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武帝听后眼睛一亮,在他的想法中,文学作品是用来育人和赏析的,没想到龙云竟然把它变成了武器,一个可以离间整个国家的强大且无形的武器。整个人的兴致已完全被龙云调动了起来:“此计甚秒,爱卿再说说经济方面如何打压呢?这个朕有些想不通。”
“回陛下,微臣建议用大量钱财以民间资本的方式入驻神火,用三年的时间垄断神火国钱庄、粮食等民生必需品的供销渠道。待时机成熟时再散布谣言,造成民众恐慌,囤积转移钱粮为神火内乱铺平道路。”龙云很平静的讲述着他的方略。
但樊武帝内心确是波澜起伏,民以食为天,一个国家整个的粮食、蔬菜供销渠道还有钱庄如果被他国控制的话,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看来自己也要在这方面给予相应的重视,不能被别国钻了空子。龙云的提议让樊武帝有了很多新的治国想法。
见樊武帝在沉思,龙云继续开口:“第三,便要让这民愤的种子生根发芽,秘密成立或者扶持一个民间义军,使之发展壮大,最终成为一支可以与朝廷对抗的武装力量,这是使神火内乱最主要的手段。
第四,据微臣查明,杨天佑共有三十八子,且尚未立储,其中以大皇子和四皇子最受杨天佑喜爱,此二人也是势力最强,一直在明争暗斗。陛下可以在其二人背后推波助澜,平衡势力,使立储之事拖延三四载,待时机成熟时,设法刺杀杨天佑,配合义军的爆发,此二人定然兵戎相见,朝纲必乱。
最后,陛下再联合术金共同发兵,灭神火指日可待。以上便是臣的大致想法,供陛下定夺。”
樊武帝兴奋的一拍龙案:“妙,实在是妙!就依爱卿所言,此事全权交由爱卿处置,所需人力、物力、财力朕会鼎力相助!”
“微臣遵旨!”
“爱卿,时日不早了,留在宫中陪朕共进晚膳吧。”樊武帝走了过来,直接拉着龙云就走。这不是龙云第一次跟樊武帝一起用膳了,三年多的时间,樊武帝经常单独和龙云一起用膳,两人总是交流一些治国心得,龙云把在民间听来的一些闲闻逸事讲给樊武帝听。总是逗得樊武帝哈哈大笑,也借此了解了一些真正的民情,以便调整施政措施。
今日龙云的参见让樊武帝尤为高兴,便又拉着龙云一起用膳了。樊武帝很爱饮酒,每次都和龙云喝的酩酊大醉,为此,后宫的嫔妃们还对龙云颇有意见。酒菜备齐,二人分君臣落座,旁边有宫女侍奉着。
“爱卿,你说在朕的有生之年,能否扫四合,一统天下?”樊武帝首先提起了一杯酒。
一杯酒饮下,龙云肯定的说道:“陛下正值当年,踌躇满志,圣明兼听,乃天选之人。定能一扫四合,一统天下!如若连陛下都不能让天下大一统,那试问还有谁能做到呢?”龙云这几句话说的樊武帝心底很是高兴,但也不忘夸赞龙云:“天选之人,爱卿说的极是,不然也不会在朕最危难之时上天安排你我君臣相遇,这一切都是命数吧。来,再饮一杯!”
“朕盼着那一天早日到来,天下一统,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我樊土江山万世千秋,岂不快哉!人生如此,还复何求啊!爱卿,从你入朝为相这几年看来,朕知道你对官爵无欲,对金银无欲,对美色无欲。之前你提过只想为你师尊报仇,朕怕提起你的伤心事,就没再多问过。在樊土你几乎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你师尊的仇报了么?”
龙云的眼神微不可查的暗淡了一下:“回陛下,家师之仇尚且未报。”
“哦?那将来朕一扫四合之日,也就是你复仇完成之时了吧?”樊武帝并不清楚龙云的师尊是被上神所杀,因此比较疑惑。
“陛下,臣的仇在天外。当臣助陛下一统天下之日,也应该是臣破天而出寻找那真正仇人之时。”龙云明白樊武帝始终还是担心自己权利过大无法掌控,不如早点明示,让樊武帝完全的放心。
龙云这一说让樊武帝有些费解:“自古有云,天圆地方,陆之尽头为神海,神海之尽为一片虚无。天之高远,无穷无尽。虽素有上神一说,但朕始终认为过于缥缈,难道天外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么?”
