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伊被韩季云突然的转变,吓得躲在角落蜷缩着抱着双腿,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温和儒雅?狂妄傲慢?
“我虽身处高位,却也有很多身不由己。”韩季云低下身来,低声说道。
“这里是别人眼中的世外桃源,可处处危机四伏。”
言伊停止抽泣,呆呆望着韩季云忧思的神态,静静听他说话。
“闫振武阴损狡黠,疑心太重,我刚才……实在抱歉,只是为了让他放低戒心,如果他知道我欺耍他,不光我走不了,连你也受到威胁!”
原来他是在保护自己,言伊抬头看到韩季云紧皱眉头,转念想想其实都是自己私自闯进禁地的缘故,才把韩季云牵扯到了泥潭,而她还不知轻重的说要承担后果。他现在处境也和自己一样。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平安带回去的。”韩季云望着言伊的眼睛,郑重的承诺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季云的坚毅的眼睛,言伊不安躁动的心变得踏实了,她抿嘴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
“那一会儿的派对,怎么办?”
“我来安排,你记得跟在我身边就行了。”韩季云道,看了下言伊的女仆的装扮,复道,“只不过还需要整理一下。”
确实需要整理下,如果仔细闻得话,有一股薄薄的汗味,只不过被屋子里的熏香味盖住了,一定是在箱子里闷出来的,言伊有些为难,“出门急”没带衣服来。
“你先去洗澡吧,剩下的我来准备。”韩季云安慰道。
“好。”言伊应声。
苏久察跟踪工程二部主任到了一家茶楼后,看四下没人便悄悄潜入,躲进了他隔壁一间茶室。
“主任,你来的好早呀。”娇柔做作的女声进了隔壁茶室。
是她?苏久察耳朵牵动一下,拿了个铁漏茶碗附在隔门上,继续贴耳偷听。
“我说你也太不小心,张主任。”宁欣雅妩媚妖娆的往张主任身边靠了靠。
张广兴见状,立马动手动脚起来,起初听宁欣雅说手上有他不轨企图的证据时,他吓的寝室不安,刚才喝茶都走神发呆差点烫了手,现在看宁欣雅有示好之意,便放下了警惕,顺便还想起美事来。
宁欣雅打了下张广兴的手,嗔怒道:
“幸好我发现及时,要不你今天就得吃牢饭了。”
张广兴收回手,狡黠的冷嘲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行行行,看错了看错了,既然您信不过我,我就走好了,不知道韩部长信不信的过我……”宁欣雅假装起身离开。
一听韩季云,张广兴立马拦住宁欣雅,语气缓和道:
“是我大意了,还真得有时间好好谢谢你!”
宁欣雅冷哼一声,坐下继续喝茶。
“你昨天说,手里有我和,一个朋友的见面的照片?”张广兴道。
“嗯,还有视频,幸好我顾及你之前关照我的情谊,帮你处理干净了,要不早就暴露了。”宁欣雅淡淡道。
“我只不过见一朋友,公司也管不了我私人社交。”张广兴不以为然。
“普通朋友,可我怎么看着他那么眼熟,”宁欣雅顾意拉长语调,幽幽道,“噢,想起来了,振大集团的副总—秦海!”
苏久察听完心里暗沉,他之前看过振大集团的信息,董事长闫振武,善于经营算计,他手里掌握着整了华北的商业文化地产金融命脉的半壁江山。华南为了企业产品推广,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可负责对接合作这块一直是韩季云,张广兴临时插一脚,不知为何?
“你竟然认出他来了?”张广兴恨恨道,“我看不惯韩季云年纪轻轻坐上营销部部长的座位,谁不知那虽是部长位置,但地位可以和董事长平起平坐,这么好的机会,竟让他这小白脸捡了便宜,我也搞技术出身,经验资历哪不如他?”
说完他眼里怒火中烧,手里的杯子也被重重摔下,似乎有人挖了他家祖坟,坏了他家风水一般,让他恨的牙痒痒。转而却忽然大笑起来,“这次我有十足把握把他拉下来,没准他的位置就归我了。”
他看了眼宁欣雅,有所收敛的收起丑恶嘴脸,道:“当然,你不坏我好事,以后好位置随你挑。”
“我看你是低估了韩季云,他心思缜密,怎么会没有提防。”宁欣雅疑惑。
“哎,你没听过一句话吧,当局者迷,他以为他能得到闫总的青睐?就凭他投其所好,送些好酸的文人字画?”
张广兴嗤之以鼻,摇了摇头,嘲讽道:“他就是个榆木脑袋,你可知闫总号哪口?”
“闫总马上年过半百,难道他性虐成瘾?”宁欣雅虽知这些人有恶癖,却不免有些恶心。
“你我都猜到,他竟然猜不到,迂腐至极!”张广兴连连叹气,好像换他什么合同都能拿下。
“这次听他得了一件宝贝想要去讨好闫总,我想到一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把韩季云拉下马,又能让董事长重视我,你想知道吗?”
宁欣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让人在瓷器里放了毒药,此药品无色无味,但是闻的时间久了,会让人有中风的症状,一般没人察觉到,等时机成熟嫁祸给韩季云,秦副总到时候接替一段时间工作,指定我为合作伙伴,岂不是两全其美。”
边说张广兴边狞笑露出了一**牙。
“想的到挺美,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宁欣雅不耐烦道,“我不管你事成之后怎么样,我只想要一件东西。”
“什么?”
“新产品代言!”
苏久察回到公司时,已是快下班的点了。
他静下心来缕了下思路,张广兴动了歪心思,找个机会把他和秦海一并解决,至于宁欣雅更是痴人说梦,现在主要是韩季云确实也有问题,他没有急功近利的投其所好送美女给闫总,他是本份守纪?还是另有打算。
“你看见言伊了吗?”大川还是疲惫不堪的神态。
言伊还没回来?打扫卫生不至于到现在吧,苏久察看了下时间,快到晚上6点钟了。
他让大川先回家休息,告诉他说言伊可能直接回家了,然后自己朝设备室跑去。
设备室里空无一人,能看出来是有人偷懒只打扫了一半,苏久察面色凝重,言伊这么久到底去哪了?
临走时,言伊积极的样子,到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难道她去了档案室。
苏久察见下班时间已过,楼道空旷,便敏捷地把档案室电子门打开了。
言伊并未在此处,看来还得去别处找找,苏久察当即便要离开档案室,却在书架下发现言伊的钥匙扣。
苏久察觉得事有蹊跷,开始慌乱的打开各个箱子,却什么有没发现,就在苏久察急躁不安时,角落里突兀的青花瓷瓶引起了苏久察的注意。
“我让人在瓷器里放了毒药,无色无味。”
“闫总年过半百,却性虐成瘾。”……
张广兴的话在苏久察耳边响起,他也亲眼所见早上韩季云带着行李箱出了公司大门,瓷器还在,难道:
不好,言伊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