“上来吧。”老太太推开一个空书架,里面有个向上的楼梯暗道。

“妈妈呢?”AMY没有跟上去。

“不上来就见不到了。”老太太居高临下的说道。

闻言的AMY只能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突然,就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老太太把AMY推了进去,跟着就把房门反锁,转身离去。

“开开门吧,奶奶,给我开门吧……给我开开门吧。”AMY重复的大叫着,她用力的扭动门把手,可是没有半点用处。

叫着叫着,AMY突然一个机灵,眼见的余光中,她看见不大的房间内,几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被吵醒,直愣愣的正看着她,吓得AMY后退,躲进了黑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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