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镜子看了很久,用手戳了戳那吹弹可破的皮肤。
姜意苒始终不敢相信,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竟然是自己!?
她看着镜子,那双眼睛十分好看,梦幻迷离,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
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眸一笑,叫人心神荡漾。
是一双十分勾人的桃花眼。
就连鼻也是娇小可爱,整张脸除了略有些苍白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可是,这不是她的。
姜意苒明明记得自己在海岸被人偷袭,中弹死亡,可一睁眼就来到了这所破房子里。
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看到墙上的镜子才恍然大悟!
“这到底是哪?”姜意苒抿了抿嘴,看向了窗外。
她走到窗前,外面是一片田地,上面还有几只水牛,田地不远处是一条如玻璃一样晶莹的河流。
姜意苒两只手放在窗框上,从窗户翻了过去。
姜意苒甩了甩两只手,两只嫩白的小手都红透了。
这身体也太弱了,根本就不是我的。
姜意苒差点就翻不过来了,一用力就腿软。
“害。”只用了那么点力,就累的不行。
姜意苒喘着气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可刚坐下,就见一头水牛跑了过来。
水牛刚一接近,姜意苒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它的牛头。
可她总是想的太美,刚一伸出胳膊,就累的要命。
还没碰到水牛就累了,手半举在空中,手掌朝下。
水牛停住了脚步,憨厚的舔了舔姜意苒的手背。
“噫――”这一舔,瞬间让姜意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而不仅让她的鸡皮疙瘩起来,还让她接管了原主的记忆。
这头水牛叫做至信,是和姜意苒一起长大的。
而姜意苒家境贫寒,又是早产,身体不好,经常生病。
被村里人叫“瓷娃娃”,但是却长了这么一副美人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声音还非常的甜,村里人都喜欢听她讲话。
原来,姜意苒是重生到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瓷娃娃”身上。
她摸了摸至信的头,笑着说:“至信,至信,快去吃草吧。”
她这一笑,眼睛像月牙似的,让人心神荡漾,何况是牛呢。
至信立马转身跑去河边吃草了。
姜意苒一只手支撑着草地,站了起来。
“看来我得多锻炼锻炼了。”姜意苒绕过房子,回到了门口。
“爬窗可得摔了。”
……
竖日。
姜意苒还沉醉在自己的小破床上,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苒苒!苒苒!该起床了!”房门外,蒋明凤敲着门。
姜意苒瞬间被这敲门声给吵醒了,她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打开房门。
姜意苒还有些没睡醒,但是看到眼前的人,立马想了起来。
这是“我”的妈妈。
“妈。”姜意苒用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着。
“哎呦,也不知道应一声!”蒋明凤皱了皱眉。
“今天要上学,快收拾好,你哥可等着你呢。”蒋明凤两手推了推姜意苒的肩膀,将她推进房间。
“快点啊!”话毕,蒋明凤就转身走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听到这,姜意苒才意识到今天是星期一。
瞬间清醒的她有些兴奋,前世,她虽然是混迹黑白两道的大佬,但是她从未上过学,家族里安排了专业的老师教学。
一直都是一群老师围着她一个人,她突然也想尝试一下一个老师围着一群学生的感觉。
穿好校服,收拾好东西,姜意苒立刻兴致勃勃的出了门口。
她前脚刚出门,蒋明凤后脚就跟着出来了,往她手里塞了两块馒头。
“早上要吃早饭,记得分半块给你哥。”蒋明凤抓住她的手,温和的笑着。
“好,妈。”姜意苒也跟着笑了起来。
姜意苒将馒头放进包里,那是一个黄色的斜挎包。
她走到院子里,看见姜意南正站在两台老旧的自行车的旁边。
姜意苒走到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块馒头递给他。
“妈叫我给你的。”
姜意南看都不看那馒头一眼,拿起来时发现那是一整块馒头,终于冷着眼看了看姜意苒,“我只要半块。”
说着,想要把馒头分成两半。
“哥哥,我吃不下那么多。”
姜意南还是第一次听姜意苒叫哥哥,听的耳朵都快酥了。
姜意苒知道姜意南看这个“瓷娃娃”妹妹一点都不顺眼,他觉得她特别装。
然而姜意苒也不怎么喜欢这个“霸道”的哥哥。
见姜意南愣着没有说话,姜意南再一次撒娇,“那我可以坐在哥哥的后座上吗?。”
姜意南忍不住脸红,“行吧。”
其实……好像……有个“瓷娃娃”妹妹也不错……
然而姜意苒是这样想的,这副破身子,骑车铁定是要摔的。
姜意南低着头坐上了车,“上来。”
“嗯嗯。”
这里离学校也不是很远,但是路的还是挺陡的。
一下车,姜意苒估计自己的大腿根都有好几道红痕了。
姜意南要去停车棚停车,姜意苒自然就先去教室。
半路,那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似的撞上了姜意苒,姜意苒被撞的坐到了地上。
“哎,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没…没事。”姜意苒单手撑着地板,揉了揉腰。
好痛……
那位撞到姜意苒的女同学向她伸出了手,“我扶你吧,对不起啊。”
姜意苒刚想把手搭上去,那个女同学旁边的女生又小声说起来。
“时露,你就是太善良,你那么轻轻的碰了她一下,她就摔了?”
听到这里,姜意苒默默的将手收回了。
“别这样,艾嘉,终归是我撞到了她。”时露一脸愧疚的看着姜意苒。
“不用了,我可以起来。”姜意苒说着,准备爬起来。
“还是我扶你吧。”时露说着,要上前扶姜意苒。
姜意苒下意识的避开。
旁边的艾嘉就不爽了,“时露,别搭理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就拉着时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