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张明朗的语气里捎带着些许愤怒:“凭她跟我哥的关系,她若是真有什么,大可直接过来问我,何必多此一举的过来找你?”
“呵……”余铭轻笑一声,语气倒也坦然:“真的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她现在不是时域集团的掌权人,没有工作可以与你交流。”
余铭:“……”
稍稍有些无语,甚至,有点无力:“我已经有孩子了,且跟我太太的关系十分和谐,她跟顾教授不也很好的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觉得你的行为有些越界。”
“什么叫越界?”余铭稍稍有些不太理解:“我说了,起初也是因为你的事情,我的态度你很清楚,我自知劝不了你,找一些能与你说的上话的人帮忙,不也是合情合理?”
张明朗一下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略有些不满的回了一句:“就算合情合理,你也不该那么肆无忌惮,你得明白,你之所以跟她认识完全是因为我,以及我跟我哥的关系,你纵然再急于搭建起她跟时域的人脉,也绝不可以擅自越过我哥!”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余铭不禁想笑:“觉得我为了人脉资源没有原则,亦或是她就是那种,靠着与各色男人的权色交易才走到今天的女人?”
张明朗:“……”张了张嘴,明显有些无言以对。
余铭沉舒了一口气,良久,才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口,关了门,才又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沈总嘛,年纪轻轻的,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定很不容易,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这些局外人,也不敢十分确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
“但是众口铄金,你很怕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你怕你哥难以自处”他看着他,微拧着的眉心里捎带着些许玩味:“是吗?”
但,张明朗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余铭也不意外。
闲笑着,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但我也的确没有那个意思,”说着,他侧身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资料给他,闲闲道:“我有家庭,有孩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婚,且以我的社会地位,想必也不足以让她倒贴。”
张明朗明显有些意外。
视线落在那张已经签过字的离职申请书上,神色稍显落寞,语气里也满是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的事啊?”
“上个月,第一次去林城出差那会儿。”余铭说着,便又将那份资料抽了回来,随即在那份,早几天便已经送过来的实习评定表格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送还给他:“不出意外的话,我下周便会到林城一家资本管理公司入职,据说他们家的主要资金来源便是时域集团旗下的投资基金,所以,趁着徐闻没在公司,赶紧去人事办交接手续去吧。”
张明朗稍稍有些迟疑:“那,徐闻那边……”
“实习生的去留直接领导可以决定,徐闻再一手遮天也没理由直接越过我的。”只是,见他还在愣着,便又立刻提了一句:“不过,等他回来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