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颐昌国人心惶惶。
阳光像丝丝金线,环绕着绵绵白云。被阳光暖融的露水夹杂着青草的清新,融入微隙的气息。
颐昌国难得放晴。
“赵允晨,朕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要辜负了朕。”出征前,刘恒在朝堂上,对着赵允晨说。
“回皇上,臣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亦不会辜负‘旗头统帅’这一职位!”赵允晨抱拳行礼道。
“好!朕等你平安的带着敌寇的头颅归来!”刘恒说罢,示意李良才开始祭祀。
“祭祀大典,开始——”
祭师走向祭台,将刚宰杀好的牛羊摆到金制的大盘子中,以献祭颐昌国的先祖和社稷。随后将出征的将士列成八大队,将刚才的牛羊绕着军队左右各转了一圈,以示殉阵。赵允晨走上前去,拔出流魂剑,淋上牛羊的血,随后士兵便纷纷效仿,此为“衅”。
刘恒走下龙椅,接过侍卫手中的酒,说:“赵公子不愧是赵家将之后,刚刚的气魄竟与赵九安不相上下。朕甚是钦佩。”
赵允晨听到“赵九安”这三个字,不禁哆嗦了一下。
赵九安,一代战神,赵允晨的爷爷,死于战场,赵允晨的名字,是他起的,寓意“允诺一世,晨光万丈。”
在赵允晨的记忆深处,早已记不清爷爷的样子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她满月的时候,赵九安赠与她的琰玉和那把流魂剑。
“您,见过我爷爷?”赵允晨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刘恒眺望远方,面目凝重。
“是的,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出征前的祭祀,后来才得知,那是他最后一次出征祭祀。很不幸,他威武一生,竟被……”刘恒话未说完,陷入沉思。
赵允晨听过长辈提起,赵九安当年死于战场,但尸首至今没找到,赵家人对这件事闭口不提,所以赵允晨知道的不多。
“时候不早了,赵公子,颐昌国就拜托你了。”刘恒对着赵允晨端起酒杯,说道。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战胜敌寇的,定不会让家父的颜面扫地。”赵允晨也端起盛酒的碗,一口饮尽碗中的酒,又倒满了一碗,面向众士兵,说道:“书论‘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愿你们今日与我前去,都能平安归来,荣耀归来!”说罢,潇洒的摔碎手中的碗,抽出流魂剑,目视远方,似在遥望远方的敌寇,又似在看云层深处,赵九安的孤魂。
车马浩浩荡荡的走出城外,引得颐昌国的百姓一阵欢呼,这时,一个身穿墨蓝长袍的男子,施展轻功,拦在赵允晨一行人的去路。
那人扬起手中的剑,嘴角上扬,勾出一个邪魅的笑,棱角分明的脸甚是好看,他悠悠说道:
“赵公子,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