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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古希腊的生活

让我们看看古希腊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猜你们会问,如果古希腊人一听到召唤,就前去集市商讨城邦的事务,他们会有时间去照顾自己的家庭生意吗?在这一章节里,我会为给你们解释这个问题。

对于所有的政府事务,希腊的民主制度中只承认一类市民可以拥有这样参与的权力,那就是自由民。而希腊的每座城市都是由少数生来就有自由的市民以及大量的奴隶和零星的外国人组成的。只有在发生战争,需要征召兵员时这种极少的情况下,希腊人才会给予他们认为的“野蛮人”,也就是外国人公民权,但是这种情形纯属例外。公民拥有资格取决于他的出身,如果你是一个雅典人,就说明你的父亲和祖父以前就是雅典人。除此之外,不管你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士兵或者商人,只要你的父母不是雅典人,你的一生都只能被称为住在雅典的“外国人”。

因此,只要当时不是由一位“国王”或“暴君”统治,希腊的每个城市都会归这个自由民阶层来管理,并为自己的利益服务。这种体制,如果没有一个比自由民的数量多出六七倍的奴隶阶层,根本无法逆转这种形势。奴隶为那些身为古希腊主人的自由民承担了大量繁重的劳动,所以现代人就不得不为这些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付出自己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

奴隶们承担了整个城市的像烹任、烤面包、制作蜡烛之类的全部工作。他们既是理发师、木匠、珠宝制作工又是小学教师和图书管理员。他们负责看守商店、管理工厂。主人们的工作不是出席公共会议,就是讨论战争等重大问题;不是去剧院,观赏埃斯库罗斯的最新悲剧,就是去聆听对于欧里庇得斯的革命观念的激烈讨论,因为这位著名的剧作家敢于对大神宙斯的威严表示怀疑。

事实上,古代的雅典活像一个现代社会的俱乐部。生活在那个社会所有的自由民都是世袭的会员,而所有的奴隶也都是世袭的仆人,随时待命。当然,如果能有幸成为这个组织中的会员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当我们谈到“奴隶”这个词的时候,我指的不是《汤姆叔叔的小屋》里提到的那种人。当然,每天为别人耕田种地的日子确实不怎么舒服,那些家庭没落的自由民们也会沦落到被雇佣的地步,在那些富人的农庄做帮工,其实他们的生活和奴隶一样,非常悲惨。而且在城市里,甚至有很多奴隶比那些下层的自由民更加富有。对“万事都有度”的古希腊人来说,他们更愿意用温和的态度对待奴隶。可是后来的古罗马人要比他们冷酷得多。罗马人的奴隶犹如现代工厂里的机器,没有一丝的权力,而且常常会因为一些微小的过失,被主人投到荒山中喂野兽。

古希腊人把奴隶制视为一种必要的制度。如果没有这种制度,任何城市都不可能变成为文明人居住的舒适家园。

奴隶们就像今天的商人和专业人员一样,担任着复杂的工作。至于那些占用了你母亲的大部分时间,使你父亲在下班后面对繁重的家务劳动的事情,古希腊人则认为没有那么重要。他们想完全体会到悠闲舒适的生活,使自己居住在最简朴的环境里,他们把家务劳动节省到了最少的程度。

首先,古希腊人居住的房屋非常简朴,即使是富人也同样会住在土坯房里。现代人认为应该享受的那些舒适条件,在他们的屋子里一件都没有。希腊人的房屋是由四面墙壁和一个屋顶组成的,只有一扇通向街道的大门,但是没有窗户。厨房、客厅、卧室环绕出一个露天的庭院,庭院里会有一座喷泉或是一些小巧的雕塑,还会有几株植物,这就使整个环境显得宽敞明亮了很多。如果不是雨天或者天气没有那么冷,一家人就会居住在庭院里。在院子的一角,会有奴录作为厨师为主人烹调食物;在院子的另一角,也有奴隶作为家庭教师教会孩子们背诵希腊的字母和乘法表;在庭院的另一个角落里,屋子的女主人会和作为裁缝的奴隶一起缝补男主人的外衣。在古希腊,女主人很少出门,因为一个已婚妇女如果经常出现在外面,会被人们认为是极不体面的事情。在门后的一间小屋里,男主人正在仔细地核对着任职农庄监工的奴隶刚刚送过来的账目。

当晚饭做好了的时候,全家人就会围坐在一起吃饭。饭菜也是非常简单的,很快就能吃完。古希腊人似乎把日常的饮食视为一件无法避免的罪恶,而不像娱乐一样,不但能打发掉无聊的时光,还能放松心情。他们主要靠面包和葡萄酒充饥,有时会有少量的肉和蔬菜。他们只有在实在没有别的饮料能喝的时候,才会去饮水,这是因为他们认为喝水对身体有害。他们也喜欢邀请朋友一同进餐,但是在现代人的宴会上经常出现的大吃大喝、纵情畅饮的情形,古希腊人对此感到非常反感,他们喜欢在餐桌上聚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能更加有趣地交谈并且能品味一些美酒和饮料。不过,他们懂得节制的美德,喝得烂醉在当时是遭人鄙视的行为。

古希腊人在餐桌上的简朴风气,同样也表现在他们对衣着上。他们爱干净,修饰整齐,头发和胡子会梳理整齐。他们还常常锻炼身体,像去体育馆游泳、练习田径这类活动,以便让自己感觉到身体健壮。他们从不盲目追求亚洲的流行式样,穿那些色彩耀人、图案古怪的服装。男人们平时只穿一件白袍,看上去犹如现代的身披蓝色披肩的意大利官员,显得非常有风度。

当然,他们也同样喜欢自己的妻子佩戴些珠宝首饰,可是他们会认为在公众场所炫耀自己的财富是一种庸俗的行为。所以只要是女人在外面,她们都使自己尽量不惹人注目。

总之,古希腊人的生活不仅有节制,而且还非常简朴。像桌椅、书籍、房屋、马车等物品,会占用主人大部分的时间,最终,它们会把占有这些物品的主人变成自己的奴隶。他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它们,做一些擦拭、打磨、抛光之类的工作。而古希腊人最想得到的就是“自由”,因为自由可以使身体和心灵得到解放。所以他们把自己的那些日常需要压缩到最低的程度,以使他们能够维持精神上的的真正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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