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慕容泓的不良癖好
慕容泓努力平复着激动起来的情绪,三步并作两步拉起白苏一只胳膊就往门外走,话音尽量平和地说:“那你就随朕回未央宫插花!”
“不行!白苏不能让你带走!”沉香见状紧紧拽住了白苏另一只胳膊,一双鸳鸯眼撞上慕容泓茶色的眼眸。
一场无声无息的眼神大战让芍药轩里的空气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李公公站在门外不敢吱声。
“白苏是朕的!”慕容泓霸道地低吼着用力拉了一把白苏的纤细的手臂,点燃了一触即发的白苏争夺战。
“白苏是我的!我是他保,不,相公!”沉香也毫不示弱地用力拉了一下白苏另一只纤细的手臂,将白苏争夺战升温到白热化。
“白苏是朕的!”
“白苏是我的!”
“你们放手!”被两人拉扯地一阵眩晕,当事人白苏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了一声,周围霎时静悄悄。
“咦?你的嗓子好了?”慕容泓放开白苏的手臂,脸上浮起一丝失落的神情。
明明刚才她嗓音还沙哑得不堪入耳,才没一会儿,居然就好了。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不够辣吗?慕容泓睨一眼一旁的沉香,他正一脸得意地勾起了好看的薄唇。
“没想到吧?”沉香摸出袖中的银质小壶,倒出一点透彻如水的液体在手上,在掌心微微揉搓了一下,朝白苏的眼睛上抹了上去。
白苏只觉得一双微凉的手附上了她的双眸,眼中忽然一阵灼热又一阵清凉,丝丝白玉兰的花香沁鼻。
“好了,白苏,睁开眼。”沉香移开双手,微笑着瞥了一眼一旁有些惊讶的慕容泓,一旁的李公公下巴早已脱了臼,看得目瞪口呆。
“相公,太神奇了!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白苏眨着双眼,缤纷的世界重新又回到了她的眼中。
她开心地勾住了沉香的脖颈,猛地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香吻一枚,本姑娘赏的!”白苏丝毫没有注意沉香白皙的面颊上泛起了一丝微红,她哼着小曲抱起蹲在脚边的白兔蹭了蹭。
“白苏!你、你简直就是轻浮!”慕容泓脸上腾起微微的愠怒,他伸手去抓白苏的手,被她侧身一躲,嬉笑着躲开。
白苏朝慕容泓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怪里怪气道:“慕容泓是大笨蛋!”
一个无颜女居然骂他是笨蛋!慕容泓气得再也按耐不住了,伸手去抓住白苏。
她一个转身,躲到沉香身后,又朝慕容泓做了个鬼脸。“相公,有人非礼啊!”
一个小公公对李公公耳语几句,又快速走开了。
“皇上,南宫丞相在御书房求见。”李公公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
“李公公,摆驾御书房。”慕容泓敛起微微的愠怒,瞥了眼沉香,头也不回地出了芍药轩。
“真是无趣!”白苏撇了撇嘴,摸了摸怀里藏掖着的花花绿绿的袖珍香水瓶,掀起珠帘就一屁股坐到了书案前。
南宫丞相应该就是南宫澈了吧?沉香兀自思忖着,一边将白兔丢进竹笼里。
沉香掏出藏入袖中的那支翠绿色箭羽的金箭,箭头涂着无色无味毒。他瞥了眼床沿上拔下箭头的地方,已经发黑。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欣喜,嘴角勾起的笑似乎带着浓浓的满足。
宫里,居然也有不输于他的用毒高手吗?他倒是想好好会一会。
迷迭香、曼陀罗、千鹤红、奇臭、踟蹰草、含笑花、千杯醉、三步倒……
白苏一一点数着香水瓶中透明的香水,赤橙黄绿靛蓝紫,比彩虹还缤纷夺目。
“哼,慕容泓,走着瞧!白姑娘我可不是好惹的!”
白苏捧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将十几个21世纪带过来的袖珍香水瓶藏到了衣袋里。
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女子,何况她隐藏了她也是半个梦靥操纵师的身份。
“白苏,这瓶黄色的香水是什么?”沉香从书案下探出半个身子,端详着拾起来的古怪小瓶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瓶黄色香水,香味浓郁勾人。
“别动!”白苏摸了摸左边的衣袋,倏地回头看到了沉香捏在手中的香水瓶。
她一把从沉香手中夺下香水瓶,敲了一下他的头,一本正经地告诫道:“醉生梦死是最生猛的****,未成年人禁止接触!”
未成年人?他都活了上万年了!沉香微笑着点了点头,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会是想对付慕容泓吧?”沉香瞪大一双鸳鸯眼,指着她手中的小瓶子。
“正有此意!”白苏点了点头,莞尔一笑,“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咱们该睡觉了,我睡床,你睡地上。”白苏三步并作两步扑倒在了床上,掀起绯色锦被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任一旁沉香怎么推都不动。
沉香化作白狐,呜呜叫了两声,蜷缩起身子睡到了白苏枕边。
御书房里,静谧得能听见更漏壶里滴滴答答的声音。
“皇上,已查到慕容皓真实身份。”南宫澈蓝袍上紫绣线莲花纹滚边,细长的眼眸眯得更细,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
“说!”慕容泓一脸淡然,并未停下手中批改奏折的朱笔。答案,他或许早就猜到了吧。
“慕容皓是先皇嫡长子。”南宫澈抬起眼眸,瞥见镇定自若的慕容泓,眼里微微有些惊讶。
慕容泓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南宫,新任楚王分封典礼,交由你主持,你以为如何?”
慕容泓并不确定楚王慕容皓来京的真实意图,难保慕容皓他不是想借分封之事兴起点什么风浪。
“这……”南宫澈有些犹豫,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
他不想趟慕容皓这趟浑水,不过,除了他,恐怕朝中没人能蹚得起这趟浑水了。
“事成之后,朕重重有赏。”慕容泓嘴角一勾,眉毛一挑,眼眸恨不得能望进南宫澈的心里。
“重赏还是不必了,臣答应便是。”南宫澈连连摆手,推辞了慕容泓的赏赐。
想起前几次慕容泓所谓的打赏,南宫澈嘴角一丝苦笑,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惩罚。
一次,慕容泓赏了个歌姬。那女子歌声虽美,常常半夜唱歌,惹得相府不得安宁;又一次,慕容泓赏了只红嘴绿羽的鹦鹉。鹦鹉虽美,却爱吃珍馐,相府饲养鹦鹉的伙食费昂贵非常。
“南宫,你知道白苏这个人吗?”慕容泓提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下了“白苏”二字,递给南宫澈,深吸了口气,又道:“查明此人身份,她和沉香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白苏?”南宫澈看着纸上秀气的字,从袖中掏出了一方叠得整齐的白丝帕递给慕容泓,“臣今日进宫偶然在芍药轩门前拾到的。”
慕容泓疑惑地接过丝帕,展开来,左下角绣着一朵殷红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