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场景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对着九月雪说道:“你先走,我去接冼丽她们。”
我直接朝着冼丽她们几个人跑去。而观众席早已经是乱作一团,冼丽被人群给堵住出不来了。而那女主早被火给折磨得四处乱跑,甚至有几个人躲闪不及,身上也是挂上了火苗。
我在这狭窄的通道看得真切,但奈何人实在是太多,我根本挤不过去。我只好踩着前面两排的座位跳着过去,拽起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王小雅和徐静,直接往后一拉,远离了火势的范围。
而冼丽也是十分冷静,不断往外推着王小雅她们三人。而这时那个女主已经变成了焦炭色,虽然面目全非,但显然还是活着的。依然低声嘶吼着就要抓住冼丽。我赶紧将冼丽往一边推开,但自己已经躲闪不及,那女人直接朝我扑过来。
疯狂女人的速度相当的快,只是眨眼间就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她那已经黑成焦炭的手还带着火苗。抓着我的胳膊,那种灼烧的痛感就和梦里面一模一样。
我感觉到我的胳膊瞬间被烫得钻心疼,而且还带着一种黏稠的感觉。火苗顺着女人的手直接窜到了我的身上,我极力想要摆脱面前这个疯女人,可不知道是她力气太大,还是她的胳膊太黏了,根本甩不开。
冼丽和王小雅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想要赶过来帮忙,却发现人潮涌动得太厉害,无法接近我。我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灼烧感,一脚踹向了女人的腹部。女人直接朝后倒去,但倒下的同时依然没有松开。我脚下失衡,也被她带倒在地上。
我刚刚倒在地上,就发现周围已经变了,看不到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看不到冼丽和王小雅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有没有逃出去,我发现舞台上早已经烧起了熊熊大火,而观众席更是空无一人。
这根本不可能嘛,就算这些人跑得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跑出去。在经历过这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之后,我知道我现在应该是在一种幻境当中了。
之前将我拉倒的疯女人也不见了踪影,现在整个舞台上的大火将我包裹住。这种火不知道是借着什么燃烧的,只知道烧得很是浓烈,我被这滚滚浓烟给熏得睁不开眼睛。虽然现在我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要一直困在这里,我真的会窒息而死。
忽然帷幕后处有了动静,帷幕被人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来人瘦骨嶙峋,眼窝深陷,一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和张世杰一起来的阴十三。
他就站在离我不远处,静静地端详在大火中的我。我不由地问道:“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阴十三的声音十分冰冷,简直不像是人所能发出来的声音。
说完,他就开始喃喃地念起了咒语。这咒语我一个字没听懂,但是传进耳朵里感觉大脑嗡嗡一片,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感觉到我胸口一片发热,我低头一看,本来一直安静的血玉也亮了起来。那种灼热感从我的胸口传遍全身,我才感觉到意识有些清醒。
“有点意思。”阴十三一直冷笑看着我,大手一挥。之前在梦里所见到的那个男主和女主同时出现了。
那个女人依然是开始见到的焦炭色模样,而那个男人则是好端端的样子。看到这两个人靠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这俩还是不是人了,但看女人那已经成黑炭的皮肤感觉就算是人也活不长了。
女人直接尖叫了一声朝我扑过来,而那男人将头一低,脑袋就掉了下来,朝我滚落过来。这简直和梦里面是一模一样。
我倒是想往后跑,可发现后面的观众席更是被火海吞没了,根本没有任何退路。我将胸口的血玉拿出来,血玉没有一丁点的迹象。这方清干什么玩意去了?用到他的时候找不到。
女人还没过来的时候,那颗人头就扑了过来,冲着我的胳膊就要撕咬。我拼命地将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往外推,看着他那牙齿还带着尖尖呢,真要是被咬上一口,还不弄个大口子?
但我还没有摆脱这个脑袋,那女人也靠了过来,身上带着火焰,口中发出听不清的叫喊声。这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而当我再去看阴十三的时候,发现早已经没了他的踪影。舞台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我,还有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我感觉我的力气正渐渐耗尽。那颗脑袋还不断地撕咬,但我感觉不到痛感。只是那女人依然抓着我,身上带着那蹿得老高的火苗,我是被烧得很疼。
而到了这时候,我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两个东西虽然一直在攻击我,但我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倒是周围的浓烟越来越呛人,身上的痛楚更是越来越清晰。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我明白得似乎有点迟了,眼看舞台上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更是呛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感觉身边的空气越来越少,我随时都可能昏迷过去。我想赶紧离开这里,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我慢慢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周围都是那种干净的白色。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我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医院了。
“你醒了?”冼丽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说道。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应该是守了我好久。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是南沐雪找到你的,你那会儿晕在了帷幕后台那边。医生说了,再晚一会儿你就没救了。”冼丽不无担心地说道。
九月雪?我记得发生火灾的时候我让九月雪先行离开的。我继续问道:“那剧场那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浑身着火了,就把整个演播厅都给点着了。烧死了几个人,这个大剧院也毁了。”冼丽说道:“那火不是道具吗?怎么成了真火了?舞台歌剧有必要这么认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