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着了魔,洛白给云从夜带上三生结,她却一点也不想拒绝。
虽然云从夜不知道这三生结的意义,只知道这三生结是一对的,为云从夜带在左手后,洛白自己带在了右手。
洛白也不问云从夜是否喜欢,很是霸道地说:“收下了就不许反悔,不许摘下来了。”
“……好。”
“入冬了。”
“嗯。”
“你若是怕冷,就让下人给你多送些炭。”
不知怎么,在他温暖的怀里,云从夜好像忘记了他是岚国人,恍惚中觉得他好像真的是自己夫君一般。
那句老禽兽,她再也喊不出口。
只希望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呢喃。
好像这一切都如梦一般,不愿醒来。
可梦终究会醒。
“你会骑马吗?”到了晚上,洛白突然问云从夜。
“不会……”
“那我抱着你。”洛白上马,又把云从夜拉上马。
“要去哪?”云从夜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洛白嘿嘿一笑,也没让马儿跑得太快,向城外走去。
出了城没多久,就看到了城外的烟花。
“哇……”
“喜欢吗?”洛白在云从夜耳边说着。
前世,醉云为了哄自己开心,特地放烟花给自己看。
这些,洛白都不曾忘记。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过个生辰还要放烟花?”云从夜小声问道。.
“专门放给你看的。”洛白想着,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身份的时候啊。
岚国多雪,在过了生辰后,洛白总陪着云从夜玩雪。
洛苏苏也会来找云从夜,一起堆雪人,做雪兔子……而看着两人玩一会后,洛白就会过来给云从夜暖手。
洛白的手掌又大又暖和,刚好把云从夜的手合在手心。
洛苏苏很是羡慕,“哥,我也要。”
“要什么,你不如早日找个夫君让他给你暖手。”
洛苏苏噘嘴轻哼。
云从夜脸颊微红,只是面具遮着看不到。
又下了几场雪后,洛苏苏和洛衡来找洛白,说要一起去打猎。
“一起去吧。”洛苏苏邀请云从夜,“很好玩的。”
云从夜点了点头,一行人来到洛白三人经常打猎的山。
“冬天山上可以看到猎物的脚印,而且树叶都掉光了,视线比较好,一会进了山,就不能再说话了,以免惊动猎物。”洛苏苏向云从夜解释着。
“那能打到什么猎物?”云从夜好奇地问道。
“野鸡啊,兔子啊,鹿啊什么的,打猎虽好玩,也存在着一定风险,比如会遇到狼群,那也是对我们的一种考验……”
进了山,在一行人在山里前行,只见最前方的洛白拉满弓,射出一箭,随后咯的一声惨叫响起。
“我哥真厉害!”洛苏苏嘿嘿一笑,跑向刚刚猎物的方向,拎着一只野鸡回来。
一行人又走了一会,收获颇丰。在林中歇脚时,突然从后边有人慌张地跑过来,“不好了,太子,太子他突然吐血而亡……”
“什么?”洛衡心中一惊,“那咱们赶快回去吧。”
洛白却不以为然,反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只是……
洛白抬起头看了看天。
岚国要变天了。
就在一行人准备返回皇城时,洛白突然察觉到了危险。
不知从哪射出的三道暗箭,射向洛白和云从夜所在的方向。
洛白猛的回身护住云从夜,云从夜没站稳,被洛白扑倒在雪地中。
“哥!”
“将军!”
“白弟!”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追!”洛白怒吼,肖桉朝着射箭的方向追去。
云从夜一脸茫然,虽然摔在雪地里并不是很痛,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洛白起身,强忍着一口血没吐到云从夜那如同雪般白皙的脸上。
“我没事,回家。”洛白起身,又将云从夜拽起交给洛苏苏。
云从夜注意到了洁白中的那抹殷红,还有插在刚刚倒下雪地旁的两支箭。
他受伤了?是……为了保护自己?
一行人回到了洛白的住处,云从夜也回到了住了大半年的屋子。
洛苏苏和洛衡离开了,洛白则是在自己的卧房养伤。
云从夜冷静了一下,胡思乱想起来。
刚刚他把自己扑倒时,那些人都管他叫什么?
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有人喊他将军?
岚国有几个将军?
衡哥还喊他白弟……
他会不会是洛白?
他隐瞒身份,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是洛白,可他若真的是洛白,为什么要救自己?
明明自己三番五次与他说要找洛白报仇,那他要真是洛白的话,又怎能容忍得了?又为何要把自己留在这。
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自己总在胡思乱想的缘故,这几日,连饭菜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洛哥。”肖桉在洛白房里说道,“那射暗箭的,是太子手下的人。”
洛白沉默了一阵,“可这一切都说不通。”
肖桉点了点头,认同洛白的说法。
“你觉得会是谁做的?”洛白问肖桉。
太子死了,又有人太子的人反过来加害洛白,那弓箭必然不会真正伤到他,但是会把太子死亡的矛头转向洛白,会让人觉得,是九皇子害死太子,所以太子的手下来找洛白报仇。
但是这一切都显得过于故意所为。
在暗中想要一箭双雕,独享好处?
“不知道。”不知道真相,肖桉也不好猜测。
虽然这一切最大受益者会是二皇子洛衡,但是洛白相信洛衡不会做这种卑鄙之事的。
算了,洛白想着,是谁想害自己,根本没兴趣知道。
大不了……就真的带云从夜远离这喧嚣,远离这是非之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