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回来才不过几天，竟又要原路返回。
不过，这次楚涵暖就没有那么闲情逸致游山玩水了。
她规规矩矩地和韩信坐在马车里，吃吃茶点，睡睡觉，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马车行得很快。
楚涵暖已经站在了秦国的皇宫门口。
久违了。
楚涵暖眸里的沉被韩信无意中捕获。
错觉吗？
楚涵暖很快地调整了过来，分明还是一派端庄纯真的公主。
眼花了吧。
韩信这么含糊了自己。
“哟，我们的楚公主，好久不见啊……”
楚涵暖扯扯唇角，“的确。好久，不见。”
来人笑了笑，“待会，还有箭赛。不知公主殿下是否参与啊？”
“自然。”
“那可真是幸运极了。来人，为公主好好准备准备。”
楚涵暖冷着脸。
秦国的箭赛，向来阴毒。
二人定下生死契，每人三箭，被射者不得攻击。
射死，射伤，概不负责。
而秦国作为主场国，在场内动点什么手脚简直再轻易不过。
楚涵暖的肩头，还有当年被来人一箭射穿的伤疤。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你以为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韩信。这几天，吃，穿，住，行，皆同我一起。”
楚涵暖压低嗓音道。
“是。”
“不过，”韩信犹豫了一下，“住也一起，有失礼节。”
“礼节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臣明白了。”
——
楚涵暖默默地又倒掉了一碗韩信的粥。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害不了她，什么阴毒的手段都往韩信身上使了。
刚刚那碗粥里的毒，症状是普通的水土不服一样的症状，但效果却比水土不服大得多。
楚涵暖初入秦宫，就中过这种毒。
那次，她九死一生，靠着一个陇湘国嬷嬷的悄悄救济，才得以渡过此劫。
说起来，这次回来还得去拜访一下她才是。
七倒八倒，韩信的饭不多了。
楚涵暖匀了些自己的饭过去。
“做好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的生活的准备。”
“你……吃得饱么……”
“……没事。习惯了。”
“你多吃点。做将军的饿几天不妨事。”
楚涵暖无奈地看着饭又被扒回来了好多。
“……随你。”
“不过第一天没什么事，倒是可以去外面再买些吃食。”
“嗯。”
“吃完了陪我去看一个人。”
“好。”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在殿内又歇了会，就去找嬷嬷了。
“啊，是小暖呀……”
“走近点，嬷嬷老啦，都看不清啦……”
“诶？这位是？……”
“这是陇湘的大将军呀。”
“哦～郎才女貌，你们倒是般配的……”
“嗯？……没有没有……”
老者笑了笑，“小暖不是回国了？”
“是。这次是五国会晤，小暖就来啦。”
“哦～是这样……”
老人的眼中已泛起浑浊，却还是如初般慈祥。
“小暖一定还有事要做吧？就不要浪费时间陪我这个老太太啦……”
“没有，第一天来很空的。”
“啊，那就麻烦小暖啦……”
“不麻烦……嬷嬷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嗯……小暖帮嬷嬷把这个荷包绣完吧。老太太年纪大啦，都看不清啦……”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