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和刘铁心他们合共十一人回到新野城后,刘备邀众人直入官邸,然后命人通知新野最主要的文武官员前来向大家介绍天山十侠,刘备执意要这样称呼,又按十人之年龄排序称为:刘大侠//刘铁心( 36岁),叶二侠//叶航( 35岁),胡三侠//胡皓( 34岁),周四侠//周诺( 33岁),王五侠//王君然( 32岁),袁六侠//袁文轩( 31岁),洪七侠//洪恩( 28岁),张八侠//张雷( 28岁),翁九侠//翁家豪( 26岁),刘十侠//刘若柔( 25岁)。
刘备是新野之主(虽然是刘表借给他屯兵的),往后这些新野主要官员自然跟随刘备这样子称呼十人,刘铁心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忽然变作了武侠小说的人物,非常无奈,可是人家是一番美意,再说“天山派”三字初始是由张雷说出来的,这便……更加无奈。
新野主要的官员差不多也引见认识过了,这时最核心的几位也到了,当中一位身高比刘备高一点点,体形瘦削,满脸风霜的中年文士开言道:“抱歉我等迟来,因为正在对大批新降曹兵进行编整,加上军营距离官邸比较远,还望主公恕罪。”
“不要紧,徐军师,二弟,三弟,子龙,叔至辛苦了,此战军师布置得当,只可惜刘备运气太差浪费了军师之布置,更险些丧命,危急之际幸得天山十侠以惊天手段杀掉夏侯惇与李典救我性命。”刘备稍为说了当时的情况后便向刚到的这几位最核心的人物逐一与天山十侠互相引见。
彼此认识后,军师徐庶以非常友善的神态看向刘铁心,见他国字脸形,相貌威武,很是精干老练,身高和张飞相若,肤色为十人中最黑,向刘铁心抱拳微笑说道:“感激天山十侠出手相救主公,听翼德(张飞)所言当时以三张军的眼力也看不到任何异状,两名曹将便突然眉心喷血而亡,现在自然知道乃是天山派的暗器绝技,请问刘大侠你们是如何让暗器变得看不见的?”
“我派的暗器,有效距离相比弓箭远好几倍,速度更是快弓箭无数倍,人类肉眼是不可能捕捉到其飞行轨迹的,故此张将军才会感觉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下两名曹将突然眉心喷血而亡,其实我派是有不少武功及技艺,不过全部也是以西域语言所改的名称,那是因为恩师本乃西域人士,所以我们以中土语言说出来时有可能会让人闻所未闻,就如刚才阿恩替刘皇叔作初步诊断时候的某些用语便是例子。而这个远距离杀掉两名曹将的技艺其实叫作“手枪”和“子弹”,我们说“暗器”只是因为它是远距离攻击和较容易让人明白而已。其实仔细想来以弓箭为比喻会更符合,手枪是弓,子弹是箭,不过称呼没有太大关系,大家明白就好。”刘铁心很是流畅地说道。
不善辞令的队长可以说得如此流畅,那是因为在前来新野途中,他们已经以英语仔细商量好了当别人问到他们的装备,武器,技能等的时候,以大家商量好的统一说法应对,此外大家也同意如有机会是应该要再稍稍展示一下他们所拥有的超时代武力,以达至令刘备不敢鲁莽硬来逼他们做事的效果。其实他们也无法肯定刘备会怎样,毕竟有救命大恩于他,十人也知道是有可能以小人之心猜度刘备的,但是他们在这时代没亲人,没朋友,没后台,所以还是凡事先作最坏的假设,万事小心为上比较好。
同行的刘备当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不便询问,只是问他们那是何地之语言,张雷胡说是天山以西的语言(其实也不算错,的确是天山以西,只是距离非常遥远的欧洲),张雷指恩师天池仙侠便是那地方之人士,日常生活主要说这种语言,亦精通汉语,但是“那地方”即是什么地方,他们十人也不知道。刘备闻言后叹曰:“先师真异人也,惜已仙游无缘得见!”
