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快一个月前,基本上都是窝在家里面,相当于处于自我隔离的状态,后来偶尔几次晚饭后和姐妹们压压乡村马路。
而我是从武汉归来的,早已接触过家里的一堆老小。
事态发展完全令人始料不及。
才不久前在武汉时,我见过一群又一群人戴上口罩,又摘下来,再戴上,紧接着便是宣告直接封城的消息传来,规定戴口罩,提醒勤洗手,教学如何消毒。
大抵当初许多人与我一样,都一度徘徊于所谓新闻与谣言之间,捧着一颗无处安放无所适从的心。
幸而当初我还是戴上了口罩,幸而身边人也受影响戴上了口罩,幸而如今疫情也在逐渐好转。
防疫工作人员也越来越频繁登门,先是进行各种警示宣告,而后是信息登记办理,最后是日常活动。
小年前二姐一家从浙江杭州回到湖北娘家这边过年,滞留至今,急不可耐,便一次又一次询问什么时间放行。倒也不是急于离开,如果可以,多数人愿意走出舒适区选择去冒险。
没有人不喜欢生活的,只是大多人都迫于生存。房贷,车贷,学费,生活费,保险金等等等等,即便是平常年岁,都会有人受其扰,何况这个特殊时期呢。
我看见她们因为贷款而烦扰,也看见她们因为打好因为受疫情影响延期还贷款而松了一口气,看见他们拿到了通行证开心,也看见了离开前眼框里强忍住的泪水。
突然聊到读书,聊到高考,聊到毕业。
我说,如果我今年高考,我可能就完全废了。如果我今年大学毕业,我可能就真的是毕业即失业了。如今想来,我的高考和大学毕业已然算得是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了。
相比之下也算不得什么了。
人们总是想要好好生活,却又始终为生活所迫。
人间值不值得,终归来说,到底不是,「人间,值不值得」,而是长久以往,或此时此刻,看人间的那颗心,觉得它值不值得。
于我而言,大概就是:
每次失落感出现时,就会想,如若生来洒脱乐观一点的话,倒也不失为天赐的幸运,如若不然,与生俱来多愁善感的倒霉悲观者,就得不断寻找慰藉生存下去。
比如我。
所以,我最爱颦颦。
所以,当我感到悲伤,又别无他法时,我选择宗教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