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散尽神格，万世轮回？”
“可自古，又有多少人经受得住万年的轮回？哪个人不是半途陨落？”
迷糊中的墨九睁开眼睛，笑了笑，“你敢说你不会为了那个姓宋的做到这一点？”
曹乐怡不语。
不，若是她，根本无法像墨九这样无怨无悔的活下去。
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拉着全世界陪葬。
“咳咳咳。”墨九突然抑制不住的咳起来。
曹乐怡见状，望向了身后的墨弦。
“没事，让她留在这。”
“你，”曹乐怡咬牙，“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你的实力足够做到这一点！你还要再强撑着12年吗？！”
“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是无辜的，真正有罪的，是那些贪婪自私的人罢了。”
墨弦愣愣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师父会这样，也有……她的原因？
墨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然后，三千青丝寸寸变色。
“师父……的头发？”墨弦有些震惊，“这是，变……白了？”
“不。”曹乐怡摇了摇头，“她的头发，一直都是金色。”
金头发？
那不是……
“乐怡，不要说了。”墨九强忍着疼痛，眯眼望着曹乐怡，“还有，这次的事，不许插手。”
“为什么？！”
“你都这样了！”
“最后一次了。”
“你…！”
曹乐怡说完，甩袖离去。
“师父……”
“出去吧，我不用你照顾。”
“好吧。”
墨九躺在床上，忽然喃喃出声。
“对不起……”
如果乐怡知道自己抹了她的记忆，会不会生气？
应该会吧，但是……
算了，睡一觉吧。
说不定，还能梦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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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桌上的水晶球碎了。
明明是夏天，坐在桌前的女孩子却披着厚厚的斗篷。
“又碎了……”少女垂下了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第多少次了？”
“明明没有那些记忆的时候很开心啊，为什么一定要记起呢？”
“为什么要像我一样，满怀悔恨的活在这个世上呢？”
“是不是只有将这些记忆永远删除，你们才不会记起呢？我一开始就不该把它们放在水晶球里啊……”
少女微微扬起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真是不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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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田甜从梦中清醒，扶了扶似乎有些痛的头，望了望正走过来的田海俊和刘非花。
“女儿，你怎么样？”
“你还好吧？”
田甜有些茫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