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小区。
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家里才渐渐清净下来,深远下午刚刚睡过,现下正精神充沛,顾遇怕她一个人无聊,特意放下手边的工作陪她打了会儿游戏。
然而她却兴致缺缺,不是特别热衷的样子。
“怎么了?”顾遇伸手将她拦在怀里,手臂置于她后颈处,环抱着她,将她整个人都密不透风的圈在怀里。
声音懒懒的,带着些随意自然的漫不经心。
沈愿:“……”
眉眼微敛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好一会儿,才一派慵懒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娇软的语调里浸满了任性蛮横的小脾气:“头疼!”
“都怪阿遇!”
就是很累。
就是想把锅都甩给他。
顾遇不想辩驳,就一味的纵着她:“好,是我,都是我……”
“不知节制,不顾廉耻!”
“哼!”
沈愿冷哼一声,随即得逞的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顾遇则一如既往的由着她,看着她,然后便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而此刻的沈愿,也总是愿以最大的限度接纳他,仿佛真的离不开彼此一样。
顾遇无疑是美好的。
无论样貌还是自身的学识修养,都无一不淋漓尽致的昭示着造物主的偏疼。
他美好,认真,且忠诚。
对爱人的无微不至以及对外人的友好却从不越界也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仿佛他值得如此美好。
仿佛他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诚然。
沈愿是爱他的。
她对此深信不疑。
但就是少了点什么。
就像接近凌晨的烟火人间,若说它承载了万千夜归人的欣喜,又何不萧条落寞?
然而。
就是找不到理由呢……
只能喜欢。
只能接受。
所以只能接纳。
立夏过后,天气渐渐变得炎热,但是早晚的温度还是有些清凉,刚又出了一身汗,贪凉,便只穿了件短袖出来。
一开始还好。
到了江边,一阵夜风吹来,冷的她浑身发抖。
顾遇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随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言语里满是嫌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说不听!”
“让你多穿件衣服,跟要你的命似的!”
沈愿闲闲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给你表现的机会而已,别不知足!”
“鬼的机会!”
什么都是她的道理,胡搅蛮缠的本事倒是越发纯纯熟!
“真生病了还不是我照顾你?”
“也可以给别人照顾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根本就没再怕的呢!
顾遇气得要死,揪着衣领把拽到怀里,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威胁道:“揍死你信不信!”
“哼臭男人,就知道你有家暴倾向,欺负我没爹没娘没人撑腰是不是?”反正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才不管有没有人听见。
但顾遇却还是要脸的。
瞥一眼周遭跟他们一样出来闲逛的路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捎带着些许无奈:“小点声,那么多人看着呢!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管你呢!”
然而沈愿却越发的不依不饶:“敢做不敢当吗?”甚至有些无理取闹:“是不是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