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道“玉灵花乃天地造化之物,不但蕴含大道法则,更是世间一等一的灵药。”
李凡一道“师姐,可否带我到阵前看一看。”
若水道“今晚和小师弟查看一下。”
若兰嚷着要去,若水只得同意。
当晚,月挂高空,月亮比平时都大,繁星点点,把整个北冥洒上了一层黄色光晕,显得入梦如幻。
遗迹的入口在一片冰川之下,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张着巨口,李凡一看了之后,赞叹不已,对若水道“师姐,你看此处地形如何?”若水道“此山川冰谷暗合天象,为天地自然孕生,是为始,也为终”。
李凡一道“师姐所言甚是,此处估计为北冥山川走向之发源地,整个北冥的山川和冰峰皆拱卫此地,如果站在高空会发现,整个北冥是一个右旋的规律。”
若兰道“凡一哥哥,什么是右旋?”
李凡一笑道“天地远行,阴阳之道,有左旋必有右旋,说是造化,又何尝不是自然之道”
若水赞叹道“小师弟,果然得到了真传。”
李凡一摆摆手连忙道“师姐缪赞了。”
若兰道“那怎么说是始和终?”
李凡一道“如我所料不错,此地为北冥万川之祖,由此开始,衍生大道,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物,万物不离其始,因造化不同,你所看到的也不同罢了。”
若兰道“可是此处并不是最高的冰封呀”。
李凡一笑道“山不在高,有龙则灵,天地运转,五行之气,周而复始,也得有始有终,天上有风,地上有风,地下有风,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地相互影响,大道推行,然此地并无四季之轮转,整个北冥终年极寒,不能以高矮而论,造化孕育,需寻其源,此地并无北冥的恶劣的气候,反之有山有水,山无雪,水无冰,本质显露。”
若水睁大眼睛问道“也就是说此地,因自然的造化,形成一种特殊的地形?”
李凡一道“也可以这么说,你们看一下天上。”
若兰抬头一看,欢呼道“月亮里我们越来越近了,好漂亮呀”。
李凡一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若兰嘟起小嘴不满道“又在卖关子了”
若水笑道“让你平时不用心修炼,正是此处月亮的不同,造就了现在地貌,但是本质是没变的,我们就站在最接触真相的位置”
若兰冲着若水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拉着李凡一向遗迹入口走去。
远处,一道身影仰卧在山巅,红袖飘飘,赤足,貌若天仙的少女,一边听着李凡一等人的谈话,一边看着天空的月亮,眼中有着无限风情,仿佛天之宠儿。
若水领着李凡一和若兰进入入口,守在入口冷家家丁,看见后纷纷行礼,若水摆了摆手。
地下火把通明,李凡一抬眼观看,暗自吃惊,地上一片废墟,巨大石柱倒在地上,尽皆断裂,残垣断壁,远古气息扑面而来,如此遗迹给人一种苍凉和幽远。废墟的尽头隐隐约约是一个塔状的建筑物,看不分明。
现场还有各大家族的人,纷纷窥探,冷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与三大家族还有魔教为敌。只要王朝在的一天,各大势力都不可能当出头鸟,只能暗暗蓄势。
若水和李凡一并没有多做交流,李凡一抬腿踏入阵中,一阵冷风飘过,咔咔咔的声音在上空出现,仿佛转动了一台远古机器,片时,冰凌凝结,地上凭空出现了雾气,雾气翻滚至半空之上,上空的冰凌在洞顶凝结,像一排排冰刺,仿佛普天而来,李凡一惊出一身冷汗,飞纵跳跃,还是被冰凌击中了左臂,若水见状,右臂一伸,软鞭弹入阵中,入风狂旋,银色软鞭翻出丝丝黑气,将一个范围的冰凌冻住,暂时给李凡一的上空扫除一块空隙,若兰一条淡蓝色的软鞭,笔直的探到李凡一身边?,然后一卷,把李凡一拉了出来。若水见李凡一已经出阵,卷了一个鞭花,搅碎冻住的冰凌,收了回来。
李凡一出阵后,没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呆呆立在当场。
若兰忙问道“凡一哥哥,你受伤了”
李凡一回神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若兰给李凡一包扎出血的左臂,若水关心道“没事吧?”
