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美娇羞蹲下拾被单,她柔韧性极好,双腿打开幅度也大,一蹲一起,全被岚泉看光了,于是岚泉头脑一热,饿虎扑食冲过去。
听到这,我的心凉透了,而他脸上竟然还保留着那一份痴狂,我不想再听,因为手在发抖,我不敢保证听完之后,会亲手宰掉岚泉,所以我开门下车,在雨中信步向前走,我听到车门被人摔响,转瞬之间我肩膀被人扳过去,看到他一个劲摇头。
“小佩你怎么不容人说话,你听我说完,我并没有得逞,没得逞!你放心了?”
我冷笑,没得逞?你还想得逞是吧?
雨水浇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眼睛半眯着,一看简直和色狼没有区别,世间物以类聚,他和苏牧北果然一路货色,这种人都该死。
我心中火大,一拳招呼在他脸上,他猝不及防被我打倒,我跟上支起手肘想砸死他,他滚到旁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我又一拳击去,他见招拆招,果断伸手拿住我这一拳,随后一用力,分筋错骨手一样将我反剪过去,不得不说,他擒拿练得很棒。
我感觉双手被他钳住,我大笑,“你当时也这么对付姜不美的?”
他很会摸人心思,他知道我暴虐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冷笑道:“我是想这么对付她,但还没出手,人就被打晕了,她早就预备好炉钩子敲我,一切都是她的诡计,而我正因为这件事一直犯疯病,你懂了?难道我疯了这么多年还不算是报应吗?”
他说完把我转过去,同时伸手撩开鬓角,我定睛一看,在他太阳穴后面、耳尖以上那里看到一个深深的伤疤,那是一个深坑嵌在他脑袋上,深度几乎直达脑海,可想而知当年姜不美是怎样心狠手辣。
我陷入惊讶,他猝然推远我,我还没稳住脚跟,就听他嘶喊道:“我是有那种心思,但我什么都没做!我流了一地血,却没人管我!苏牧北回来抱着姜不美,小两口虎视眈眈提防着我!我一个人在房厅里苟延残喘,几个小时之后,我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手却能摸到自己的血,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什么叫绝望吗!”
我心里不服撇嘴看他,眼泪却不受控制往下流。
我们先后在酒店门前大呼小叫,好多人在那看热闹。
这时候,远处驶来三辆黑轿车,是冷冽安排保护我们的人,他们下车打起黑色雨伞为我们遮雨,岚泉深吸一口气,说了句谢谢,然后推我回到车上,向前开出一段路,至于冷冽那些人,一旦露面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岚泉驾车速度很快,我余光见他嘴角在流血,心里一样不好受。
我心知这件事一定在他心中积压多年,他冷不丁发泄出来,一定程度上,无法用语言去描摹当年的情景。
“那天是干妈下班早,我才算捡回一条命,在那之后我患上精神分裂,回到法国父母身边接受治疗,从那之后,我有好多年没和苏牧北联系,渐渐的,我成家有了自己的事业,我把这边一切事情当成是教训。”
他语气平静,表情又恢复到熟悉的笑脸,自信且狂妄。
“我开始学会保护自己,聘请各种老师教我杀人本领,同时我信教,什么教都信,也信邪教,慢慢我也有了名气,别人都称我的双重性格为,天神的左手,冥神的右手,总之在他人眼里,我是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我安静聆听,等他牢骚之后回归正题,我听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也十分欣慰这件事的发生,但这件事的后续,整整牵扯了姜家三代人的命运。
岚泉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当天,他频繁接到朋友贺电,意想不到的是,苏牧北也在这节骨眼上打来,说话断断续续又哭又笑,他和岚泉说,帮别人养了整整五年儿子,当王八等到龟壳都长绿苔了,真相才被姜不美揭晓。
发生这种事,岚泉没有意外也没感觉惊讶,相反,他特别担心姜不美的处境,连他自己都没看透自己,原来时隔多年,他还是暗暗喜欢姜不美。
苏牧北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怕苏牧北加害姜不美,却不想,苏牧北这个电话不是请求岚泉原谅,而是求救,姜不美陷入一个迷局之中生死未卜,苏牧北是在召唤岚泉。
