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戴一一认真的说道,“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老婆也会很难过诶,她嫁给了你,然后辛辛苦苦生了个女儿还得跟着你姓,最后却被扫地出门,啥也没得到,额,算是得到些钱吧,她也会很难过的啊。”
“诶,一一啊,这你得注意了啊,”秦玉义正言辞的说道,“是楚柯前妻提出的离婚,打官司的时候,律师几次劝解,是她坚持要离婚的,楚柯抵不住才同意离婚的,只不过啥都没要就要了女儿,可以说楚柯也算是净身出户了。”
“你才净身呢,我又不是太监。”楚柯找了个歪点反驳道。
“诶,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我没有孩子,离婚的时候只有一套婚房,只要我们把夫妻财产分一分就好了,而且是我前妻劈腿,不是我有错哦,打官司的时候我还相对来说分的多一些。”秦玉解释道。
“哎哟,还是秦玉你牛啊,没想到你结婚后这么忍得住啊?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戴一一惊奇的说道。
“这就是报应,以前瞎约瞎撩的女孩子多了,现在碰到你前妻那样的来给你戴绿帽子,这就是对你的报应哦。”蒋雨雪笑着打趣秦玉。
大家都笑了起来。
“滚,以前是因为年轻不懂事,而且玩乐队,就是讲究一个燥,唉,都是以前的事了,当初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静下心来准备好好过日子的,结果没想到啊,哎呀,大概这就是因果轮回吧。”秦玉摆摆手,感慨的说道。
“这就是报应。”戴一一接着补刀。
哈哈哈。酒桌上气氛又欢快了起来。
“诶,楚柯,你现在已经离婚了,今后有啥打算吗?”蒋雨雪又问道。
“能有啥打算,想办法挣钱给女儿买个学区房呗,也好让我前妻看看?”楚柯唏嘘的说,“虽然离婚了,但是我其实还是想给女儿买个学区房的,哪怕稍微好点的学区也行啊。”
“那也得很多钱啊,你现在净身出户,从零开始,怎么一个人赚一套房子的钱啊。”蒋雨雪继续问道。
“换个工作呗,换个赚钱多的工作,你们有啥推荐的吗?”楚柯已经脸色通红,有点醉醺醺了。
“诶,我这正好就有来钱快还赚钱多的工作推荐给你,要不要?”秦玉拿起腔调,吊足胃口。
“啥赚钱行当啊,师傅?”
“开玩笑,秦玉你要有这工作你早自己去做了。”戴一一不屑一顾。
“真有,还很多呢,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在刑法里呢。哈哈哈。”秦玉大笑。
“哈哈,废话,谁不知道最赚钱的行当都写在刑法里啊,我有的去犯罪,我还不如去卖肉呢。”楚柯也笑着说道。
“哎哟,看不出来啊楚柯,你还有做鸭的想法啊?”戴一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楚柯。
“滚,我这是在开玩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退伍那天我问我排长我回到社会还能干些啥,我排长开玩笑说让我去卖肉。”楚柯醉醺醺的眯着眼,回忆着十几年前的时光。
“那是你刚退伍的时候能卖肉,现在你看看你都多胖了,谁要买你这身肉啊。”戴一一继续嘲讽楚柯。
“诶,也不一定啊,不行就找个富婆入赘好了。”葛飞出了个馊主意,立马迎来了一堆滚声。
“说起来,退伍的时候我排长和我说过,以后要是混不下去,活的憋屈或者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去找他帮忙来着。呵呵呵,你们说我现在是不是算走投无路了啊?”楚柯的酒劲开始慢慢上来,整个人也变得多话了起来。
“我现在在经济上来说,可以算是走投无路了吧,在江南市,一个月工资3500,连我女儿都养不活,更别说以后还要赡养我的父母了,”说着说着楚柯便心情低落了起来。
“生活上,离婚,和父母闹矛盾,现在就还剩一个女儿等着我去抚养,应该也算是活的憋屈了吧。”
“工作也别说了,本来有希望混个主管啥的,还能涨点工资,可这毕竟是私人企业,升不升职不在你的工作能力,而在于你的马屁能力,他妈的我要是会拍马屁,我干脆就留在部队不好么。”
“对哦,当初我干嘛不留在部队啊?”楚柯自言自语,随着回忆过去,越发的醉了。
“你不是大三去当的兵么,你要留在了部队还怎么拿毕业证啊?”秦玉说道。
“对哦,好像是这样的,可我又记得是因为我们那一年有啥情况,一个都不准留队,全部退伍了。”楚柯双眼迷茫,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管他呢,这么多年下来,部队的人和事我都快忘的差不多了,不过我排长的微信倒是还有,”楚柯打了个酒嗝,吃起爆米花来。
“我跟你们说,我排长住在义乌,家里做生意,很有钱的,人又聪明,还参加过国际奥数比赛。实在不行我就去义乌找他帮忙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俩有联系过吗?”蒋雨雪问道。
“哈哈,你还不知道楚柯么,他肯定没联系过啊。”秦玉笑着替楚柯回答,“结婚以后连我们都不联系了。”
“嘿嘿,我还真没联系过他,我退伍后就和所有战友都断了联系,虽然都有他们的微信,但是从来没联系过,说不定都把我给删了。”楚柯脸色通红,继续说到,“不过我排长和我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他真不差钱,不行我找他借点钱也好。不过最好是他能给我找个工资高点的工作,要是能干两年就能买套房就好了。”
“诶诶诶,干两年就买套房,刑法里有啊。”秦玉敲了敲桌子,“我爸虽然快退休了,可他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执法大队长,到时候给你判刑的时候让我爸和法官说说,给你判重点,判个死刑就好了。”
哈哈哈。
“真的,我爸年轻的时候还枪毙过犯人呢,妈的,我有个杀过人的爸爸。”秦玉也有点喝醉,捂着额头笑着说道。
“那你爸爸也算是正当杀人,怕啥,我小学的时候还坐在两个杀人犯小孩的中间呢。”楚柯也吹起了牛皮,“前面坐着杀人犯的女儿,后面坐着杀人犯的儿子,有一次差点被后面那家伙勒脖子给勒死。”
“真的假的?”戴一一吃惊的问道。
“真的啊,小时候不懂事,和后面发生了矛盾,那天又是穿的有帽子的衣服,他就在后面拽着我的帽子,我就死犟着往前顶,结果就差点昏过去。”
“卧槽,你们小学就玩的这么硬核的吗?”秦玉也吃惊的说道。
“还好啦,就是小时候脾气犟,总会遇到这种坏事,尤其是是五年级,那次大概是真的差点死了。”楚柯陷入深深的过去,回忆道,
“五年级学校开运动会,早上我们在练习铅球,不是实心铁球,是那种铅皮球,也挺重的。那天早上不知道为啥会鬼使神差的突然往前跳了一下,结果就被对面的女孩子扔铅球给砸到后脑勺了,当时我就两眼雪花,晕了过去。后来送医院,给敷了一根冰棍祛瘀,慢慢就好了,就留下了一个结疤。”
“哇塞,你还有这种生死经历的啊?那你醒过来以后有没有能看到鬼啊什么的啊?”戴一一惊奇的问道。
“对啊对啊,网上都说只要经历过生死,就能看到阴阳两界?真的假的啊?”蒋雨雪也好奇的问道。
楚柯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对面葛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