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一日。
苒苒终于想通了。
与其为计算煦澄的伤害而纠结,不如,去问问这次的胜算有多少!
于是,苒苒跟着鱼菲儿,去往小姐们的护理保养室。
这处于地面上的二层房间里,便是小姐们的护理保养室。护理和保养,区分开来。左为护理,右为保养。
其实,刚开始来的鱼菲儿是借着自己有过护理经验才得以当技师。否则,此刻,躺在这里的也许就是现在站着的她了!
苒苒自从爬到地上以后,便觉神清气爽,身体甚是舒服愉悦。但是,当她看到躺在这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姐们时。她们却只有生病之时才会上这来,身体的疼痛让她们顾不上享受这本该的美好。
面对这惨绝人寰的场面,心里震惊极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姑娘们,其中最小的也才刚满16。
苒苒眼帘低垂,落下一颗愤恨的泪和着同情。这次她不想再问了,她只想亲手把那些衣冠禽兽送上法庭。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在帮她们一一处理好伤口之后,苒苒便偷偷的在她们耳边说着:“想出去就听我的,同意便点头!”
一圈下来,几乎个个点头如捣蒜。
都想逃离这非人的地下牢笼。
于是,得到大片响应后,苒苒给了她们一个任务。便是,与她们亲密之人,必须想办法留下他的唾沫、毛发等他身上的东西。但是,不能让对方察觉,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此后的每一天,几乎都有上百份的样品送来,短短七天,便又收集了1000多份。但是,其中有的是重复样本。因此,去除掉的话,有效的样本数是600份。加上之前的500多份,已经差不多了。
三人开心的在鱼菲儿的卧室里,手舞足蹈。
但是,开心的同时,也让云启文的工作压力山大。自从上次被他那名义上的哥警告后,所有样本的官员都有所警惕。因此,他的工作十分困难。
这不经让万事都有把握的云启文,露出焦虑。即使能成功拿到比对的结果。但那时真的会如他们计划的那样吗?不禁起了疑问的他,一改常态,轻声叹息。
闻声,苒苒和鱼菲儿,似是知道他的不易。
于是,苒苒大胆的提了个建议:“煦澄!”,顿了顿又继续,“把他带进来,像当初你们带我进来,让我经历的一切。我相信在知道这里的黑暗后,他会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太冒险了!这最难信的便是人心!何况他的父母亲和爷爷是罪魁祸首。”鱼菲儿坚决的回着。
云启文则投去赞成的神色:“可以是可以,但是,得严密的计划。他不似你,他很脆弱!”。
闻此,苒苒却陷入了沉思。煦澄真的如他小叔所说很脆弱?明明他给的感觉,是阳光的,是温文尔雅的,慢条斯理的,无比善良的。
鱼菲儿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微微皱了下英气逼人的眉。转身去整理样本。
总是如此沉默不语,那么,迟早要在各自的沉默中灭亡。苒苒首先打破僵局。再次试探:“你有何顾虑?”。
其实,云启文的顾虑和苒苒的有些许不同。他觉得煦澄很脆弱,不是没有根据的。
但,在苒苒的再三肯定下,他又仿佛觉着是否煦澄在他面前有所保留?还是,是否他已经知道云家暗地里的勾当呢?不然,那次他主动去公司里练手,为什么会半个月后突然说不干了?
可能,他比他们知道的更多,只是碍于血缘关系,而深藏不露。用看似阳光温煦的心态,去掩盖他那已经鄙视云家的态度。
于是,云启文坚定的回着苒苒:“我去带他来。你们准备好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