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焱皇子,龙皇请您们到龙殿议事。”
一名宫仕疾步走了过来,行了一礼。
“龙殿?你确定不是议厅?”
龙殿有点类似于机密重地,非国家特重机要大事不出现在这里议事,尤其,龙殿内还有龙神的一抹神魂意识在。而议厅则是类似于日常处理事务、君王上朝的地方。
“回六公主,是龙殿。”
宫仕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
龙云萱放下吃得差不多的粥,有些诧异,这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让她和龙云焱到龙殿去议?而且还是在这种傍晚的时间?
待到了龙殿之后,才发现殿内已经坐满了各王族和长老,龙云萱和龙云焱对视一眼,走到王座下首坐下,她的其他几位龙兄龙姐都在。
在龙殿正中,有一巨大的光幕,光幕另一边,赫然是南王城的龙殿,同样也坐满了人。
龙云萱第一次见到这光幕的时候,还感叹了一番,这和现代的视频通话功能很是类似,但更加玄妙神奇。
整个龙殿内气氛沉重紧张,大家都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龙云萱眼神示意三姐,什么情况?
龙云雪皱着眉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又过了一会儿,待见人已到齐,久阴龙皇一脸凝重,敲了敲桌子道:“乌长老,你来说说情况吧。”
乌长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久阴龙皇和光幕那边的久阳龙皇行了一礼。
“大家都知道,近千百年来,我龙族一直有一心腹大患,那便是千百年前背叛我族的那一族,其中以黑龙为首、为最。”
“他们作恶多端,修炼邪魔功法,曾一度生灵涂炭,更是对我族创伤巨大。以最近发生的一例,神临日庆典变故,带头之人为黑龙的第四子,那一次让他们侥幸逃出了龙吟谷。由此,这几百年来,我族派出多名族人进入人界追查其踪迹,均无所获。”
龙云萱眉头微动,原来他是黑龙的第四子。
“但最近,我与南王城的陆长老收到消息,我族在人界的多处据点被一股势力捣毁,各据点负责之人皆已失踪,而这事,并不是最近才发生的,至少也是最近一百年来发生的,可是很奇怪,我们最近才收到这样的消息。”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乌长老伸手示意,待议论声消去,又道:“据我和陆长老手下所查收到的最新消息显示,人界最近一百年来,出现了一伙人,他们人数不多,最多五十人。这一类人在这一百年的时间里,穷尽一生的所作所为只为一件事......”
乌长老长吐一口气,沉声。
“屠!龙!”
屠龙二字彷如一声炸雷,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而后又是一片哗然。
“荒唐!我龙族庇护人族上万年,这群人简直荒唐!”
“这和白眼狼有何区别!”
“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在场众王族气愤不已,有质疑,有不信,但这些是乌长老他们查出来的,也只有他们对人界之事了解得最多。
“那我族失踪的人就是这群人干的吗?他们有这么大能耐?”
龙云雪暴脾气发作,直接一脚踩到桌上,大有要去干一架的架势。
“雪公主说的是。”
光幕那头传来陆长老的声音,只见一名白发白眉的老者说道:“目前虽然证据不足,不能证明所有失踪龙族人与这一群人有关,但绝对和他们的出现有一定关系。”
“况且,还有一事,我刚刚收到的最新消息,可信度能占六成。根据调查发现,人界中有几国皇室中人曾与叛族有过密切接触,由此可以猜想,是否是叛族有所行动。而调查中还发现,这近五十人的屠龙者中,有几名佼佼者皆出自这几国,这难道会是巧合吗?”
“该死。”
龙云雪被龙云雷拉着坐回了位置上,又一巴掌拍上桌。
几名王族商议了一番,其中一名青年道:“龙皇,我等愿请战抹杀这一群屠龙者。”
久阴龙皇皱眉,思索片刻。
“抹杀一事,暂且不谈。屠龙者抛却其屠龙者的身份,他还是人族,吾等遵从龙神大人旨意庇护人族,就不可贸然进行抹杀,需得查清其为何出现。若,是叛族所导,吾龙族必杀之。”
“久阳,你意如何?”
光幕那头的久阳龙皇微点了点头,“可。陆长老这边继续追查,同时加派人手到各据点。敌在暗,吾等在明,切不可掉以轻心。”
......
这一议事,直议到深夜才结束。
待众人散去,龙殿外只剩下久阴龙皇、老四、老五、老六及龙云焱几人。
“父王,难道我们就不管这些屠龙者吗?任由他们迫害族人?”
龙云宇也是被气愤得不行。
“是啊父王,就这样任由他们的存在吗?”
龙云枫咬牙。
“只是暂且不动他们罢了。我有任务交给你们,随我到书房来。”
老四老五闻言一喜,随即沉下心来,不再多问跟了上去。
“父王。”
久阴龙皇停下脚步,看向追过来的龙云萱。
“怎么了,六儿?”
但看久阴龙皇脸上的疲态,龙云萱有些心疼。
“父王,可知道大哥的消息?”
龙云白在人界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早先还会传消息回来,可如今许久都未有消息了,现下又出了这些事,她有些担心。
久阴龙皇伸手摸了摸龙云萱的脑袋,眼中浮出一抹安慰。
“放心,你大哥没事。快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就先走了,也没给她多余的时间问其他的事。
龙云萱还是有些担心,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龙云焱牵着她往住处走,她才回过神来。
“焱?”
“放心吧,云白不会有事的,龙族没这么弱,会发生这些事只因对他们毫无防备,何况你还不相信云白的身手吗?”龙云焱轻轻地说着。
“嗯。”
龙云萱也轻轻地应了一声,垂眸敛下几许浮躁。
知道是一回事,可放心又是另一回事。
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