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一开,太白金星的鹤儿飞过桃园。王母娘娘的蟠桃熟了,香气溢出桃园,飘进各位神仙的府宅。七仙女裹着睡裙,坐在桃子树下。她不吃桃子,只想那个早已烂成灰的董郎。
鹤儿一直绕着桃园飞,不走,也不下来。绕到第七圈的时候,七仙女的眼睛被镜子晃了下。仙子抬头看,看到鹤肚上挂着一面镜子,仙子知道这是肚兜镜,老不正经的,干嘛绕着我飞呢?
仙子站起来,手里偷偷摸了块玉石,跳起舞蹈来。鹤儿扑着翅膀,不再绕圈,而是定在空中。仙子跳得起劲,鹤儿翅膀扑得有力。突然仙子一甩手,那玉石速如流星,在空中划过一道光,但听扑地一声,空中划过无数道光。
“我耙你的脸,”八戒很生气。好说歹说借来太白的鹤与镜,只为看看桃子几成熟。听说今年蟠桃会有自己的名,八戒很激动,想到这桃园里有一颗桃子会落入自己的肚子,那舒服劲跟当年吃人参果差不多。
王母娘娘的蟠桃,吃一颗要等九千年,不容易哟。
今天透过肚兜镜看桃园,却看到了七仙女。这是意外之喜。八戒自从取经回来,虽然有点成绩,但皮囊却不如以前。以前做天蓬时还有个人形,现在却是猪头模样。配嫦娥是配不上,但盘算一下天庭,有个寡妇正好相配。八戒动了心思,先找月老,叫他牵个红线。
“净坛大仙,你这是想攀皇亲啊!”月老一身红绸缎衣裤,脚穿一双秀云鞋,左手一支花,右手一束线,那脸白胖,透点酒红,“七仙女配猪,不合适。”
“老月儿,你是吃醉了喜酒吐混话吗?”八戒道,“信不信你脸再白胖点?”
“大仙,你取经回来,就归了真身,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近来化作取经人?”月老把花别在自己头上,拿红线在八戒身上量。
“嫦娥看到我就发抖,真是的,不就当年喝点酒调戏了她么,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呀。上次我去找吴刚喝酒,被她见到,就直接瘫倒在地,把我吓得,浑身一机灵,就成猪模样了。“
”你怕她告你吓她吧?“
”可不,我一变猪,她就晕了。“
”然后呢?“
“她那兔子养得好,我想吃她的兔子。“
“你这才叫酒话,”月老摇着头,“你心里还是爱她的。”
“切,爱她?呵呵,就算恨极生爱吧,这女人胆太小,怪不得一人孤居广寒宫,抱只肥兔子取暖。我呢,爱她就放过她,”八戒哼二下鼻子,“天庭再无天蓬了。只有净坛使者猪八戒。”
“那你怎么喜欢上七仙女了?”
“她胆大呀,敢下凡追情人,”八戒笑道,“当年如果我调戏七仙女,怕她得爱上我。”
“大仙,我量了量,你跟她没缘份。”月老说完,往后退二步,“但也不一定准哦,毕竟我管凡人的姻缘,管天上的,不专业。”
“怪不得凡间离婚率贼高,你瞧你办的事,不专业?怕是工作态度有问题。”八戒调侃道。
“大仙,你这么说,我可不服气,你瞧凡间人丁兴旺,人口呈快速增长,如果不是我拉线搭桥,男不娶,女不嫁,哪来如此局面?在这点上,我的工作还是非常到位的。玉帝在年终大会上表扬过我,夸我为人类增长做出了突出贡献。”
“净扯,你管婚姻的,还是管生小孩子的?别抢送子观音的活。”
“没有婚姻,哪来小孩?”
“叹,天庭没有科学。”八戒不屑与这个老糊涂计较,径直离了月老宫。
走在路上,想起王母娘娘那一园的桃子,心开始骚动。于是打个弯,进了太白殿。
太白正在玩练丹,他卷着袖子,坦着胸脯,胸毛上全是汗,把胸毛凝成一束,犹如胸前挂着一条猪尾巴。
“您咋有空哩?来遛弯?听说你把嫦娥吓昏了?准备取经二回首不?”太白将一瓢清水倒进炉里,炉子发出滋滋声,象一个人在痛苦地呻吟,然后冒出一阵浓烟,一股清香充斥整个太白殿内。
“这炉子也会呻吟?”八戒很好奇。
“那是,炉子也是有精神滴,”太白得意地从炉子里掏出一把仙丹,“您瞅这色儿,黄不拉几的,漂亮不?”
“这仙丹够糙的,”八戒想一想,“象爆米花。”
“对喽,”太白摇了摇头,苦笑道,“世道不同哩。天庭这些个女神仙也吃膨化食品喽。这个味儿,是王母娘娘的专供。”
“这么说,这不是仙丹?”八戒接过爆米花,扔进嘴里,嚼着道。
“咋不是哩?是爆米花味的仙丹。”
“我耙你的脸,你拍马屁的水平到家了,”八戒竖下中指,“怪不得炉子呻吟,理解,理解。”
“您别来这套,您不是一样?有什么宝贝贡献上去了?否则轮得到您吃蟠桃?”
“呵呵,用得到上这种手段?我老猪心善良,人敦厚,指不定王母她老人家看上我了,要召我做女婿呢。“
”您呐,走好。“太白忙着洗刷炉子,”我还有一锅呢。“
”啥啊?“
”你师傅的素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