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南荨抬手认认真真地擦净桃夭脸上的眼泪。
“南荨,还是你对我最好。”桃夭依恋地蹭了蹭南浔的手。
“你可还念着他?”南荨任由她将眼泪擦在自己的手上,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心疼。
桃夭的身子一僵,良久以后才道:“不了吧……”
就算还念着他又有什么用呢……
南荨叹了一口气,随即道:“罢了,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待在昆仑虚吧,我和绯色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桃夭点了点头,故作坚强地笑了笑:“好。”
自此,桃夭再次回到昆仑虚住下,绯色和南荨在她面前也绝口不提碧水湾的人和事。
南荨以为桃夭的情劫就这样过去了,桃夭也以为她和他再也不会有交集。
但不久以后,南荨便收到了一封来自碧水湾的书信。
南荨坐在桃树下,拿着酒壶,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不知该不该将这封信交给桃夭,若是交,她担心桃夭又会和碧汶水君扯上关系,那对于桃夭而言,又将是一场劫难。
但若是不交,那始终是她的东西……
“南荨,你怎么又在桃园喝酒,再这么下去,我可就要秃了。”
桃夭不满地抱怨着,谁让南荨每次酿桃花酒摘的都是她的本体上的花瓣。
南荨说,她本体上的花瓣酿出的桃花酒,酒香更浓,韵味更深。
话虽如此说,桃夭的眼中却满是笑意。
听到桃夭说话的声音,南荨条件反射般地将书信藏到了身后。
“你哪里又会秃了,桃花逢季节便会凋零,倒不如让我酿几壶好酒。”南荨不以为意地道,继而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
“歪理!”桃夭没好气地戳了戳南荨的额头。
她经年生长在昆仑虚,早已不是寻常的桃花树,桃花常来四季,又哪里有凋零一说。
南荨淡然地拂开桃夭的手,一脸的风轻云淡。
而后,桃夭就这样看着南荨,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想问什么?”南荨放下酒壶,看着桃夭略微有些僵硬的笑容。
“没有。”桃夭赶忙摆了摆手:“我哪里有要问你什么。”
南荨挑了挑眉道:“当真没有?”
桃夭的眼眸中划过一道慌乱,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笑着道:“没有。”
“既然如此,我便走了。”话落,南荨便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花瓣,作势就要离开。
南荨桃园入口处,便听见身后传来桃夭的话:“那封书信……”
南荨站在原地,等着桃夭没有说完的话,却迟迟不再有声音传来。
末了,南荨叹了一口气,替她将未问完的话说了出来:“你是想问那封书信是否是碧水湾的?”
桃夭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再难说出什么。
南荨转过身,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桃夭的眼睛:“如果……”
桃夭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心脏也是一紧。
“如果我告诉你是呢,你又当如何?”
说话期间,南荨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她,当看到桃夭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时,南荨便知道,桃夭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早已不是简单地喜欢上了碧汶水君,而是已经深陷进去了。
果然,只见桃夭的双手逐渐紧握,似乎是在挣扎,最后还是开口道:“能将书信给我吗?”
南荨定定地看着桃夭,直到桃夭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惊慌:“南荨,我不是……”
“本就是你的东西,也本就该给你。”
将书信递到桃夭的手中,南荨便拿着酒壶离开了。
看着南荨离开的背影,桃夭不禁咬了咬唇,她知道南荨担心她,可是……
对于那个人的事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关心,哪怕知道最后可能自己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