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章说,他们赶去的时候魔物已经消失了。”说这话时,上官白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眼中充满了锐光。
爵士点了点头,“应该是阿沁做的,不过那个时候我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阿沁不是坏人,我相信他。”
上官白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扭头看向他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那个家伙才转来花花一班半年,你跟他的感情倒是不一般啊,你该不会……”
爵士脸上一热,没好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阿沁是男生,我也是男生,我只把他当兄弟。”
“哈哈……”上官白笑得更大声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喜欢男生又不丢人。话说回来,你当废物当了那么久,该把心收回来了吧,偶尔也为我考虑一下。”
“我对这个位置没兴趣,而且他们都愿意听你的,这样不是很好吗?”爵士撇开眼不看他,眼神中闪着逃避的光芒。
“爵士,我累了。”上官白轻叹一声,脸上逐渐露出疲惫,“从明天开始,乖乖吃早餐吧。”
爵士欲要抗拒,却见他脸色有些憔悴,终于还是于心不忍,点了点头,“知道了。”
上官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爵士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喃喃自语起来:“真的没救了吗?”
午间的阳光有点暖意,不过三月的春风依然带着寒意,花季高中安安静静的,校园里极少有人走动。
广播楼楼顶,一道瘦弱的身躯斜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暖阳没能给他带来多少温暖,不过,他也并不觉得寒冷。
那双带着忧愁的黑色瞳孔时不时被他藏于眼帘之下,忽然起风了,风中带着沙子,无意闯入他的眼中,他不适地揉揉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一张戴着黑框眼镜的瓜子脸突然映入眼帘,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挥了一拳。
“啊——”黑框眼镜惨叫一声,捂住下巴发出痛苦的呻吟。
阎沁微眯起眼睛,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被这个家伙这么一惊吓,心情变得更糟糕,怒道:“你找死吗?”
“你、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黑框眼镜又气又怕,气他突然动手打人,怕他又突然打人,连忙往后倒退,不敢冒然靠近他。
阎沁低哼一声,冷冷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想残废的话我劝你马上滚下去。”
“谁、谁说、这里是、你的地盘,这里是、教学、楼顶,我、我也、可以、上来!”黑框眼镜不知哪来的勇气,吞吞吐吐地发出抗议。
阎沁眼中一沉,欲要发作,无意间看见黑框眼镜的脖子上有伤痕,目光再往下观察,他的手上也有些伤痕,明显是被人揍过了。
黑框眼镜见他不说话,胆子一下壮了起来,又说:“我、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你们、这种、专门、霸凌同学、的、坏学生,就、就算、我、我不是、异能战士,也不怕、你们!”
“白痴……”阎沁低骂一声,重新躺回去,继续睡觉。
一阵寒风吹来,黑框眼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见他无动于衷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出于好心的关心道:“你、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