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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崩

风清扬只想教训郝仁一下,让他吃点苦头,是以这一剑用了十分的气势三分的力气。本以为能将郝仁唬住,没成想这小子使了一个超级加快版懒驴打滚,虽然狼狈了点,但是顺利的躲过了这一剑。风清扬心道,好小子有点门道。将力气加到了七成又是一剑,郝仁只好继续懒驴打滚,又躲了过去。风清扬来了兴趣,十成力气使出,又是一剑。郝仁则继续滚....

等整个山洞的地面差不多让郝仁滚干净的时候,郝仁终于找了机会喘了口气。气急败坏道:“别打了,再打我就要还手了啊!”

自从习得独孤九剑,风清扬已经近三十年没有遇到过敌手了,与人对战无非就是一剑或者再加一剑的事。现在全力出了二十多剑没能擦破郝仁一点皮,按照日漫的说法,风清扬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好!让老夫看看你的真本事!”风清扬掐了个剑诀,示意郝仁出招。

要说郝仁一点招数也不会那是冤枉人,现代生活医患关系紧张,不会点功夫是熬不成著名老中医的。郝仁为了防身专门系统学习过截拳道,是李小龙的狂热粉丝。截拳道讲究的是后发制人,在敌人出拳的时候找到对方的破绽,截断对方的招式同时反击。对付平常的江湖高手,郝仁最为熟练的王八拳就够用了,反正对方没他速度快,往往对方招数还没用到一半。郝仁的社会主义铁拳就揍在了对方身上。现在面对轻功已臻化境的剑术宗师风清扬,再用王八拳就是找削。郝仁拉开架子摆了个起手式,准备用他最拿手的截拳道迎战这位大宗师。

风清扬则是出于对郝仁身手的尊重,决定使用他的最强剑术独孤九剑。上文咱们说过,独孤九剑的理论其实就是脱胎于截拳道,讲究的也是后发制人......场面一度异常尴尬。

“后发制人哈”终归还是郝仁的脸皮较厚。

“老夫少年之时练剑喜欢奇招绝技,人到中年习得独孤九剑之后才悟出这后发制人的道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已悟出功夫真谛,果然英雄出少年。”

“哪里哪里,小子只不过是初窥门径,您老人家才是真的高!”

一顿商业胡吹,两个人都选择忘记刚才那尴尬的局面。

“剑宗能够重归华山对亏小友运筹帷幄。风某在此谢过!不知小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郝仁常年坐诊练就的一双毒眼早就看出风清扬因为长期郁郁寡欢,导致肝气郁结气血不旺。再加上年事已高,若不是心头放不下华山派,凭一股心气强自支撑,或许早就驾鹤西去。

现在要让这位老人辛苦奔波去守护福威镖局,这话始终说不出口。

“江湖中人怎的如此婆婆妈妈”风清扬本就是痛快人“要老夫做什么事赶快说。”

“您老的身体......”

“不用担心,老夫的身体情况老夫明白。”风清扬道“这么些年老夫一直困守华山毫无建树。小友就让老夫替华山做点事吧。”

郝仁见风清扬态度坚决,也不想隐瞒一位大限将至的老人,将自己是穿越者、包括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与风清扬详细说明。当风清扬听到因为不肯透露独孤九剑的由来造成令狐冲与岳不群二人反目,华山传承几乎断绝。老泪纵横,不停念叨“老夫错了啊!”更是要对郝仁施叩拜大礼,被郝仁拼命阻拦未果。至于郝仁拜托风清扬守护福威镖局的事情,风清扬满口答应。对于郝仁关于于沧海若是冥顽不灵,可以蒙面将其干掉的建议,风清扬嗤之以鼻。对于郝仁给出的“就是让人知道是我做的,但你就是找不到证据”行动方针,风清扬开始后悔与之为伍。表示要与郝仁相忘于江湖,早饭都没吃就匆忙下山奔赴福州去了。

福威镖局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就剩下救小尼姑仪琳了。书中所述仪琳是在赶往衡山的路上被田伯光所掳,然后被抓到一个山洞里。当晚夜里,郝仁潜入华山顺走两匹高头大马,直奔衡山。

沿途一路换马,马歇人不歇。奔波两个昼夜,郝仁终于看到了衡山城的大门了。这时郝仁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笑傲江湖有多个版本,不知道自己穿越的到底是哪一个版本?有一个版本中仪琳还爱上了田伯光,这.....好吧,即便是恒山定逸爱上了田伯光,田伯光还是该死——明明有合法的花钱就能解决的方法不用,非得祸害良家。这件事,就是把田伯光扔到漂白水水池子里田伯光都洗不白!还有,老子这么一个五好青年都是单身狗,你一采-花贼还敢有女朋友!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那个版本,仪琳被田伯光掳走都发生在福威镖局灭门之后。

笑傲江湖书中的开篇福威镖局就被灭门,然后才是刘正风要金盆洗手。仪琳在赶往刘正风金盆洗手仪式的路上被田伯光给掳走。也就是说风清扬这一趟其实是白跑了,郝仁完全可以自己去。风清扬毁了郝仁一套衣服,郝仁把风清扬忽悠去了福州,勉强算是扯平了吧。。。

