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沈姒柔脸上,沈姒柔望向动手的父亲,丝毫动摇都未生成。
“爹,这十六年来,女儿不曾忤逆过爹什么。只是这次,女儿想按自己的想法走一次!”
“你的想法?你有什么想法?嫁给那个只有死路一条的七皇子就是你这十六年来唯一的想法?”沈老爷子沈轲气的吹胡子瞪眼,他的掌上明珠在他面前自寻死路,他连劝都劝不听。
“……”
“姒柔,我本就不支持你嫁入皇室,你若想嫁其他王爷皇子也就罢了。可你却偏偏看上了那个七皇子,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与二皇子争太子位失败,那老皇帝也似风中残烛。太子一即位,又怎会放过七皇子?那时你定会遭受牵连,免不了一死,你……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爹,您说的女儿都懂,只是……只是星乔他待我极好,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负了他的。”
“你不忍负他,那就忍心负了你爹吗!”
“爹,女儿对不起您。”
“唉。”沈老爷子自知,他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这个驴脾气的女儿了,“明日便让七皇子前来提亲,我会和他一起进宫请旨赐婚。”
“女儿谢过爹爹。”沈姒柔向沈轲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异常沉重。
沈姒柔,沈丞相沈轲的独女,自幼丧母,沈轲也不愿再娶。沈姒柔从小便是大家闺秀,十三岁便以美貌和才气名动京城,引得无数才子少爷登门拜访。更有甚者竟然斥巨资举办诗会,邀请京城各家才子才女前来,只为让沈姒柔吟诗一首。就这样,十三四岁的沈姒柔就参加了无数诗会,每每都毫不夸张地夺得头筹。
她及笄那年,在一场诗会中偶遇了弱冠之年的顾梓炀。许是年年拔得头筹,沈姒柔已有些许轻视这些“才子”。也就随意吟了几句,她以为,这次还是一成不变地吹嘘和吹捧。谁知,坐在她身边的七皇子顾梓炀温柔地对她说:“姑娘,你这句诗,平仄不对,可以改成……”
沈姒柔抬眼瞧他,眼前这个男子眉眼温柔,脸庞更是帅气脱俗。沈姒柔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可风度翩翩的顾梓炀却使她不得不信。沈姒柔立即决定死活都要嫁给这个帅哥,就算是见色起意又怎样?日后对着这张脸丝毫不亏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必这位就是皇家才子七皇子吧,这次多谢七皇子指教了。”
“顾某担不起这份殊荣,‘人如玉’顾某就收下了,可‘世无双’还差点。”
谦虚,幽默,帅气,有才华,身为皇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沈姒柔在心里给顾梓炀加满了分,顾梓炀也在心底里暗暗对沈姒柔滋生好感。顾梓炀觉得,被他遇见了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不娶回去不是辜负了风月吗!
那场诗会,是顾梓炀头一次逛诗会,本是计划着让自己名声大噪,让百姓get到他文学的一面。但是半路杀出个沈姒柔,让他心潮初起,实在无心作诗。本来一开始是想挣扎一下的,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别说成诗了,不想她都难。结果好好的诗会,生生成了他们俩的约会。二人成诗作词,眼中只有对方,沙子都钻不进。
沈府。
沈姒柔回到沈府,沈姒柔是不茶不饭,不言不语,日理万机的沈老爷子终于察觉出沈姒柔的异常。只草草地看了沈姒柔一眼,便肯定了自家女儿是怀春了,便召来了沈姒柔的贴身侍女春雪问话。
“春雪啊,我问你啊,阿柔近几日去了何处啊?”
“回老爷,小姐近几日只去了方公子家举办的诗会。”
“那诗会上阿柔可曾相遇那家公子与阿柔交谈甚欢的啊?”沈轲脸上已经露出慈祥的微笑,随时准备上门提亲。不管姒柔看上哪家的公子,他都举双手双脚赞同。
“回老爷,是……是七皇子顾梓炀。”这一句话顿时让沈老爷子五雷轰顶,而且脸有点疼。他是答应过姒柔母亲绝不让姒柔嫁入皇室的啊!其实若是别的皇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陷入储君之争的七皇子,稍一不慎便万劫不复。京城本是有些小姐心仪七皇子的,可大多数都明哲保身,谁是太子便心仪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