“臣敬陛下一杯。”龙云恭敬的托起酒杯。
二人一饮而尽,龙云抬了抬头,目光仿佛要穿透屋顶直达宇宙的尽头:“臣遇到过一位前辈,有洞察乾坤之境界、改天换地之大能,是那位前辈指点迷津,告知臣在那天外仍有无数个世界,多彩缤纷、纷繁壮丽。其中就不乏满是上神的世界,我们和他们共同生活在一片无尽苍穹之中。只是相互太过遥远,想要跨越苍穹到达另一个世界,绝非易事。”
龙云的这一番话彻底颠覆了樊武帝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直以来自己有如井底之蛙般眼中只有这个世界的五行之国,殊不知天外的世界何其的辽阔!樊武帝始终保持着一副震惊的神情久久不能自已。
见樊武帝没有开口,龙云继续说道:“陛下,那位前辈说我们的世界实际上是球形的,一个巨大的球形,并没有边际,不仅我们的世界如此,天外其他的世界亦如此。他们称之为星球,将那无尽苍穹称之为宇宙,我们的天上有日月,其他的世界也有,但会和我们的不同。苍茫宇宙中自有规则定数,前辈说掌握本源之奥秘,变可成神。只是这成神之路无尽凶险,要经历无数生死劫难,绝非常人可以企及。”
樊武帝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想象之中,眼睛失神的看着龙云。龙云没有打扰樊武帝的沉思,静静的等待着。
忽然樊武帝回过神来:“来,爱卿,共饮一杯,祝我樊土早日一统天下,祝爱卿早日成神,干!”二人再次一饮而尽。
“痛快!爱卿,今日定要陪朕一醉方休啊,哈哈哈哈!来人,奏乐,起舞!”
圣旨一下,早就侯在一旁的乐师舞娘纷纷登场。君臣二人就在这悠扬的乐声和曼妙的舞姿中谈尽天下大事,述尽喜怒哀乐,道尽悲欢离合。樊武帝越饮越兴奋,不时的站起身随着乐曲吟唱了几首,还不忘拉着龙云一起唱,龙云没见樊武帝如此兴奋过,也起了兴致,干脆一壶一壶的喝。樊武帝见龙云如此饮酒,也要学着龙云的样子,被龙云拦了下来,毕竟樊武帝乃凡人之躯,和龙云那经过玄冥之气再造的身体可比不了。
兴致浓处,龙云竟脱口成诗:
君可知天选之人纳五行,唯我樊土圣铭。
君可知步近苍穹永不停,唯不忘君之情。
朝辞太行暮为相,驱敌锄奸血染裳。
古有天尊今有君,一扫四合天地昌。
今朝伴君三百杯,热血忠肠入酒殇。
莫言夜深曲将尽,歌舞为食酒为汤。
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征途路险长。
命天顺君顺天命,一马当先云为枪。
天苍苍,地茫茫,苍穹无尽任君闯!
樊武帝没想到龙云竟突然做了一首诗,细品之后鼓起双掌:“好诗!好诗!千古悠哉,万世我昌,豪情冲天,荡气回肠!好诗!”对着旁边的太监说道:“快些记录下来,这可是千古佳作!”
太监不敢怠慢,急忙执笔将龙云的诗记录了下来。
整整一夜,樊武帝不知疲倦,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直到天色见亮,才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昏睡过去。龙云也有了几分醉意,亲自背着樊武帝把他送回了寝宫歇息。
回到了丞相府,龙云便开始着手安排向神火渗透之事。整整半个月,龙云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光是文学作品这方面,就召集了两百位文人写作,在统一的思想目的下,不限题材、不限字数、不限形式,但限期两个月必须完成。
樊武帝全力支撑,无论龙云要财要物要人,通通无条件满足。同时早就潜伏在神火的人员开始制造机会成为大皇子和四皇子的首席客卿。其他事宜需要等文化渗透起效后才能实施。
时间飞快,离凌献帝定的招亲时间只剩下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龙云一直忙于其他事物,都没有做什么准备,也是因为凌献帝并没有告知龙云招亲的具体内容,所以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龙云决定出发前往凌水国,带了亲卫、家丁、奴仆一行二百多人。还带了不少重礼,包括桂圆大的珍珠五十颗、四尺高的珊瑚树十棵、千年人参一百只。临行前,樊武帝又赏赐了两大箱珠宝玉器,谭宏和李友都想跟龙云一起去,但被龙云阻止了,让他们好生修炼,尽快提升境界。无奈下,二人只好留在樊土,但嘱咐龙云,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刻玉简传音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