得,苦不苦谁让自己是二百五。现在这个时间点仪琳小尼姑应该还在恒山念经呢。一时间,郝仁都不知道该去哪了。

想了想,郝仁决定还是先去恒山吧,到时候仪琳出发的时候就和她们一块上路,省的到时候找不到又得着急。时间还早,郝仁调转马头慢悠悠的向恒山赶去。

悠哉悠哉的逛了一路,郝仁平安无事的到达了恒山派。平安无事说的是其他的江湖人物,作奸犯科的时候没有遇到正义感爆棚的郝仁。

其实这么多年社会的经历,郝仁哪有那么多的正义感。郝仁面临最大矛盾就是现代思想与传统思想的冲突。若是郝仁穿越成一个最为普通的社会最底层人物,然后一步步爬上去,估计会被封建思想给同化了。可是郝仁运气逆天,一开始就站在了江湖食物链的最顶端,根本不给别的江湖人物同化他的机会。别人的江湖人根本阻挡不了郝仁怎么行事,特别是郝仁这种无家无业无亲无故的极品江湖街溜子。有人尝试过阻挡郝仁在封建社会普及新思想,然后就被社会主义铁拳给锤了。

赶得早不如赶的巧,郝仁到了恒山的时候,正赶上仪琳要退出恒山派的好戏。在来的路上郝仁还纳闷,这恒山派作为江湖大派怎么防守如此松懈,原来众人都聚在一块了。

祖师堂内恒山三定与不戒和尚还有仪琳的老娘——也就是在恒山撞钟的老太太正吵作一团。一群女尼围着小尼姑仪琳这个说那个劝,仪琳低着头哭的梨花带雨涕泪纵横。

仪琳一直低着头容貌长相看不清,不过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很是夺人眼球,郝仁很想问问仪琳到底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穿越前身为医生,遇到的疑难杂症不少用脑不轻,郝仁的发际线,嗯,堪忧。穿越过来后,身体又恢复成了少年时代,头发也变的浓密了,但科室里那一个个闪亮的地中海始终是郝仁心底的噩梦。

后来郝仁与人打听才知道,洪武二十二年,太祖朱元璋曾专门下令“民家女子年未及四十者,不许为尼姑女冠”到了建文三年,更是把年龄提高到了五十岁。在明朝,尼姑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的。印象中光头遍地的恒山派,光头的却成为了少数,仪琳与她的师姐妹们个个长发飘飘白衣胜雪。恍惚间郝仁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医院。

仔细听了一会儿,郝仁才明白原来恒山这一摊子事还是自己整出来的。当初算计华山剑宗需要人手,郝仁就把不戒和尚和桃谷六仙抓了壮丁,事情办完后,郝仁告诉不戒和尚仪琳是他闺女,他老婆在恒山派撞钟,还给了他一个从现代带过来的水晶发卡让他去哄老婆。十多年来不戒和尚一直在找他媳妇,这得了消息哪还忍得住,哪也不去了直奔恒山。具体不戒和尚和他媳妇怎么谈的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摇烂几张床外人更是无法知晓。(备注:作者很严谨的,仪琳在书中出场十五六岁,明朝女子平均十五岁出阁,不戒和仪琳他娘再相逢的时候也就三十岁出头,所以摇烂几张床生个二胎三胎什么的都是合理的......)反正不戒和他老婆和好了,两人如胶似漆的混了好几天,又玩了一出一家三口相认的戏码。

一家三口团聚了,不戒就和媳妇商量让自家闺女退出恒山派。别人是当了和尚不能娶媳妇,不戒是为了娶媳妇当的和尚。清规戒律什么的对于不戒来说都是浮云。这自家傻闺女却把清规戒律当了真,这哪行!不戒还等着抱外孙呢,所以告知女儿赶紧的麻溜的退出恒山派,爹爹这就带你去江湖上找好看的小哥哥去。

这要求提出来,脾气暴躁的定逸师太当场就炸了毛,好么,这么多年来贫尼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仪琳拉扯大,教她读书识字传她剑法武功。把她当做衣钵弟子培养。现在你们夫妻一句话就要把仪琳给带走!这不是在挖自己的心头肉么!不戒也是暴脾气,两人越说越僵。要不是恒山掌门定静师太与仪琳她娘在中间拦着,两个人早就打起来了!

安抚住了师妹,定闲师太开始劝说。从仪琳身具佛性谈到世间男儿多负心,从恒山派女侠无拘无束谈到世间女子成亲后要被公婆欺负。各种理由娓娓道来,有理有据。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出家好。不戒嘴拙说不过就开始耍无赖,说什么出家也行,但不能耽误自己抱外孙。一边出家一遍生孩子也是可以的。这些浑话只气的定逸师太要和他拼命。定闲师太倒是好脾气,始终是云淡风轻娓娓道来,不戒越是说不过越是急躁。

不戒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混进恒山看戏的郝仁,立马有来了主意。

“定闲师太,世人常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家女儿仪琳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怎么能出家为尼呢!”

“佛前不可妄言”定闲师太只当不戒在胡搅蛮缠。

“媳妇,快点把信物拿出来给师太瞧瞧!”

然后,郝仁就瞧见仪琳她娘从袖子中掏出了自己送给不戒的那个水晶发卡,然后不戒指着自己喊了一句“仪琳快看,咱家姑爷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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