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栾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要不要下去玩一会?”
越彬闻言急忙摆手:“还是算了吧,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呢,万一被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
“别怕,你早上应聘看见你的老板了吧,再想想我姓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越彬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是,栾老板的儿子?”
小栾点点头,拉着胸脯说:“呵呵,所以也没人会告我的状了,至于你嘛,那就更不会了。”越彬皱了皱眉表示不解,富二代有这个特权,可他怎么可能也有。小栾见状就继续道:“你是我爸特聘了呀,没人告诉你吗?”
越彬点点头,他一点都不知道什么特聘。小栾笑着说:“那好吧,其实这里本来不招人的,是我让我爸找个和我一组很暴力的,说不定还能学到一招两式的,其实说到底就是陪我一起玩的。”
听得越彬一头黑线,原来自己只是应聘了个陪玩的工作,幸好小璇不知道要不然她铁定得笑死。小栾笑着伸出手说:“我叫栾霖,呵呵。”见这个富二代这么平易近人,越彬也打起精神,笑着伸出了手,“越彬。”
握过后,栾霖说:“走,我们下去玩会。”说完就拉着他走下去。
工作了一下午,准确的说是游了一下午的泳,越彬拿到了三千块的工资,直到那个梁叔告诉他,他的工资是每小时一千。越彬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运气的确是好到爆了。唯一的遗憾是这里还要求必须要接受安排,轮流上夜班,而且今天他刚来就轮到他了。他只有给小璇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工资和晚上回不去的事情。
小璇开始很高兴,一个劲的说他今天的幸运要归功于自己在家里的祈祷,在听到晚上不能不能回去就是一阵撒娇,让越彬还是回来。越彬只有告诉她,晚上加的班是必须上的,如果不上就会被解雇,而且这个也不是每天都有,也就一星期一次。劝了好久郁小璇才让越彬小心一点,明天早上要回来的时候提早打电话,她准备早餐。
挂了电话,小栾穿着泳裤湿漉漉的走过来,笑嘻嘻的说:“你女朋友?”
越彬点点头,说:“你还要游吗?”
栾霖摇头道:“不了,累了一下午,早饿了,走,吃饭去。”
栾霖请客吃饭,并不是只有越彬和他两个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下午他们才认识的。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饭,就送那个女孩回家,这当然是栾霖的事,他也懒得当这个电灯泡了,就坐在小区里的一椅子上等他。
这时,他看见一个老太太提着两口袋的菜吃力的走着,他急忙发挥精神走过去说了句:“老人家,我帮你吧。”那老人开始说不用,经不住他的热情也就同意了。接着就是老太太带路越彬跟着坐电梯,不过说起来这个东西还真的挺沉的,如果是原来的他来提的话保证坚持不了多久。
老太太说:“这是我老伴要的材料,很沉的,如果你坚持不了我们可以休息会。”
越彬摇摇头说,“不用,我还行,呵呵。”
打开门,老太太让他把东西放到一个房间里,很奇怪的这个房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和器械,而且极大部分他都是说不上名字的。“来,来,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盛一碗银耳汤,今天刚做好的。”老太太笑呵呵的说。
他笑了笑:“不用了,我还要去巡逻呢。”
老太太拉住他说,“也不急这一会呀,你帮了忙外面又这么热,喝一碗再走吧。”说完回过头对着里面的房间叫了句“老头子快出来!和这个年轻人聊会,我去给你们盛银耳汤。”
她走进厨房后,里面的房间走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他指了指沙发:“坐吧。”
既然老太太都进厨房了越彬也就打算休息一会,坐下来问老人:“请问你们这么多药材和器械是做什么的?”
老人笑了笑,“我是个医生,现在退休了,没什么事做就喜欢研究一些药材和器械,希望能为这个社会在做出一些贡献,呵呵。”
越彬说:“原来您是医生。”
老人似乎很认真的看了越彬一眼,然后问:“你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病?”
越彬一惊,转而微笑道:“没有呀,我感觉很好。”
“恩……可是,我看你的脸色和你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都和常人不一样,请原谅我这么说,就像你身上有着不属于人类的某种东西一样。”
“这。”越彬知道自从自己异能消失之后,他就恢复了心跳的能力,就好像以往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曾发生一样。有时他也不敢相信事情就那么结束了,南组不再需要他,螳螂也把注意力转移了,然后自己就能过上自由人的生活。除了梦境里时常出现的那座大山外,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今天被老人这么一说,他感觉到这一切都没有结束,不是因为相信这个连姓名的不知道老人,而是自己的一种预感。
“需不需要,我给你检查一下?”老人从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手臂大小的器械。
越彬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老人从他身上抽取了一点血液然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专注于这个器械上,越彬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机器,或许只是老人自己研发出来的一种检验器吧。这会,老太太端出了两大碗银耳汤,一人一碗,老人把银耳汤放在一旁继续集中在这台机器上。
越彬谢过她,一碗凉爽的银耳汤下肚,浑身的热感舒服了许多,站起来正要告别他们。老人忽然抬起头说:“我感觉你身体里有一种能量在成长,至于是什么,这个真的查不出来。”
一种能量在成长?越彬坐在路灯下的椅子上想着。刚才老人的这句话让他摸不到头脑,想了一会也没多想,因为栾霖来了。和他到处晃悠晃悠了一晚上,到了半夜的时候,栾霖干脆躺在了椅子上怎么喊都喊不醒。他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巡逻。一直到早上六点下班的时候,栾霖才醒来,看来他是调好闹钟的,告了别。两人分头离开准备回去大补一觉。
