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架子上的灰扫了。”这小子,也不是那般废物吗,以后对他好点好了。
哎呀呀!求之不得啊,哈哈,“槐伯,你怎么可以这般铁石心肠,你瞧瞧我这小身板,昨夜一夜未睡,又身经百战伤痕累累,这条腿到现在还疼着了,还有还有,还有后背这里,到现在也没上点药,你怎么忍心到现在还奴役我。”莫怀疲赖的往玉榻上一趟,“我不去,就不去。”
“哎呀呀!你起来,这哪是你坐的,起来起来。”
“我不我不我就不。”莫怀直接脱了鞋倒退着蹭上塌,没注意到榻上突然多了个人,正伸着胳膊等他入怀。
“哎呀呀,反了反了,看我不抽你。”槐伯一枝子抽过来,莫怀向后一趟,正好躲开,却刚好落入身后人怀里。
“哎呀呀!这世间最美不过美人投怀送抱。”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莫怀浑身僵硬,慢慢扭过头看清身后的人,“花谷,你眼睛还好吗?”
“美人,爷眼睛好的很,先前见你就知道你跟那些个货色不一样,果然招人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嘿嘿……槐伯,他这里正常吗?”莫怀指指花谷,又朝着自己脑袋比划比划。
“哎!”槐伯叹了口气,闭口不言,闭眼不看,闭神不理。
“哎!槐伯槐伯,别这么残忍好不好,我们以后可是要朝夕相处的。”莫怀整个人被花谷控在怀里,只余一双手徒劳的抓着空气。
“美人儿,别闹了,爷不会亏待你的。”花谷抱着人翻了个身,将莫怀压在身下,一手抓着莫怀的双手压制在头顶,一手摸索着莫怀的薄唇,“这小嘴儿瞧着挺香,就不知尝起来如何。”说完就亲了下去。
“你看清楚,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莫怀手脚被控,体内灵力爆转,识海里精神力外放,正打算震晕身上的人。
“胡闹什么,花谷进来。”
“爷就是……”花谷身子一僵,机械的扭头看了眼洞口的人,黑着脸骂了声“扫兴。”就从莫怀身上爬了起来,临走又不忘回身,“小美人儿,等着爷哦!”
等花谷进了屋,苍翊冷着脸扫了一眼榻上的人,“还不起来,等着被宠幸。”
“主子,他他他……他……”莫怀立刻泪眼婆娑的爬起来,手指柔弱的指指花谷的背影,又指指自己,凄凄惨惨可怜巴巴的看着苍翊。
苍翊的眼神波澜不惊,冷冷道:“活干完了?”
“没。”莫怀抽抽搭搭的道:“还没扫尘了。”
“那还不去扫。”苍翊转身就要进屋,“扫完自己找地方休息,调整好再来这里伺候。”
啊!难道是看他被花谷欺负了特意弥补他的,这人好像还不错,“还是主子好,主子中午要吃什么?”
进洞的人头也不回,“不用你操心。”
“那怎么行,我可是特地来伺候主子吃喝拉撒的。”
洞口直接关闭,四周寂静无声。
莫怀抿着嘴偷乐了会儿,忙爬起来抖了抖被花谷摸起来的鸡皮,稍稍放出神识,小心翼翼的接近槐树,顺着树皮的文理稍稍的爬上去,一面小声呼唤道:“槐伯,槐伯。”
大树仿若凡间一棵普通的大树,无灵无觉。
呵呵,看来还闭着,正好,爷爷就不客气了,莫怀也不收回神识,快速在书架间来回穿梭,抽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塞进储物袋,随手掏出柄扇子,灵力灌注其中,来回几次,试了个合适的力度一顿狂扇,扇的尘土漫天飞舞。
“把他给我吧。”花谷悠闲散漫的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点心,“阿娘就是偏心,这点心只有你这里有。”
“喜欢吃便拿去。”苍翊走回书桌,“他我有用。”随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只卷轴,翻开坐下就不在言语。
花谷一连吃了三四个点心,这才长腿一垮,翻身下榻,摇着扇子走到书桌旁,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我听说你留下他是为了端茶送水,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是不是?”
“是。”
哎呦!还真承认了,“你不会是……”后面的话被苍翊冷嗖嗖的目光吓了回去,手里的折扇扇的发丝疯狂飞舞,颈间的喉结上下快速滑动,花谷死撑着问“那你留下他干什么?”
“柒月你要不要了。”
“你要动柒月,不行!”花谷刷一下收了手中的折扇,双手撑在书案上,过大的力度险些压翻它,苍翊整个人靠在宽大的椅背里,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好像死人一般,面无表情,只是拿一双冷目瞧着花谷从隐忍到奔溃再到最后的无可奈何。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动她。”
“可以。”在花谷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是目前。”
“什么意思,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花谷发白的指节不可抑制的轻颤着,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前掐着苍翊的肩膀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以滚了。”逐客令已下达,请君自便。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哥!”花谷气愤的大吼。
“你也是娘的儿子。”
“你你你,哼!”花谷气的甩袖而出,随手推到了一架书架,后面的书架跟着一排排倒下,花谷由不解气,又化出原型,妥妥一头体型巨大,丰神俊朗的狼,整头狼放飞自我,在倒塌的书架上好一阵折腾,书架成功塌了几架,上面的卷轴烂了一群,花谷尚不解气,可又不敢施展法术爆了这些架子,只能认怂的,迫不得已的,恶狠狠的咬着一块书架腿撒气。
“哎呀呀!小耳不好了,七爷又在外面撒欢了,你快去瞧瞧呀,可别让他把架子全毁了。”
“由他去吧!事情办妥了?”
“人已经下山了。”槐伯见苍翊一脸的无所谓,又叹惜般的嘀咕:“可惜了那些架子了,这该死的莫怀,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会离开。”
苍翊久久无话,记着小本本的槐伯只得自己离开,站在外面一脸心疼又无可奈何的盯着花谷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