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册封
“多谢南王出手。”
一句低沉的话音,司徒俊文微微躬身,骑在马上的慕容皓冷漠得像是一座冰窖。
调转马头,慕容皓冷哼一声,“边境十座城池的地图,请上官帛择日送来,朕没有很多耐心!”
司徒俊文浑身一颤,躬身几乎成90度,道:“是!”
“班师回朝!”
一旁的司马璟瞥了眼仍绑在木架上的沉香,心生怜悯,再回首,举起无影刀哒哒冲到了大军最前头。
南国大军退去,山谷里遍地皆是银盔的南国士兵。那些士兵早已被数以万计的马蹄踩踏得面目全非,妖娆的殷红缓缓流入溪水。
冷风灌入空旷的山谷,司徒俊文不禁打了个寒战,慕容皓冷血的眸子让他心底腾起一丝畏惧。征战无数沙场,他第一次体味到了死亡的气息。
“将军,将军……”
一个小卒高声喊着司徒俊文,他才回过神来,调转方向,朝凤城奔了回去。
上官帛眼里容不得威胁自己的钉子凤生,宁愿借助慕容皓的力量来除掉他,不想慕容皓开口就是十座城池的定金。
马背上,白苏不断地挣扎着想要逃走,而慕容皓却紧紧把她禁锢在怀里,她挣扎一次,便对沉香鞭数十下才停。两三次之后,她便乖乖地不再想逃走的念头了。
一天的行军后,趁着夜色,白苏拿了金疮药偷偷给沉香的伤口上药,泪珠子忍不住就掉了下来。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几乎让他体无完肤。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第一次她哭得那么无助,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他面颊上深深的血痕,白苏踮起脚轻轻啄了下他的面颊。
“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从沉香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轻颤,唇瓣苍白得没了血色。
站在他身前,白苏伸手抚上他的断臂,嘤嘤地掩面哭泣起来,她蜷缩起身子,就这么蹲在他的脚边,卑微的让他想给她拥抱。
叮……
一柄锋利的匕首扎入沉香的右臂,蓝色的血珠在夜幕里画了个忧伤的弧度滴滴落在白苏栗色的卷发上。
沉香并不出声,咬紧了下唇,那样钻心刺骨的疼,像是他闯落雷被数道闪雷一起劈中。
不远处的篝火尚未熄灭,借着微弱的火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向了白苏,一把狠狠拽起她纤细的手腕。
“脱!”
命令声起,慕容皓墨色的眸子里浸满了浓浓的愤怒和憎恨,他憎恨背叛,更加愤怒白苏眼眸里那种倔强。
“慕容皓,你混蛋!”
沉香卯足了力气,冲慕容皓大吼,第一次他对慕容皓如此失了尊卑。
叮……
又一柄锋利的匕首扎入沉香的左侧膝盖,利刃扎入击碎了膝盖骨,发出饮血的铮铮声。
“好,我脱……”
白苏颤抖着手,一颗一颗解开白裙衣扣,露出丝质的白色亵衣,曼妙绰约的身段暴露在清冷月光下,白瓷般光洁的面颊,清丽得宛若仙子的容貌。
慕容皓眸子里微微动容,一闪而逝,他狠狠地把白苏推倒在沾了些许露水的草地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便起身压了上去。
“慕容泓的女人,朕就亲手毁了你……”
他狂暴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毫不疼惜地撕碎她身上的亵衣,洁白的碎片犹如暗夜里开出的纯白花瓣,飞出很远。
“你在嫉妒什么呢?”
别过头,白苏躲过他附上来的唇,他冰凉的唇瓣碰到了她白玉般的脖颈。
嫉妒?慕容皓停下动作,掰过她的脸,看着她清澈的眸子。
“你觉得朕是在嫉妒慕容泓亦或是沉香吗?”
“是不是嫉妒,皇上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口中的那一声“皇上”,慕容皓听着异常的刺耳。
安静了下来,慕容皓看着白苏的脸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而她别过头去看低垂着眸子的沉香,她心疼得压抑了自己的哭泣。
“看着朕!”
慕容皓狠狠一巴掌打在白苏脸上,立即印上一个通红的掌印。而后贴近她的脸,一路青紫或是暗红的咬痕席卷着她白皙的胴体。
“修罗……”
沉香湛蓝的眸子忽的瞪大,在夜色里闪烁着一点微弱的蓝光,嘴边的两个字飘散入黑夜里。
那般残酷暴躁的性格,只有修罗界的那高高在上的王才配拥有吧。
当着沉香的面,慕容皓将她侵占,没有任何的怜惜和爱抚,他要的只是她的痛苦,所有爱她之人的痛。
咚咚……
从沉香眼角滑落的泪状蓝宝石敲击着他脚下的囚车木板,动听的声音却让沉香的心千疮百孔。悲愤的情绪蔓延他的全身,眼前黑了下去,失血过多,休克。
偌大的草地上,细碎的石子到处可见,将白苏的背上划满了细细小小的伤口。
慕容皓披了袍子,打横抱起她,大掌轻轻触到了她背上的伤口,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是隐忍,“弄疼你了?”
一句冰冷却温柔的话语,让她心里微微颤抖,她想起那个铺天盖地银白的山谷,慕容皓曾经奋不顾身地救过她。
无意之间,白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的点头,一滴泪珠缓缓划过她的脸颊,滴在他紫色的袍子上。
“回宫,做朕的皇妃。”
慕容皓冷傲的话音里似乎多了一丝柔和,连他自己都不经意。紫色的袍子随微凉的夜风轻轻摆舞,如绽放的紫色曼陀罗,致命而诱惑。
白苏****的身子打了个寒颤,嘴角尚有一丝血迹,她几乎是乞求道:“放了沉香……”
“休、想!”
紫色袍子将她裹紧怀里,慕容皓的眼眸里闪动着枭雄的凌厉狠绝,只是偏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令人魅惑,只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流露出的风情,足以让周围的空气中弥漫一派优雅。
慕容皓与慕容泓给她的感觉极为不同,如当初那般,她总觉得慕容皓才更像是帝王。
一团耀眼的白光出现在白苏与慕容皓面前,白苏眯起了眼,身子骨早已是乏了。
“阎罗,别来无恙。”
熟悉的冷漠又缥缈的话音,白苏半睁着眸子看了来人,白袍上密密的金线绣着日月,当真是帝君非墨。
他来做什么?且方才非墨唤慕容皓作阎罗,这又是为何?
夜色如浓稠的墨,深沉得几乎化不开……
转眼,慕容皓凝视着远处淡淡的疏林,擦肩走过非墨,嫣然一笑:“非墨,千年了,你一点没变。”
呵呵笑了两声,非墨看向他怀里的白苏,深邃的眸子里藏满了层层的杀机,他一伸手,扣住慕容皓的肩膀,道:“她、是我的!”
非墨修长的手指指骨渐渐发白,慕容皓的肩胛骨几乎折断,听得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而慕容皓浓眉皱也不皱一下,一手托住怀中的白苏,一手毫不示弱地一根根掰开非墨的手指。
冷漠地掸了掸紫袍,慕容皓唇际一丝冷笑道:“为了找到她,我甚至不惜改变轮回道。你又做了什么?”
残酷的质问,仿佛一柄利剑穿透非墨的胸膛。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除了阎罗,上天入地,再无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