同样的泥泞小路,同样的大山,越彬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却不能控制梦里的一言一行,只有等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熟悉的微笑:“欢迎回到神山,我的孩子。”越彬猛然惊醒,车子还在有规律的颠簸着,郁小璇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已经睡熟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经常会重复的做着这个梦,而且越来越频繁,就好像离什么东西越来越接近一样,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你怎么了?怪怪的。”郁小璇睁开眼问他。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了,对了,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你家。”越彬问到。经历了一个星期的工作,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笔很可观的财富,足够给小璇的父母买很多见面礼,而且他想就算帮她付清她爸爸的医药费也应该能行,想着小璇开心的笑脸,越彬是会心的笑容。
他们坐着火车先到了市里然后转坐客车去小璇的家,她家是住在一个叫做安县的地方,据说当地盛产石雕和柠檬,她的妈妈就是靠卖这些本地的特色商品赚钱,虽然生意不算火爆但是也不至于冷清。
郁小璇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看样子是冷着了,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很默契的把前些日子的炎日冲下去,换上了一个阴天。虽然不算冷但是小璇只穿了一件夏装,肯定会有一些不适应。越彬从背包里找了件外套给她盖上,郁小璇揉了揉鼻子,声音有些沙哑,“应该还有一半的路,不过也没多久了。”
越彬抬手摸着她额头,关切的说:“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然后试了一下自己的,她的额头真的很烫,很明显的是发烧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发烧呢?马上就可以看到爸妈了。”郁小璇用沙哑又微弱的声音顶着嘴。
越彬马上犯愁了,这会在车上哪去看医生,只有轻轻抱着她,说:“你睡会吧,等到了我带你去看医生。”轻拍着她的背,小璇慢慢睡着了嘴上还在不停的念着“不去、不去”
他温柔的看着小璇白皙的脸,抱着她,以保证她不会被车的颠簸吵醒。忽然客车带着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停下了,其他人纷纷埋怨怎么回事,越彬也把头伸出了窗外。有十几辆摩托车横着堵在车前挡住去了去路,一声巨响客车前面的门被人很暴力的砸开了,紧跟着上来五个拿着铁棍的汉子。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免得我们自己动手,伤了大家可不好!”
客车上的司机乘客们都不说话了,一个劲的左顾右盼,没了主意,他们都知道这是遇到公路上的强盗了。在这时一个满是胡渣的汉子已经走到客车的后面,路过越彬是还在熟睡的小璇脸上多看了一眼。
“告诉你们不要报警!如果我们发现谁要报警的话,嘿嘿,那就对不住了。”这话说得几个偷偷掏出手机的乘客心虚,见前后都有他们的人守着,顿时起了退缩之意。就在这个当口,在领头的那个大汉的示意下,两个人分别拿着两个大麻布口袋从两面依次收过来。最前排的一个男乘客很舍不得的迟疑着,那大汉抄起铁棍一下打在门上,“哐当”一声大部分女人都叫了起来那个男人也吓得颤抖不已,忙不送的把手机和钱包扔进了口袋。
感觉到怀里的小璇动了动,微微睁开眼小声的问他:“什么声音?刚才?”
越彬笑了笑,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说:“没事,有人带的东西掉了,你继续睡吧。”
“哦。”小璇眨了眨眼,又睡了。越彬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下去上个厕所,你继续睡,知道了吗?”听见小璇小声的“恩”了一声,越彬让她靠在窗子上,自己站起来。
这时那两人刚收到车子的中间,越彬坐的位置是在客车的后面,这一起来站在后面监视乘客的那个胡渣男一下就就注意到了,马上吼道:“你想做什么!”同时抄起那条浑黑色的铁棍作势要打,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他身上。
一闪身,没有人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胡渣男面前,一拳直接轰在了他的头上,甚至来不及惊讶,他的头就击碎了车窗玻璃卡在上面,一动都不动了。其他人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两个提着麻袋的放下麻袋抄起棍子“嗷嗷”叫着冲过来。越彬抓住前面那人一个过肩摔,然后重重的在他脸上补了一脚。这一刻,在越彬的眼中,所有的人就好像是慢镜头播放一样,他抓住第二个人的头撞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声“哀嚎”过后就不再有声音。
原本站在车头貌似领头的那个汉子见状急忙逃下车,嘴里不停的喊着其他的同伙,剩下的七八个人本来是站在车子周围放风的,听见领头的说了里面的情况后顿时一愣,没想今天还会遇到这样的硬茬。提着铁棍叫喊着就跑过来。越彬不想再车里打,免得砸到哪个乘客,于是飞起几脚把抢先冲上车门的那个踢下去,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十分钟后,越彬跳上车,车里的乘客惊恐的看着他。“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呀。”越彬叫到。乘客们一顿,然后急忙从麻布口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然后打了110。等到警察来的时候已经很久了,司机见车内外躺着十几个上下惨呼的汉子也不敢擅自开走,只有继续坐在驾驶座上和其他乘客一起看越彬。
警察询问了司机说的过程后,也很惊讶的看着那个抱着一个漂亮女孩的男人,应该是不相信就是他把这十几个大汉打成这副模样。又过了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的车,就快要把这段公路堵满了。一个中年人在其他官员的簇拥下走到越彬身前,脸上笑容满面:“勇敢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越彬。”越彬保持着抱着小璇的姿势不变,脸上没带任何表情。
中年人伸出手,说:“谢谢你为们抓住了在这一带为害了多年的匪徒,我代表安县的人民谢谢你。”
越彬空出一只手与他握了握,然后抬头说:“车子现在可以走了吗,我的女朋友发高烧了,需要医生。”
县长身后几人一撇嘴,觉得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只关心着自己的女朋友,一看就是刚出山的毛头小子不懂得轻重。县长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无礼,说:“这辆客车现在是暂时不能带你和其他乘客离开了,不过我们派来了车子送你们离开,先下车吧,年轻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