李凡一道“无妨,皮肉之伤”。
随后三人返回,冷无双等在当场,见到李凡一受了伤,连忙慰问。
李一帆道“这伤无妨,布阵之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众人纷纷安静的听李凡一讲解。
李凡一道“阵法一途,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布阵材料,根据所需,利用天地之间的磁场,暂时开辟一个独特空间,这个空间是否能保持,要看制作材料的珍贵程度,否则几个时辰后,或几天后就会失效。摆阵的材料不同,所起的效果自然不同。”
若兰说道“凡一哥哥,这个阵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李凡一郑重道“此阵法利用天地阴阳两气做材料,以外界闯入者为机括,利用阴阳两仪,居然压缩到一个近乎与实质的状态,如此简单,可是枢纽中枢明明已经损坏。为何却还能运转?这个尚且不明”。
若水道“小师弟真知灼见,阵法运行不知年,即便是残缺不全,也厉害非常,此阵顶峰时,有重建天地之威”。
李凡一道“刚才我入阵中,上有冰凌,中有迷雾,下有奇门,奇门尚可知顺逆,这迷雾和冰凌就难了,这是自然之力,非人力可逆呀,这个阵法高明之处是无视岁月侵蚀,就是阵法不存在了,这个地方已经拘来的阴阳二气自行运转,到了后来真的可以自成天地了。”
若兰急道“凡一哥哥,你能破阵吗?”
李凡一道“这?我要细细的斟酌一下”
众人商议后,冷无双欣喜异常,有了李凡一的鼎力相助,得到宝藏也不是不可能,于是越发对李凡一异常客气。随后各自休息,约定明日行动。
夜晚,北风呼啸,却不寒冷,物极而反,北冥极寒之处却不寒冷了,李凡一走出帐篷,行至高处,心事重重,下山以来,只为找寻师傅,如今遇到天魔教,凭自己之力,不可能与魔教抗衡,冷家态度暧昧,其他势力关系错综复杂,自己该何去何从?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不由低吟:
月儿圆圆照四方,
乡愁缈缈人未还。
纵使桂酒树下醉,
寄思无处解千愁。
“好诗”。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
李凡一回头发现一名女子立在自己身后三丈处,曼妙身姿如月宫仙子,飘渺轻盈,长发飘飘,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媚态纷呈,仿佛集万千风情,又让人起不了亵渎之心。香风阵阵,红袖飘飘。赤足,两手空空。看的李凡一不由一怔。
“姑娘,在下有礼了,请问可有事?”李凡一客气问道。
女子用手拢了拢被风吹散得头发,欢快说道“我就在附近的,听闻公子吟诗,才出声的”。女子声音如百灵鸟般好听。
“哦,那可能是我刚才胡乱吟诗,叨扰到姑娘了,姑娘何来?”
女子伸手向一个方向随便一指。
李凡一顺着方向看去,几大家族和魔教的阵营处,心想可能是对方那一个家族的成员,外出散心的。
李一帆道“如此不扰姑娘清净了,告辞。”说完后转身离去。
女子没有说话。
李凡一回到帐篷处,看见一道身影,直接跑了。几个起落追上,发现是若兰,眼睛红红的好似哭过,李凡一拉住她的手,想询问什么了,若兰不和他说,甩开手后哭着跑开了,进了和若水住在一起的帐篷。
留下了呆呆的李凡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若水从一处阴影中走了出来,叹了口气,也返回了自己得帐篷。
情之一字,最难琢磨,最费思量。
李凡一返回帐篷后,感到莫名其妙,对此事没有多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