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灵眼中浮现一丝悲伤,随即恢复如常,蹦跳着来到方辰身边,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一股强烈的光芒笼罩二人,方辰二人身影顿时停滞,呆滞不动。
方辰虽然努力运转战决,但身子只是微微一颤,但却无法移动分毫。
方辰余光看见,魅灵也是一脸慌乱,站在原地不动。
半息之后,一道虚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那是一个高大壮硕男子,男子长得极为英俊,浑身散发一股奇异的气息,同时两只眼睛深邃无比,方辰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头晕目眩,无法站立。
男子相貌与魅灵有些许相似,魅灵看着男子,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男子略有惊讶的看了方辰一,然后温柔的盯着魅灵,良久,才语气复杂道:“灵儿!”
魅灵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心中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悲伤:“你是谁?”
男子眼中浮现一丝追忆,亲切道:“我是你父亲。”
“父亲?”
魅灵突然感觉鼻子一酸,她顿时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无人陪伴,若不是脑海中的传承帮助她开启灵智,恐怕她连父亲是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看到魅灵愣住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他语气幽幽道。
“当年大劫来临,我与你母亲无奈之下,只能将你封印并寄托在故人洞府之中,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他早就陨落了。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男子神色复杂,满脸沧桑。
魅灵呆呆的看着男子,体内传来的血脉的吸引,让她确信眼前的人就是她的父亲。
男子盯着魅灵,良久,才痴痴道:“你与你母亲长得真像。”
魅灵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上前扑向男子的怀中:“父亲,你在哪里?”
但她却扑了一个空,眼前的男子只是一道虚影。
魅灵见状顿时哭出声来,小声抽噎着。
男子走上前来,伸出手,想要为魅灵擦去泪水,但却摸了个空。
“灵儿,不要哭,我与你母亲早就死去了,恐怕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但我们死得其所,你会以我们为荣。”
男子说到这里,眼中升起一股豪气。
魅灵抬起头正要说话,男子再次说道:“我这道分魂时间不多,很快就会消散,不能再多陪你了。”
魅灵微微一愣,男子转身对着方辰,严肃道:“你是何处人族?”
方辰疑惑道:“在下风秦帝国,不知前辈是?”
男子沉默片刻,少顷,开口道:“人类,无论你是哪一州遗民,我都希望你带着我女儿出去,并善待她,日后你一定不会后悔。”
方辰此时周身的束缚早就消散,他略一沉吟,抱拳道:“前辈放心,只要我能出去,就一定把魅灵也带出去。”
男子微微点头,随即仔细的看着方辰,惊讶道:“你修炼的可是虚灵决?”
方辰迟疑片刻,随即点头道:“的确是虚灵决,前辈也知道这虚灵决?”
“当然知道,这可是那位道友的成名道法,三千道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方辰虽然听不懂什么是三千道州,但还是没有出言打断。
男子略一思索,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中阶州天风州人氏。”
说着就伸手朝着方辰眉心点去,方辰虽有心躲避,但身子却重若千钧,无法移动,只能眼看着男子手指点在自己眉心。
顿时,方辰察觉到自己识海中出现一道光团。
男子解释道:“这就当做你带我女儿出去的答谢,日后你若有缘,有我的帮助,自然能得到那虚灵决全部心法。”
方辰虽然疑惑,但却默默记在心中。
男子做完这些事,似乎身影更加透明了几分,他再次看了一眼魅灵,眼中流漏出浓重的不舍与慈祥,声音哀伤道:“灵儿,好好活下去!”
魅灵只是哽咽不断,说不出话来。
男子整个人缓缓漂浮,同时身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隐隐约约有一道豪迈的笑声传出:“三千故土,万顷河山,异族来犯,我辈挽天!哈哈哈!”
光芒越来越璀璨,下一刻,光芒化作一道流光,嗖的一声,没入魅灵体内。
魅灵面露迟疑,随即闭上美目,盘膝坐地。
方辰见状,起身坐在洞府门口,为魅灵护道。
他此时一头雾水,男子的话语,让方辰心中猜测不断:“大劫?异族?三千道州?天风州?”
他此时虽然心中满是迷惘,但好像有了一点儿猜测,。
时间飞逝,半个时辰后,太阳再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柔和的皎月。
月光照射进洞穴,方辰身上闪烁起淡淡的微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方辰就回头看去,此时魅灵浑身的气息已经逐渐恢复平静,光芒也渐渐淡去,显然即将苏醒。
方辰此时震惊无比,因为一夜之间,魅灵的修为从昨天的纳元八重,已经增长至现在的神府五重!
此等速度,简直让他惊掉了大牙。
“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
方辰心中吐槽一阵,羡慕不已。
良久,魅灵睁开眼睛,顿时,一股奇异的气息自其体内散发出来。
方辰看到魅灵眼眸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呆滞。
此时魅灵瞳孔呈现红色,整个人显得妖艳而娇媚。
仅仅是坐在那里,方辰都感觉到自己心中一阵颤抖,这魅术简直浑然天成,无法防备。
魅灵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即恢复如常,见到方辰愣愣的模样,她身子一闪,就来到方辰身边,幽怨道:“公子,你……”
方辰用力咬了咬舌尖,这才让自己清醒过来,连忙转身狼狈离开。
看着方辰出糗的模样,魅灵捂嘴偷笑,随即追了上去。
二人一路飞奔,很快就出了山峰。
此时外界依然一片惨烈,到处都是震天的巨响,又有一道道流光爆炸,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魅灵看着眼前的场面,清秀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轻轻提了提红色长裙,似乎不想让裙子沾染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