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懵圈了,不过人家肩上扛星的都那样说了,我还能扯个锤子。我看这满大街当兵的就踹了司马一脚“你他妈找死啊,这让将军听见了,不得赏你个枪子啊”
司马想想我也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好歹今天是我们四少爷出院的大日子,怎能为了个黄毛丫头扫兴”
我和司马去的是城西的一家涮羊肉管,店是小了点,不过环境倒还可以,一进门那店老板就招呼“两位军爷里面请”
司马要了两盘羊肉外加几样小菜还带了一斤土烧。吃饭期间我也给司马说了一些我的疑惑,但司马就一句“老子就看姓孙的黄毛丫头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当时没想那么多,毕竟身为军人,又是关于小日本的事,那肯定就得干他娘的,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那次任务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司马就去军部集合,而后又搭载了一趟去兰州的飞机,在飞机上我们遇见了此行的另外几个队员,坐在我和司马这边的是三个军人,靠我这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王三全,也是随我一起出川的川军兄弟,四川边上是个瘦猴子叫徐强,是个无线电联络员。司马边上的是个黑汉子,留着山羊胡子,叫张德民,好像是个爆破手。
我和司马也做了自我介绍,那三人一听我以前是团长,立马起身敬礼,我笑着回道“兄弟们,这次是特殊任务,咱们不分高低,一切都得听人家孙长官的”说完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孙嫒。
那孙嫒听我这样说,一副傲脸总算有点动静“这次任务特殊,以后不能用军队制度,我是负责带队的,你们叫我队长就行,也不用敬礼什么的”
那三人点点头都回到座位上,我对面坐着的,戴眼镜小伙叫曹国强,是个搞地质的。还有个姓邹的历史教授带这他的两个学生,一个扎麻花辫的小姑娘是吴晓月,还有一个中分男田鹏。这几人都微笑致意,算是相互认识一下。
我一看除了介绍完的人,还有中分男边上的一夹克女的,再加一棕毛洋妞。那夹克女看我们都等她自我介绍啦,红唇一呡道“我姓刘,在美国X大学医科院读硕士学位,我边上的是我同学邦妮”
我听人家这么一说心想“海,要是用司马的话说,不就闻了几天洋屁嘛,海他娘的硕士”其他人也算是听出来了,人家就是高等人,估计是看不起我们这帮泥腿子。
我正看那洋妞邦妮给我们微笑回首致意了啦,就瞧见那中分男田鹏搓了搓手站起身来整个就一二鬼子马屁精样跑到那夹克女跟前伸出手“刘、、刘说屎,我屎、、学考、、古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当时一听,就差点没把早上喝的半碗小米粥给喷出来,敢情这二鬼子还是个大舌头结巴,这屎说的是一点不含糊。
“这还刘、、刘说、、、屎、、了”司马学着田鹏的话说了半句就笑喷了,其他几个人被司马这么一说,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夹克女被这一笑,顿时耳根都红透了半边天,看也没看田鹏伸出的手。孙嫒看这情况,忙让田鹏回到座位上,又补充说“刘芳小姐是美国援华来的友人,还请某些人说话放尊重点”说完瞪了司马一眼。
我心知这玩笑开大了就不好说了,司马那会正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线,那还注意这个。我赶忙在司马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又打圆场说“司马少校,人家刘芳小姐是美利坚援华来的高级文化人员,咱不能给中国人丢脸啊,你马爷好歹也读过书,上过学堂,人家那叫硕士,你他妈非要跟屎扯什么犊子”
说完这话,我又给红着脸的刘芳赔笑道“我这兄弟小时候掉到屎坑过,受了点刺激,对什么屎尿的特别敏感,还请友人别介意啊”
司马听完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掉进过屎坑啊,四五六,你把这话得给我说清楚”说完看架势就得和我干一仗,
“行了,行了,都是一丘之貉”孙嫒看我两越扯越远,立即喝道。刘芳瞪着大眼,又甩了一下披肩发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请叫我刘芳”说完这话嘟着嘴又憋气去了。
我尴尬的回了一个微笑,再一看板着脸的孙嫒,我当时真想揍死这死鸭子司马,这都寄人篱下了,还当自己在川军团啦。
飞机飞了有三个小时才到兰州,而后众人吃完饭又坐上一辆军用卡车一路向西驶去。看着家乡熟悉的景色,我看了一眼一路话不多的孙嫒问“孙大小姐,我和司马入伍有两年了,这再往西一点就是我两老家了,能不能请个假让我两回家报个平安”
一旁和吴晓月搭话的司马一听立马叫到“四少爷,这可使不得,要是我家那老头知道我现在当兵,那不又得抽我”
我给司马一个鄙视的眼神“看你这德行,再说了,现在怎么有没穿军装就这怂样,净给外国友人看笑话”
司马看着一旁带着嘲笑脸色的刘芳,不乐意刚要和我急,结果就听孙嫒说了句“时间紧迫,再说这次任务要有绝对的保密性”
我一看孙嫒那张八辈子被人欠了钱的脸,就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了。
吴晓月一直话多,听我和司马要回家,立马接口问“司马大哥,你和伍大哥是甘肃人啊,那你们咋成川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