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组人,出了盛京城便会合了,一路狂奔着,身后追兵紧紧跟随!
两日后,终于赶到了西江渡口,追兵也前后脚的赶了上来。
顾不上许多了,几人直接抢了一艘中号的商船,尉迟卿剑架在船老大脖子上,逼着商船火速离岸。
血御卫追到岸边,船也就堪堪刚离岸!担心那些家伙跳上船来,毕竟离岸还近着呢!
骆离叫道:“快!把假人扔过去!”
几人忙将背上的假人解下,向岸上扔了去!
众血御卫不敢不管,连忙小心全部接下,仔细一看却全都是假人!
这时骆离站在船头大声喊道:“统领大人,你们的主子还在家好好的呢,快回去吧!送了这么远实在不好意思!改日欢迎来我家作客,请大家吃饭!”
卿卫们眼角直抽,老主子这气人的本事,呃……
还是那么强!
就这么片刻功夫,船已离岸二十余丈了!
血御卫统领思忖了片刻,也知晓骆离应该真的把景帝留在某个安全的地方了。
现在追过去便是西虞的地盘了,在别国可不若南滇这般,想怎样便怎样。
眼见得是追不上了!只好命众人撤回盛京。
商船上,船老大抖着腿,哭丧着脸,他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如今被人用剑架着,只担心上了岸后这帮杀神过河拆桥,还是要杀了他们灭口……
骆离安慰道:“放心,我们也是逃命的,刚刚那伙人就是追杀我们的,若不是情急,也不会这般,对不住了!”
船老大见这位夫人像仙姑一般,心里也不相信他们是坏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摸着船舷坐下,没敢说什么,不过也不抖了就是。
闪着寒光的剑就架在脖子上,那些开船的特别卖力!中号商船体型不大,却有速度上的优势,约摸半个时辰,西虞的千浪港便近了。
众人在船上稍作改扮,进了港口,船老大还算识相,并没有暴露他们。
用来时的行商通牒一路出了港口,过了暮隐关,进了濠州地界,才敢放松些。
连日奔波,众人皆疲惫不堪,进了濠州城内好好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便急急又上路了。
进了东尧地界后,一路都很顺利。尉迟卿隐隐有些不安,心里总想着尽快赶回京都。
又赶了两天路,这日,众人到了青芜县。
马和人都要休息,便进了县城,准备找家客栈。
找了几家,房间都不够,碰巧有家新开的客栈,过两日才开张,与掌柜商量了一下,便都住进去了。
已经是傍晚了,尉迟卿让众人歇一夜,将干粮备足,再赶个两天路,应该就能到奉元了。
奉元是有守将的,跟尉迟卿交情不错,进了奉元便稳妥许多了!
因着这家客栈还没正式开张,空房间多,基本一人一间房。用完晚膳,卿一下楼一趟,吩咐伙计多上些热水,让众人解解乏。
片刻过后,卿一敲了天字二号房的门,尉迟卿房内应了一声,“进来。”
卿一进内,将门关上,面色凝重的近前说道:“这客栈有问题!”
尉迟卿皱起眉,若真有问题,这家新开的客栈也许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只是……会是何人?
应该不是景帝,这么短的时间,他来不及做这些部署!
想了想,没什么头绪,看着卿一说道:“你去跟他们知会一声,本王先去母妃房里。”
卿一依言去了,尉迟卿也去了骆离房中将此事告诉了她。
骆离眯起凤眸,“老娘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与三年前那伙人有关!”
尉迟卿问道:“母妃,这几日一直赶路,儿子也没时间问,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骆离叹口气,“唉!阴沟里翻船呀!三年前老娘有事回了趟鬼谷,出谷的时候遇到个小乞丐,腿受了很严重的伤,老娘一时心软,你也知道的,鬼谷那些小子多半是我跟你师父在外捡回来的!”
想起三年前的事,骆离恨恨地骂了一声,“该死的!当时看那小孩腿好像是中了毒,老娘一时烂好心就想救他,闻了闻他的腿,想看他是中了什么毒,结果那毒竟然是给我准备的!”
尉迟卿面色阴沉,虽然一直知道母妃失踪,肯定是遭人陷害,想不到竟是如此下作的招数!
骆离又说道:“中毒以后,就出来了一群杀手,原本以老娘的功夫,这些杂碎根本不算回事!只是那毒确实厉害,竟然限制了我八成功力!”
“唉!”叹了口气,“快死的时候,萧景裕出现了,救了我顺便掳走了我。”
“母妃,你为何不怀疑是萧景裕下的手?”尉迟卿皱眉问道,对景帝他没有半分好感,毕竟他囚禁了母妃三年!
骆离抬眼瞄了他一下,“不是他,他舍不得伤我。”
瞧着尉迟卿那怪异的眼神,抬手扇了他脑袋一下,“你这死小子!他就是喜欢你母妃怎么了?难道还不准人家喜欢啊!”
尉迟卿语气酸酸地说道:“他可是关了您三年!这三年父王怎么过来的您知道吗?”
“啪!”
骆离又扇了他一下,不爽地骂道:“臭小子!我当然知道,我跟你父王一样,算了!你不懂,等你以后有喜欢的姑娘就懂了!”
尉迟卿沉默着不说话,心道儿子已经懂了,而且快被折磨死了!
骆离见他不说话,叹气道:“不是我要帮萧景裕说话,当时母妃受的伤非常重,他私自带走我是不对,但是他也救了我!这三年,要不是靠着他找的那些奇药,母妃早不在了!而且那御书房下有一股地热泉,对治伤极有帮助,所以他才把我关在那下面。”
“儿子明白了,母妃不用说了,今夜不太平,您先歇吧!儿子就在房里坐着,守着您!”
骆离也知道今夜要有一场恶战,她这身体才恢复两成,好好歇一会,到时候尽量不拖后腿才是正事儿!
“那好,母妃便歇一会儿,你也歇会吧!”
“嗯。”
尉迟卿掌风一扫,灭了烛火,端坐着调息起来。
子时,更鼓响了几声,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屋顶也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房里的人毫无动静……
片刻,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一瞬间,静的有些可怕。
突然门被撞开,几道黑影掠了进来,尉迟卿长剑早已出鞘,如灵蛇出洞直奔门口而去,一下便缠住了那几道身影。
“哐!”
房顶破了!两道人影急速坠落,闪着寒光的长刀狠狠向床塌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