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只见一女子,肌肤胜雪,晶莹饱满额头下,两叶弯眉静卧,顾盼之际,仿佛摄人心魂。,让人为之自惭形秽、不敢亵渎。那若清风般姿态中,自带一种与世隔离清傲。
她独倚长椅,烛焰摇曳之下,如新月生晕。
“小蘋。”
轻轻的脚步声,一粉衣侍女翩翩而来。那施施然的样子,怎看也不只是一名普通侍女。
“郡主。”
“哥哥可回来了?”小蘋报之一笑“公子前些日子答应小姐今日会回来,自然不会欺骗小姐。”顿了顿“可不已经在砧面厅里等着小姐了……”
话还未说完,原本懒懒靠在长椅上的女子,匆匆的拢了拢衣襟。随即就出了子虚苑,沿着扶疏阁一路美景,踱步快走。
面前一个人影骤然映入眼帘,男子还穿着从战场上下来的铠甲,可那眉目丝毫没有厮杀之气,白皙的皮肤,好似那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大哥哥”云倪裳没有丝毫犹豫的扑进那男子的怀里,云疏桐一抬眸就见一白衣女子,微风之下,裙角微微卷起,海棠花的装饰精致无比“海棠经雨胭脂透”。
云疏桐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张开双臂接住了那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桑桑又变美了,不愧是我大楚的惊时郡主”
云倪裳不过豆蔻之年的年纪,自小长得美,一年前他们举家从衡阳搬来京城。宫宴之时,料想不到年幼的云倪裳一幅容貌和一曲《战台风》颇得帝后好感。
联想到荣国公府等累累战功,当即下旨封云倪裳为“惊时郡主”。
“哥哥还要回衡阳吗?”云倪裳搂着哥哥的腰撒娇。还未等云疏桐回答,一道懒懒的嗓音由远及近。
“桑桑妹妹这么大了还要撒娇,真是一点都不知羞耻。不过也好,快到拂槛哥哥的怀里来。”
云倪裳慢慢的退出了哥哥的怀抱,用着清清冷冷的嗓音“是你不知羞耻叫我的小字。”
“呵呵”华拂槛轻轻地笑了笑。“几日不见,桑桑妹妹还是如此有趣。”
云倪裳不与他废话,纤纤玉手理了理额边的碎发。
“大哥哥可还需要进宫?”云疏桐眼中溢满了宠溺“圣上恩典,念我思乡心切,允我先回复休息片刻。”
“如此甚好,桑桑妹妹可不要打扰了疏桐哥哥得休息。”华拂槛嗓音悠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