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德国人没有放弃这个工程”刘芳精炼的检查手里的mp40冲锋枪。
一个医学硕士,对枪这么上手,我也是对她刮目相看,问道“什么工程?”
刘芳回道“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欧战结束后,美国曾在德国的最高机密处得到的关于西藏的计划,和吐火罗人那个战无不胜的传言有关”
当时的世界格局不稳,如果真和传言一样,有那种瞬间改变格局的武器,德国人出现在这儿也不是不可理解。
地下河谷一直缓缓向深处,掩埋掉邹教授的尸体后,两人沿着河谷前进,和司马分开后也不过一天多时间,这地方再无别的出路,也不确定德国人离开多长时间,只好压慢脚步,想着最好不要碰面,既然德国人对这个地方在十几年前就研究过,这次派来的人员肯定不会太少,狭路相逢,我两也只有送人头的份。
安静的河谷,只听到哗哗的水流声,一路走来,让人稍微安心的是没再碰见尸体,我是担心司马他们安危。我看了一眼指南针,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到现在,确实整个河谷是弧形的。
刘芳跟在后面,嘴唇干涩,脸色惨白。我虽然心里担心司马他们,但想到刘芳伤势,只得停下来休息,这段河滩上碎石林立,应该是上面石壁崩塌掉落的,我挑个稍微平整的石头扶刘芳坐下,自己侧身靠在石壁上,掏出从德国人那些找来的巧克力撕开给刘芳,这是个好东西,好吃容易填肚子,就是少了点才三块。
刘芳接过咬了一口,看我没打算自己要吃的样子,也停住不再吃,其实两个人心里明白,眼下还有一件不能忽略的事,就是食物,刘芳背包里的罐头只剩一罐,我在德国人哪儿又找了两罐,这些食物省吃俭用,也就一天的口粮。
我喝口水,笑道“我在德国的时候,我德国同学家就是做巧克力的,只要有时间,天天混在他家,这巧克力我是吃够了,你吃吧,不用管我”
刘芳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伍六,你这个人除了嘴上有点损,心底倒还不错”
我刚想回话,就看见刘芳身后地下河下游的河滩上闪过一道光,我赶紧把萤石抱在怀里,四周顿时陷入黑暗,刘芳问我怎么了?我说前面有人。
四周暗下来后,那道光格外的清晰,距离我们也不过两百米的样子,是手电筒发出的,手电光向我们的方向移动些距离,就停在哪里不动,紧接着出现一个红点,忽暗忽明,那是烟头发出的。
不消片刻,手电光又回到开始的地方,然后消失在黑暗里,我让刘芳等在这边,自己过去查探一番,临走时刘芳让我小心点。
我把背包留给刘芳,对她说“如果我半个时辰回不来,你就往回走,到青铜门哪里找出路”我知道这有点自欺欺人,但好歹是个奔头。
刘芳只说了句我等你。我又把萤石用纱巾多包了几遍,只看到微弱的光芒,借着碎石掩护摸到刚到手电光的地方,刚到那地方,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屎臭味,我心里骂道“敢情刚才那家伙是在拉屎啊”,我跟着味道找到那坨排泄物,在它旁边找到丢掉的烟嘴,那是R6香烟,德国军队特供香烟,为什么我会那么肯定,是因为R6香烟有一股墨水的味道,很好分辨。
那双军靴的脚印肯定了这坨排泄物的主人是个德国军人,孙子兵法中有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摸在碎石林里又向前走了一段,才被一块大石头挡住去路,整个石壁塌陷下一大块,我爬到石头顶上,就看见大石头下面生着个火堆,我数了一下,总共三堆火,十六个人,全部都是全副武装,人手一把mp40,还有防毒面具什么的,那群人离大石头还有段距离,加上这一段河水湍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模糊听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退到我原来的位置,刘芳躲在石头后面看我回来问我“有什么发现?”
我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又说“我没看到其他人,有可能司马他们已经躲起来了,不过这伙德国人不是什么善茬”
要绕过德国人是不可能了,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我让刘芳吃点东西睡会,虽说是夏天,地下河谷却冰冷入骨,刘芳穿的又少,这会儿已经冷的畏手畏脚,还没等我开口,刘芳就钻到我怀里,一点不避嫌的样子。
人家一大姑娘都这样,我还能说什么。身边除了水流声,就只有刘芳均匀的呼吸声,从溶洞出发,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确实让人有些犯困,两只眼皮不时打架,拉拢的眼睛刚要闭上,就听旁边有人说道“哎吆,这一日不见还当刮目相看,伍上校这么快就把洋妞拿下了,不过办事也得找个好地方,不能让洋人小瞧咱们”
我下意识拿起枪,就看见司马的大脑袋在旁边的石头后探出,一脸贼笑。
刘芳也醒过来,被司马说的不好意思,不经意和我拉开距离,看到司马没事,悬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我压低声说“马副官你这话说的,这叫相互取暖,何况,要是真要娶回家做老婆,也得八抬大轿抬回去,也不能辱没我老爹马王爷的名头不是”
“你两有完没完?”刘芳俏脸蛋一拉说“什么时候都没一副正经样”
“也对,对着牛皮,就想吹吹,你两一个妈生的?”孙嫒跟在司马身边,显然是有些不友好。
司马没明白孙嫒的意思,回道“不是啊,我两外婆是一个妈生的”
两女听完都扑哧一笑,我给司马一个鄙视眼神,问司马他们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