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回过神,赌气似的扣上急速降落时用的保护措施,也不像第一次那样惜命般的仔细检查安全绳,只简单扣上就作势往下跳。
“等一下!你不知道急速下降训练第一课就是仔细检查装备!现在你却违反课训!如果以后在救援或者作战过程中,由于你一个人的失误导致整个任务失败!而你,也有可能因此受伤,那倒时我想问你的搭档是救你还是继续任务呢?!”看到端木回雪这么不爱惜自己,向来护短的千重樱忍不住呵斥道,他刚才差点就跳了啊!
对千重樱状似咄咄逼人的口气即使自己知道她一心?是对自己好,但是还是仍不住生闷气,难过,她怎么不像其他同校女生那样对自己又是爱慕又是追捧的呢,哪怕是天天粘着自己,自己也欢喜.然自己果然就是贱!老想着她,从报名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就一直恋恋不忘,想尽办法进前十然后再进入学生会,此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现在对方显然不知,不知道自己为她做的一切,想想就难过,天晓得她情商是低到了何等地步!自己已经尽可能的无数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想让她主意自己,然而让自己生气的是她居然像今天才认识自己一般,现在还逼自己跳楼?!当真是气人,而自己却没有骨气一走了之,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并且希望她能偶尔拿自己看她的目光一样看自己,自己就想满意足了,想想便觉得对方又着实可恶,而自己已然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想着又赌气般的将绳索粗暴的拉扯了几下装备权当作检查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也不管那那箱似笑非笑的千重樱。
又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大的让人恨不得就此经历一场多少多少年未见的日全食,也好过现在热的人喘不过气来,而千重樱则将慵懒的身子嵌在训练场的教练椅上,昏昏欲睡,只是时不时抬手看下手表上的时间。
叮咚!电梯门应声而开,出来的是不知道上下跑了多少遍的端木回雪,而此时的端木回雪已经不如早上那般神采奕奕,英姿煞爽了,整个人显的灰头土脸的,原来整齐笔挺的迷彩服显的脏兮兮的,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似的,右侧脸颊上有着明显的擦伤,伤口也像是重叠的似是擦过多次,伤口也已经结痂了,但是却连简单的医护都没有处理过,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了,而原本应该水润粉嫩的红唇也因为长时间未喝水而显得苍白并泛起了一层死皮,整个人似累极,额头全是汗水顺着脸颊落到教室的地上,低落的汗水只能溅起几缕灰尘,在偌大的有些严肃的教室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点渺小的汗水,或许这一点点汗水根本比不上教室君之前历经的沧桑风雨,但端木回雪却不管千重樱有没有看向自己,走出的每一步依然如之前一样坚定,稳重。
“够了,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是至少你不会再吐了。”说完千重樱直起腰一个跃身就漂亮的站了起来,转头严肃的看了眼有些累极的端木回雪。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心中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太凶了?说完就笔直的朝直达电梯走去,独留端木回雪一个人在空荡的废屋中有些许寂寥。
“呵!果然是全校第一的会长大人哩!真无情”也真伤心,说完潇洒的捡起地上的外套不失优雅的甩在肩膀上,缓步走向了另一部电梯。
而出了教练场的某人顺着校园的主干道去往教学楼,下午都是文化课理论课,所以是需要大家都到教室完成的,而千重樱所在的班级是全校最优秀的学员才可以进入的,而且这个班级中不分年级只凭实力。
千重樱所在的班级可以说是班级,但学校的人更爱叫他们thestrongestarmy------最强兵团,当然自己才转学来没几天,这些都是爷爷告诉自己的。
而千重樱作为学生会长,可以直接领导这股最强力量,且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所以几乎可以指示他们做任何事情,想来这应该是爷爷送给自己的礼物了,不过自己向来不喜欢爷爷这种做派。因为自己想要交往的是朋友而爷爷的人即使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也不是因为感情,只是因为服从!唉,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不管爷爷怎么逼自己,自己也是以找到哥哥继承家族为初衷,这些都应该是哥哥的。
Thestrongestarmy位于教学楼的最高层,代表着至高的荣耀与至强的实力,但是当千重樱踏入教室的那一瞬间,风仿佛都变了方向似得吹,100平左右的大教室,课桌七零八落的分散在角落,教室中间被人为的用桌椅圈了一个圈出来,像极了古时候的斗兽场,窗户被堆起来的桌椅挡住阳光艰难的从缝隙中间钻了几缕进来,但也显的有点儿孤单和柔弱。课桌上全都是不知从何时就开始累积的灰尘,唯有上面有着凌乱的脚印显的有点新,窗户上和黑板上全都是各种蜘蛛结的网,上面挂着格式昆虫的尸体,看起来极为恶心。
见到这样的场景,饶是最有教养的华夏淑女恐怕都会大声尖叫,但千重樱却不以为然,放佛司空见惯,放下手中刚才用来拨走蜘蛛网的课桌腿,额,或者是椅子的腿,轻轻挥了挥,流动的空气通过阳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的灰尘,千重樱暗咒一声,现在才想起爷爷在自己来学校之前说的那句“小樱要交好多好多朋友哦,可以帮小樱的”什么最强军团,原来都是靠自己来发现,呵!真是好大一个工程。
无法,现在只有自己先把这个“至荣耀”的教室现在却“至破落”的教室打扫一下。
拿起墙边靠着的扫把就准备大干一场。千重樱有些置气般的用脚使劲踹了下堆在门边的部分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