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听了，三三两两轰笑起来。
那个叫王娟的同学大概觉得脸上挂不住，打了那个男同学肩膀一下，“要你管！”
王娟随后归队继续打排球，只是眼光讪讪地落在了曦柠身上。
曦柠朝她微笑，跟个无事人一样，主动开口解围：“快趁下课前我们再打几局吧～”
大家这才继续打球。
之所以王娟会看着她一脸尴尬，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
曦柠第一次被凌尘缠上，就是捡球的时候。
那时是高一的某个放学时分，爱好排球的一班同学们不用组织就随便在操场上玩。当时，与今天相似地，球被打飞，落到凌尘一行人脚边。
曦柠靠得近，跑过去捡球。
当她捡起球直接往回走时，却被人叫住：
“这位同学，你的球好像打到我了。”
“啊？”曦柠愣了几秒，她没注意到球的飞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撞到人，还是礼貌地道了声歉，“哦，对不起。”
“对不起？”男生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痞坏地扯起嘴角，“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彼时作为新生的曦柠并不认识程岸。她和田媛都是邻市新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读书，也是她们那所县城初中唯二名考上省一中的学生，刚来时没什么朋友，因此对学校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包括校霸凌尘。
但哪怕曦柠那时不认识他，初见时也知道他不好惹。
他不过一挑眉，他身后的几个男生便自动上前把她围住。他身材高大，在同龄人来说甚至有些魁梧，天然带着几分凶狠凌厉，偏偏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校服领带松垮地系在脖子上，衬衫随意地穿着，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
曦柠当下被吓到，下意识觉得自己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一句对不起不行，她想了想，抬头认真地看着他问，”那我再说多几句「对不起」？”
凌尘舌尖顶了顶后牙槽，差点笑出声。他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说。”
曦柠眨巴了眼睛，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看了身边围着的人，只好一句一句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开始还会看着他说，慢慢地她发现他的眼光，戏谑中带着炽热，仿佛看到猎物一样，有光。
她莫名其妙被盯得脸发烫，下意识移开目光，低着头继续说着“对不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起先以为这是一场校园霸凌。
怎知凌尘在她说了第十二、三句“对不起”时，打断道，“好了可以了。”
她松了一口气。
接着凌尘又凑近了她几分，问她道：“你叫什么？”
曦柠抱着球，身子往后退避开他的靠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只见他矮下身子弯下腰，歪了歪头看着她，语气半轻漫半认真：
“因为我要追你呀。”
从这句话开始，她君曦柠的名字就开始和他凌尘挂上了。
纠缠了整整一年。
不过高二两人的联系就已经停止了。既然他已经有了新对象，那么就这样停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