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风大,我们也疯。
野白,孤晓与我是从小一块玩大的兄弟,在十八个春秋里,我们彼此照应,常常一惹祸,野白一个人就会帮我们解决。
八岁时,我们三人所住的巷子里不知来了一户什么人家,每天深夜,都听得到哭声和醉汉大喝的叫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石子打破一般,让发情的野猫都吓得压着嗓子叫。
每天下午,我们都可以看到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但穿得脏兮兮的男孩从那家的窗户旁向我们这里看,我看到后马上拍了拍野白和孤晓,指着那扇窗,叫他们一起看那脏兮兮的孩子。他便也睁大了眼睛看我们,孤晓就微笑着朝他挥手,示意他过来,还大喊道:“来啊,和我们一起玩吧!”
但他好像并没有听到,马上就从窗前消失了,仿佛黑影融入了黑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