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四年八月二十九日,这本来就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可是当李世民成为大唐帝国的皇帝后,每年的年八月二十九日这天,便成来千秋节,大唐的文武百官与藩属国都会在今天为皇帝陛下庆贺寿辰。
一开始,这样的庆祝活动还比较简单,也没有形成固定的流程和礼仪。
可是从今年开始就不一样了,大唐经过这些年的修生养息后露出了它的獠牙,再加上今年刚刚灭了东突厥,还俘虏了颉利,李世民的威望达到了顶峰,所以所有的大臣们都觉得,可以利用这次李世民过生日,好好地向周边国家展示一下大唐的实力与繁华。
这皇帝的生日,百官自然都要送礼。这礼物就各自随便,送什么都是可以的。
外地的节度使,贡献金银珠宝也是有的。不过一般人,也就是写上几句祝贺皇帝寿辰的诗句,相当于贺卡。当然都是些肉麻的“功盖寰宇、万寿无疆”之类。
王睿自然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就是舞马,王睿相信今天绝对能震慑全场,带头的那匹马今晚绝对是最靓的仔。
此次千秋节过于盛大,所以特别安排在了皇家禁苑芙蓉园内举行。
说起这芙蓉园,可真不简单!秦王朝在此开辟了著名的皇家禁苑——宜春苑,使曲江成为皇家禁苑上林苑的重要组成部分。开皇3年,隋文帝正式迁入新都。隋文帝恶其曲,觉得不吉利,遂拟更曲江为“芙蓉园”,芙蓉园占地三顷,周回十七里,御苑里水边至南岸高地建有紫云楼、彩霞亭等仙山楼阁般的宏伟宫殿群。
长安城今夜不禁,万民欢腾、歌舞喧天,太常寺陈设了大量的乐伎伶人;教坊司则摆出了大陈山车、旱船、走索、丸剑、杂技、角抵、百戏在朱雀大街上表演。这等壮观欢乐的场面,就算王睿在后世也没有见过。
芙蓉园内,遍地各处都有飘香的花朵,宫中侍卫,皆是身穿金甲,,走到哪儿,都是一片金黄色闪耀,令人不得不为这阵势而惊叹,场地周围,有乐师演奏歌乐,众人都不亦乐乎,心情颇佳,互相高谈阔论着。
当太上皇李渊与大唐皇帝李世民携带众妻妾、儿女出现于宴会时,相谈甚欢的众人停了下来,李世民挥挥手笑道:“都免礼了,大家继续。”
不一会儿,上千人的男女侍宴队伍,端着餐具及各色菜肴、小吃、水果、酒水来到现场,现场一片欢腾。有些像后世的自助餐。
接下来百官齐齐站立,由房玄龄领着百官端酒祝寿:“臣等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接着便是各种杂技表演,当众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时,这时《倾杯乐》响起,只见一百匹舞马被引出来。舞马排列整齐,奋首鼓尾,纵横应节,气势动人。舞马旋转如飞,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其中带有类似杂技的惊险成分。看得人心沸腾,大家都像跟着要飞舞起来。
忽然,一马单蹄着地,做了个类似马踏飞燕的动作,只见其头颅高高昂起,四蹄翻腾,马尾高扬,口作嘶鸣,以少见的“对侧快步”的步伐奔驰向前。
“好”,遍场响起了欢呼的叫好声,和经久不停的鼓掌声。
所有的舞马皆五色彩丝,金具装于鞍,上加麟首飞翅。乐作,马皆随音蹀足,宛转中节。令众人皆痴狂不已。
舞马时而整齐,时而分散,还有‘奋鬣时蹲踏,鼓怒骧身忽上跻’的场面跃然眼前。看得所有观众大喝不断,坐在高位上的李世民与李渊也大声喝彩,完全被舞马吸引住了。
舞曲忽然改变,而舞马则“奋首鼓尾,纵横应节”,根据曲子做出更为复杂的动作。又是一阵喝彩,鼓掌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有数百人出击雷鼓,为《破阵乐》.....
