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认了个师傅

暑假里凌羽没事就和曹鑫去打台球，因为没有假期作业了，他们玩的时间就多了起来。道边的超市就一个台球桌，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蒋。蒋老头以前是干加工的，去年在道边给儿子开了个超市，就看起来台球桌，平日里也没多少人玩，但不忙的时候也算有事做。他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公鸡，细心人，一分钱都是好的不论谁打球，一分钱也不能少给。凌羽和曹鑫来这打球，两个人都不太会，打别人打一杆的时间，够他俩打一个小时了。那会台球还论杆要钱，一杆五毛。蒋老头坐不住了，“你俩这打也不进球啊，我教你俩来。”说着便拿个支球杆过来，“你得先会看球，看打哪个洞合适，然后再打…”蒋老头一边讲着，一边瞄准一个4号，左手放在桌上成架，右手握住杆头，蓄力两下，打了出去“啪儿”的一声，白球碰在了4号球上，4号受了力在桌上滚成一条直线就掉进了中洞里。“厉害啊！大爷”凌羽被老头精湛的技术折服了，就说“大爷你教我吧！我拜你为师。”每次看文强打球进洞，他也是羡慕不已，这以后出去和谁玩，一打一个准也是个活儿啊。于是，蒋老头就教了起来，又是讲解又是示范。两个小家伙更是上了瘾，不知不觉打了一下午。“大爷啊！我就两块钱，都给你吧，不够哪天我再给你送来。”“两块就两块吧，我教你俩打的就不要钱了。”“谢谢大爷了啊，以后你就是我师傅。”“哈哈好嘞！”从这以后凌羽没事就来找蒋老头打台球，两人一边玩，蒋老头一边和凌羽说自己年轻时的事，“大爷你当初打马平川时候，我可看到了，一镐头就砸脸上了，当时血流淌了满脸啊，可给我吓完了，我当时一边哭一边跑，一直跑到都不知道谁家了。”“你知道当初为啥我就打的他不？”“不知道啊，我就看你奔着他就去了。”“他把蒋豪他妈给打了，我能不收拾他么？”“昂，我说的呢。”凌羽略有所懂。凌羽说的这场仗，发生在他七岁那年，当时务农村的书记马平刚已经当了差不多八年。那时老马家可算是村里霸主虽然马大死了好几年，但马平刚和他弟弟马平川也是仗着书记的权利，结实了很多上面人，据听说，乡长都敬马平刚几分。他把务农村的花果山租给了弟弟，要没要钱可想而知，河边那片地也租了弟弟栽树，就靠这些，马平川这几年就从一个穷人变成村里的土豪了。后来村里都眼红了，加上这几年他哥俩横行霸道没少欺负人。村里的几个人就联手对付起了他哥俩。那天就在凌羽家上面，邻居小江家后院的地里汇集了村里的很多人，凌雷带着凌羽坐在小江家后院墙上。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突然一个女的就和马威打了起来，两个人扭成一团撕倒在地上，随后就乱了，打骂声一片。凌羽就看见，蒋老头一镐头就砸在了马平川的脸上，鲜红的血就流了半边脸，他“啊！”的一声就跑了，。事后警察来了，该抓走的抓走，该送医院的送医院。从那以后，马平刚下了台，也有了病，没过几年就离世了。而务农村的书记主任，也都成了联合对付他的人。而唯一打败马家后没当官的就是蒋老头了。“大爷，就你没当官，他们当上了也给你钱了吧。”“那肯定给了，之前就都商量过的事，打赢了就怎么办，打输了又怎么办都商量好了，但当时我之所以就奔马平川去的，还是因为他打了你大娘，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叫男人么。”听了这话，凌羽从心里佩服起这个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