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什么?”
蒋芸楚眼睛一转,“不是来学习吗?”然后摇摇头,“不想喝。”
白愉停顿了两秒,扬扬眉,“可以兼顾。”
语毕,把菜单抽回来直接合上塞回桌子下面的抽屉里。“你坐着哦。”
白衬衫的男孩起身,径直往收银台走。
蒋芸楚侧着身子看白愉,竟然觉得像极了沈至。那模样,这走路姿势,也好像阔少爷似的,透露着一股......嗯,高贵。
去收银台说了两句,然后白愉就回过身子小跑回来。
再回到桌边,白愉就自然而然地做到蒋芸楚这侧,然后把座位上剩下的一个保证丢到对面沙发上。
“你干嘛坐在我这边。”
蒋芸楚眉毛微微拢起来,侧过一点脸,神情好似“你有什么阴谋”一般问他。
白愉自然不应,把蒋芸楚的书包拎起来,站起身丢到对面沙发上,然后再把自己的书包拿过来。
放在腿上,拉开拉链,拿出数学书、笔袋和两张小卷子放在桌子上。
一系列东西都备好,最后就是拉起拉链让书包走人。
这下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剩下,只有蒋芸楚还抱着手里的胡图图公仔。
“好了,那我们最开始的章节开始讲吧。”
蒋芸楚一开始还融入不进去,总觉得别扭,但是白愉看上去真的很认真。他讲题的思路蒋芸楚能够很清晰的听懂。
白愉给她讲了几条概念,看蒋芸楚云里雾里之后,就开始让蒋芸楚做基础题。做两题,蒋芸楚就能明白了。
然后适时有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了奶茶,蒋芸楚非常惊喜地在奶茶里看到了仙草。
蒋芸楚不经常光顾奶茶店,但是如果要去买,基本一定是普通的珍珠奶茶加一份仙草。
可,蒋芸楚真的很疑惑,饮料应该是白愉先前去收银台点的吧,白愉怎么会买到正好合她胃口的饮料。
一般店里不都是,要么珍珠,要么仙草吗?
而更奇怪的是,这明明是一家咖啡馆,白愉去点喝的,为什么首选的不是咖啡。
蒋芸楚突然觉得心意一阵发凉。
“白愉?”
白愉抬起头来,蒋芸楚盯着白愉的眼睛。
“你,你是不是,调查我。”
白愉露出了一脸不解的表情。
“是不是?”蒋芸楚总觉得自己真是个痴呆,怎么反应那么慢。
其实那天中午的古早蛋糕就很奇怪了。白愉若是真的要给她带些吃的,什么都好,面包、炒饭,关东煮......
怎么偏生得这么巧,包括这一杯饮料,都是她喜欢的。
“天啊,不会是阮依糖那个大嘴巴跟你说的吧?”
白愉不去看她,笑着低下头无奈地摇摇头,“你猜啊,没准就是巧合呢?”
蒋芸楚心里一下子阻塞得难受。
如果是阮依糖说的,那便好了。可若是不是阮依糖说的......
接下来蒋芸楚几乎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本来两个人之间的专注被打破。
白愉若是时而低头,离蒋芸楚近了一点,蒋芸楚就身子往后缩。
白愉看蒋芸楚反应,知道这丫头心里有点发怵。索性自己把小练习正对自己,然后写了两道题。换了红笔在上面做好重点的标注,然后又圈划了三道题。
“蒋芸楚,你这注意力能坚持多少时间啊?”
“这个带回家做吧。”
过来做了不过半个钟头,学了也半个钟头。
蒋芸楚虽然觉得白愉确实讲的很清除,但是他现在只想速速收拾东西走人。
脑有点乱,卡机的时候进不去东西。
蒋芸楚真的想不明白,靠,好可怕。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一中在意学生课下发展和课余生活的丰富程度,所以放学的也早,这会儿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准备落下,地面变得有些金灿灿的。
蒋芸楚出了店门,低着头说了句“再见”,转头就想走。
她没有想到,白愉会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被拽住,然后那人使力把她拉转回去,而且顺着力道,蒋芸楚觉得自己里白愉很近。
蒋芸楚真的是一哆嗦。另外一只手不停地扣着拇指的皮。
这要是被小学初中同学看到,大概得笑死。
从前说话不留情面,怼人不留余地,若是惹到她一点就暴脾气的蒋芸楚居然会胆小的像个兔子。
偏偏白愉生的也不是一副阴险的面孔。
要说那阿姨妈妈见了,都觉得是阳光开朗又帅气的小伙子。
阳光下他微笑着的眉眼加上一件白衬衫,翩翩少年气。
用现在的话来说,便是被大家对着喊“弟弟我可以”的对象。
“怕我?”
蒋芸楚想挣脱白愉牵着自己的手。
“说过不抓手腕,那就握着手。”
“蒋芸楚你不能这样先给过甜头,之后就不允许了。”
蒋芸楚真的快吓哭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声音都软了,感觉带着哭腔。抽出手无果,蒋芸楚也不白费力气了。
白愉俯下身子,视线和蒋芸楚持平。
女孩低着头不看他,只有手在不停紧张着抠弄。
他目光灼灼,蒋芸楚只觉得自己头顶心都要被盯得着起活来。
“蒋芸楚。”
“听好了,我喜欢你。”
蒋芸楚真的没想到会从白愉嘴里蹦出这样一句话。
他不会真的有病吧。她真的欲哭无泪。
白愉把手松开。蒋芸楚一下收回手,仍旧没有抬头,眼睛看着地下自己的鞋和白愉的鞋,目光飘忽不定,胸口也轻轻的起伏。紧张兮兮,眼神飘忽不定,轻轻咬住下唇。
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的怕是要觉得蒋芸楚装见鬼了。
“是,你的爱好都是跟阮依糖问的。”
“蒋芸楚,不要怕我,也别躲我,好吗?”
“你真的疯了。”蒋芸楚猛地抬头,是惊恐未定的眼神,转身就走了,走了三四步还回头看了一眼,白愉仍旧站在原地勾唇笑着,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蒋芸楚拧巴着一张小脸,超级快地深喘一口气,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那目光活脱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快走几步,最后飞奔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