观赏的众人皆疯狂大喝,如此美观的场景,如此豪壮的舞马,却是世上罕见,但为今次一观,胜却人世十年。
“好,好,好啊”李世民连声的叫好。
当音乐停止,所有的马匹亦黯然退去,只留一匹通体纯白的舞马,在雷霆般的掌声中,王睿来到了这匹马旁,手中拿着一个酒杯,王睿牵马来到李世民他们的台下,只见那马匹口衔金杯,曲膝向着李世民做拜祝之态,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思维停顿,皆为那马有如此能耐,如此灵性而惊讶。
这时有人带头喊道“大唐皇帝陛下万岁”紧接着无数声音跟着一同响起,整个表演也因此达到了最高潮。
最后,在表演结束之时,王睿指挥着一百多匹马,面向李世民的方向,右蹄抬起,头颅低下,敬了个类似的军礼,顿时,全场哗然,又是一片经久不绝的掌声。
“真是百马齐上阵,竟无一匹非好马”李世民感叹道。
当然王睿重新回到宴会场时,立马被李世民召了过去。
“王睿啊,你的这些马匹非常好,灵性、表现都十分优异。”李世民淡淡笑道。
“陛下,这些舞马都是微臣为您准备的礼物,刚刚已经派人送去皇宫了。”王睿说道。
“恩,如此甚好,你这礼物朕很喜欢。”李世民说道。
“陛下您喜欢就好。”王睿笑道。
这时坐在边上的李渊对着王睿说道:“王睿小子,再过几个月朕也要过生日了,到时礼物可不能比这个差了,要不然朕收拾你。”
“太上皇您放心,微臣会用心准备的。”王睿笑道。
王睿回到了自己的桌边坐下,笑着向李娴淑问道:“怎么样?这份礼物可以吧!”
“我就在夫君你最厉害了。”李娴淑笑道。
“姐夫、姐夫你的那些会跳舞的马,能不能送我一匹啊!”坐在边上的柴婉清殷勤的给王睿倒了一杯酒问道。
王睿端起酒杯笑道:“那些马已经送进宫里了,我是一匹都没留。”
“啊!一匹都没有了啊?”柴婉清失望的说道。
王睿看着柴婉清失望的表情笑道:“是啊!没有了,不过还可再训练一批,到时送你一匹。”
“真的啊!”柴婉清又高兴起了来。
这时有两名青年,搬着一张桌子放在宴会的中央,一名西域女子,她穿着紧身衣,将傲人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一览无遗。只见西域女子轻轻一跃,人跳到桌上,在桌上翩翩起舞。
很快,那两名青年又搬过来一张桌子,将桌子向上一抛,西域女子轻松接住,随即把两张桌子摞在一起。桌子虽小,但这名西域女郎却能在桌上变换各种各样的姿态,还时不时地表演倒立、柔术等技巧。人们正看得入神,两名青年又搬过来第三张桌子。西域女郎依旧如故,将这第三张桌子也摞在上面。两名青年不停地搬送桌子过来,时间不长,女郎已经摞起七张桌子,在场众人都得扬起头才能看到她。
当两名青年搬来第八张桌子的时候,在场众人无不露出惊艳。看着摞起好高,摇摇欲坠的桌子,人们都禁不住为上面的西域女郎暗暗捏着一把冷汗。
高昌王麹文泰显然对这样的表演司空见惯,向李世民拱手一笑,说道:“陛下,这是小臣带来的这叠罗十二案为陛下寿辰助兴!”
接下来,又有几名西域女郎走到大殿中央,为众人进献蛇舞。这些西域舞姬基本都是粟特人,粟特人能歌善舞,还善于经商,走南闯北,散布在西域各地。蛇舞本就是极具诱惑力的舞蹈,加上西域舞姬身子柔软,又丰满诱人,直看得众人一个劲地咽口水。
等一曲作罢,李世民哈哈大笑,赞叹道:“表演得不错,赏!”
“谢陛下!”
宴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慢慢地结束,当然王睿领着三个老婆出了芙蓉园刚要上马车回家时,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他一回头看见冯盎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王睿对着冯盎拱手道:“耿国公有事?”
“我特意带犬子来给驸马爷道歉。”冯盎对着王睿说道。
冯盎说完后,就对着其中的一位青年说道:“冯智宝还不赶快给驸马爷道歉。”
只见冯智宝先是狠狠的扇了只见两个耳光,然后对着王睿行礼道:“我一时糊涂,驸马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王睿笑着,看着眼前发生一切,然后对着冯盎说道:“耿国公,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此翻篇以后我绝不再提此事。”
冯盎听王睿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驸马爷果然是大肚量,明日有一份赔罪礼送到府上请一定收下。”
“耿国公客气了。”说完王睿对着冯盎拱手道:“告辞!”
然后王睿爬上马车,接着阿史那思明赶着马车朝延寿坊方向行去。
王睿走了以后,站在冯盎身边的另一个青年对着冯盎说道:“父亲,以你现在的身份,用不着对王睿这么客气吧!”
“智戣,你觉得王睿这人如何?”冯盎反问道。
“儿子觉得王睿此人非常聪明,而且深得皇帝的信任,与朝廷的权贵们关系也很不一般,还是秦琼的义子,还掌管着朝廷的军器监,但是此人很是奇怪从不管事,而且不参与朝廷任何事情,几乎没事就呆在家里,应该是个胸无大志之人。”
“这就是他聪明之处,不掌权却与各个掌权者关系匪浅。”冯盎说道。
紧接着冯盎又说道:“咱们冯家的根基在岭南,离着长安太远了,朝廷里需要有人为咱们家说话,这就是我为什么我派你与三郎来长安结交各个世家、权贵的原因,记住王睿此人不能得罪,记住,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