岚泉抱着复杂的心态返回国内,同时得到消息,苏牧北这些年来也算混的有头有脸,很多身份显赫的人都在赶来。
那一次聚头,阵仗十分惊人,苏牧北做东在一家酒店包场宴请这帮人,岚泉独来独往最后才到,宴席上,他在人海之中见到马新介和吴明志,还有达哈尔和老萧,以及一个身份神秘的人。
岚泉说最后这个人,一直坐在二楼雅间里面,面前隔着一扇屏风增添神秘感,光看这个人的影子,他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只记得那影子身段极好,喝茶动作风度翩翩,而苏牧北对此人言听计从,岚泉向苏牧北打听,苏牧北还有顾忌不愿透露,只说这人叫海涵。
“那时候你挺大了,脖子上挂着一个名牌,现在回忆起来,你变化非常大,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在宴会上我只看到你一眼,因为你一直在那个海涵身边,而海涵的雅间只有你可以进。”
我截口道:“等等,你说你早认识马新介和吴明志,你们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岚泉笑了一下,目视前方道:“说了你或许不信,你以前具备一种能力,能看破一些灵魂的前生,甚至是别人的劫难,至于你好像很痛苦拥有这种能力,几次想要自杀,而我抵达宴会的时候,你已经成了小傻子,据说是你自己硬把脑子搞坏的,这种事我们当然不会揭短。”
这些话让我一愣愣得,我刚要发问岚泉就截口,让我立即打住,怕我没完没了。
至于这些事岚泉还要从姜不美讲起,宴会举办前两个月,苏牧北还幸福如在蜜罐里,天天带着我和姜不美四处游玩。
然而这种幸福终归被打破,一天夜里,苏牧北和姜不美还有小武佩回到宾馆房间,苏牧北派人带小武佩去玩,而他正要拥着姜不美缠绵,姜不美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在当时是奢侈品,苏牧北虽然送姜不美手机,但极度厌恶她接任何电话,更何况,来电人还是一名男性。
苏牧北见姜不美想避开他接电话,顿时来了脾气,夺过手机不给姜不美。
姜不美一脸慌张,据岚泉回忆苏牧北描摹当时的情景,那是姜不美多少年来第一次惊慌,以前从未有过,哪怕是陷害岚泉,姜不美仍然柔韧有余。
苏牧北心也软,见不得姜不美红眼睛,让姜不美接电话又有条件,他恬不知耻要求姜不美,必须在交欢的时候才可以接电话,怎料姜不美还是点头答应,可见这个电话对姜不美有着非同一般的重要性。
我眼色阴沉,岚泉眼神比我还阴毒,他说道:“苏牧北已经疯了,在姜不美接电话的时候,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那种羞辱对于姜不美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将矛盾进行最高程度的催化,于是姜不美放下电话,先是回头给了苏牧北两个耳光。”
苏牧北被打蒙了,他没想到一直以来柔软如水的玉美人会突然发怒,他诚惶诚恐请求姜不美息怒,甚至下跪,不巧姜不美非但不领情,还告诉他一个铁铮铮的事实,其实武佩根本不是他儿子。
苏牧北听着眼神一变,刚开始认为姜不美是气话,后来一看姜不美眼色,简直视他如粪土,苏牧北也不得不犯嘀咕,夺门找到小武佩拉去验血,当事实摆在眼前,苏牧北感觉自己像被人抽了一个漏风巴掌,颜面无存,立马调头找上姜不美问罪。
他进门一看姜不美,那个让他发疯发狂的罪魁祸首,竟是倒在血泊当中,她的完美容颜扭曲起来,用眼角斜睨苏牧北,在那一刻,苏牧北心知他输了一切,抱起姜不美跌跌撞撞往医院跑,而姜不美一直在冷笑。
岚泉分析,姜不美在那个时候,说对苏牧北没感情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对他存在一些感觉。
苏牧北对她怎么样,周围人看在眼里,她也心知肚明,只是苏牧北这次折辱实在过分,将心机藏而不漏的她,彻底推往崩溃边缘。
“还有那个电话,也是一条导火索,电话中陌生男子表示,你就快死了,时间不会超过一周。”岚泉道。
我百思不得其解,说道:“我就快死了?他怎么知道?他阎王爷?”
“这说来话长,我先这么告诉你,你出生之后有高人算过,你活不过七岁,必须找一个生辰八字和你完全一样的男孩,用一种手段交换命运,让那个孩子做你的替死鬼,等替死鬼找好了一切就绪,那小孩突然出意外死掉了,所以你必须回头接受命运。”
我说:“那男人打电话过来就是说这件事?”
岚泉点头。
我说:“可我不是没死吗?”
他神秘一笑,道:“你说得轻松,可知道你的生命是我们这代人用多少鲜血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