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志等人在到达“猪园”后,看到那所谓的猪仔们正在种植那些阿芙蓉,看到他们,李家兄弟不自觉有些心疼,同样的年纪嘛?
李成志微微对着金牙摇头道:“曾有先人言,南之夷兵,御敌悍勇,皆可换命,今日我得看,也明白了所以为何,呵呵,一堆烂命罢了!”
金牙朗声笑道:“本就是些低贱的牲口罢了,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命,李少不必如此,金某保证这些牲口绝对悍勇,哈哈哈,把人都叫来,让李少挑选吧!”
那些猪仔早已麻木,对于他们来说或者就是为了干活和苟活,他们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他们没有父母家庭,生下来就是低贱的牲口罢了。
李成志看了看这些同龄人,他们脸上满是麻木,好像习以为常,可能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为你拼命,蛮夷之地,人人悍勇,悍勇吗?饿疯了罢了!
李成志打发走了金牙,他说他要独自挑选,让金牙去准备其他的东西。
李家兄弟互视一眼,他们都想的太简单了,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他们这么幸运的,这些人天生就这样,生及不幸罢了。
李家兄弟随地而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一共五百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坐,这个猪园里都是十六到十八岁的,柳家会把不同年纪的猪仔放在不同的猪园里。
李成志看着他们,目光扫过了他们的脸,他开口说道:“讲个故事吧,关于我的,十一年前,我跟你们一样,出生就是不幸,生来就没有父亲,只剩下了一个爱我的母亲,我被人骂成黑麒麟,我生及不详,我觉得我克死了我的母亲,那天我和我的母亲被送上了那个劳什子的法场,我的母亲被砸了了,就为了那所谓的黑麒麟,哈哈哈,可笑吧?”
那些猪仔没有人敢说话,他们生下来就只会服从。
李成志看着他们道:“你敢说话吗?哈哈哈,没事,那我继续讲,我当时觉得我很可怜,那一天我的母亲快被砸死的时候,出现了三个男人,他们把我救了出来,他们叫李山根,李山秀,李山铁,他们还带了十九个孩子,那些孩子就是我身后的着十九个人,他们三个把我们二十兄弟养大,他们就去赴死了,怎么样伟大吗?”
那些猪仔依旧不敢说话,他们呆呆的看着地面,不敢乱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哈哈哈,没事,你们可以选择听和走,你们累了也可以坐下,我继续讲,那三个男人给了我们最好的,告诉我们要有出息,用最严格的方式训练我们习武,最粗俗的话教会我们道理,就连他们的死,都是为了我们,为了不拖累我们,他们选择慷慨赴死,我们这二十个兄弟不到五岁就没有家了,他们给了我们一下家,他给了我们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他们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但又什么都给我们留下了,你们觉得他们伟大吗?”
那些人依旧不敢说话,静静的看着地面。
“你们有家吗?你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干活,为了服从,为了被人家当牲口嘛?你们没有感觉过不公平嘛?”
那些猪仔闻言全部跪倒在地,有的身体还在颤抖,不知是在哭还是害怕。
“怎么,觉得我说的话很吓人?哈哈哈,什么与民同乐,安居乐业,还有那些所谓的国泰民安,衣食无忧?你们相信吗?我自己都不相信,有的人一个天花一百两去花天酒地,他们觉得很正常,这就是他们该有的生活,有的人一年能吃一顿肉就是幸福,为什么相差这么大?一百两什么意思?一百两可以让你们死五次,你们就值二十两,你们觉得公平吗?”
那些猪仔还是跪在那里,没人敢说话。
“哈哈哈,你们真是猪仔命啊,我告诉你们吧,其实很公平,人家祖上为了生活拼过命,自己为生活拼过命,为什么不能过好一点?有的世世代代都是想着吃饱饭就好了,怎么可能会衣食无忧?一年一顿猪肉就可以满足了不是?差别很大吗?什么都是靠自己的,确实,祖上跟他们没关系,但是人家会投胎啊!”
“但是你们呢?你们没罪吧?我们二十个兄弟生下来命运都不好,除了我和老五,所有人都是穷人出生,我出生就没父亲,五岁死了母亲,那三个男人把我养大,老五家里以前是个小地主,后来家破人亡,就剩下他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你们呢?你们的孩子生下来还是猪仔罢了,继续重复你们的命运,生下来就是为了服从,人家叫你干嘛你们就要干嘛,你们就是堆贱种罢了,我李成志家里已经没有大人了,我是哥哥,我要带着二十个弟弟活下去,我要让他们以后能娶媳妇,生下来的孩子能好好活着,我答应了家里的大人,我要混出个名堂来!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家大人的名字,但是值得吗?我告诉你们,值得!你们一辈子就想着吃饱饭,一辈子都是些废物!更何况,你们吃的饱嘛?你们连饭都吃不饱,一群猪仔罢了。”
“我今天就是来买人口的,但是我不想挑,我觉得我们二十个人跟你们一样的,我们生下来就不幸,生下来就不详!所以我给你们自己选,我李家兄弟需要一百一十把尖刀!我要杀穿这个诏国!我要一刀一刀拼出我想要的一切!愿意跟着我的,我能保证你们饿不死,你们还是个人,你们能有点尊严!不愿意的,你们继续去干活就好了,我不会刁难你们!”
那些所谓的猪仔,有的依旧回去干活,有的留在那里哭,似乎在哭诉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们真的没有罪啊!
李家兄弟笑了起来,这些人还有救,他们还是个人,还有感情,还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个牲口,只知道服从和干活的牲口。
“你门都跟我们走吧,我们全要了,对了,你们叫什么?”
那些人不敢说话。
李老四笑道:“哈哈哈,你们怕啥啊!我李老四就是个土匪崽子,我都没怕什么,大胆说!”
一个人大胆的说道:“我们没有名字,我们男的长大了就叫牛,没长大就是猪仔,女的都叫猪花。”
李家兄弟互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没名字正好,那他娘的就都姓李,我叫李成志,以后你们叫我声大哥就好了。”
“我叫李成满,叫我老二,呸呸呸,二哥二哥。”
“哈哈哈,来嘞老二~李老二~”
不多时金牙就把他们的装备和粮盐送过来了,这次一共一百四十二人选择留下,柳家给他们算加三十个人,全身加起来两千五百两白银,加上之前六千两,还欠了柳家一千五百两白银,后来柳家家主用五百两当做利息,李成志等人欠柳家两千两白银为结果,开始了一个月的临阵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