“请恕云长无礼,刘大侠所言只怕并不合理,任何远距离武器也必须配合人力或工具之力而射出,即使最先进的攻城利器霹雳车,其借助杠杆原理令抛射力量和速度也大增,也不至于看不见的,难道刘大侠所说的手抢和子弹能产生的力量竟然能大于最先进之武器霹雳车?”关羽一向心高气傲,熟悉军事,刘铁心的说法超出他于当代最顶尖的军事认知,觉得不合理便作出质疑。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现代人听起来便非常滑稽了。
“二哥,但事实的确是以我的眼力也什么都没有看见。”张飞说道。
“哦,我想起以往于四方游历时,曾闻关于来自西域的宝石琉璃其实并非天然的说法,指琉璃是以一种名为“玻璃”的透明东西加入不同色彩颜料加工制作而成的(琉璃是由玻璃加工制成,中土在东晋时证实,到南北朝北魏时被人们普遍接受),刘大侠,天山派也处于西域,暗器会否便是那叫作玻璃的透明东西?所以才看不见?”见多识广的徐庶问道。
“这算什么?舌战群儒吗?我们又不是诸葛亮……”张雷听着听着感到有点像是被审问般,便感不满,对袁文轩低声道。
“刘备以如此高规格接待我们,可能众人不服吧,试想想历史上诸葛亮刚入刘备阵营时众人的反应不是更激烈吗,因为诸葛亮刚到便所有人包括关羽和张飞也要受他指挥,而现在我们只是客,已经好很多了。此时刘备还没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徐庶是主军师(公元202年),他有责任弄清我们的来历底细等,人家只是工作,也一直很有礼貌,所以算了吧。”袁文轩也低声回答张雷。
“不过看情况倒是有机会把话题引导至令我们可以表演一下,在来此沿途上我们不是说过最好能有机会可以向刘备集团核心各人稍稍展示一下我们所拥有的超时代武力吗?队长,不若由我来应对好吗?”袁文轩低声和张雷交谈后,便回复正常声量以英语对刘铁心说道。
“文轩,当然好啊,我正烦脑不知怎样回答他们才最合适。”刘铁心也以英语答道。
除刘备外,现场众人也随即愕然。
“你们刚才在……交谈吗?”徐庶好奇问道。
而关羽更是觉得这班天山派的山野之人不尊重,丹凤眼一咪眐着他们,张雷看到也不甘示弱立即也眐着关羽。
“各位,我们刚才所说的是天山以西之语言,因为自少便与恩师以这种语言沟通习惯了,回到中土才不足两个月,有时候仍会不自觉地以这种语言交谈,还请各位见谅,我们刚才在说不如由师弟我代劳向各位解释吧,因为大师兄的性格不太喜欢说话,仅此而已。”袁文轩不慌不忙地说着同时向在场所有人抱拳道歉。
“原来如此,在此天下大乱,曹贼祸害社稷之际,十位高人回归,实是中土之幸事。袁六侠,刚才我们谈到贵派之暗器会否便是那种透明的玻璃?所以才让人看不见?”徐庶再问道。
“其实诸位问什么我们便答什么也无妨,可是刚才大师兄已经清楚回答是因为速度太快所以令人看不见,只是诸位似乎不相信,这样教我们情何以堪。”袁文轩平静地道。
“由于事关主公性命,主公险死之时得各位出手相救的每个细节自然也希望弄明白的,我们也好作检讨,绝非如袁六侠所言的是我等不相信,如冒犯了天山派诸位还请见谅。”徐庶这样说算是代关羽陪罪,但也仍是请求袁文轩具体解释,须要“弄明白”。
其实徐庶不断追问,并不是因为好奇或要故意为难,而是由于这班天山派弟子来历不明,主公邀请他们作客,虽然不至于会立即伤害主公性命,否则他们也不用救主公,但如果心怀不轨,又拥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能力,轻微的麻烦可能是新野的任何大事,小事也会轻易地传出去;严重的祸害更可以是把己方众文武慢慢地暗杀掉,毁尸灭迹,最后才除掉主公,谁有能力阻止!?所以徐庶心想最少弄明白天山派是如何杀掉两名曹将的,然后也好作安排及和主公商量。
至于关羽则只是纯粹对自己过于自信,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便不相信。
“唉……各位,因为是事实,所以我的回答只能和大师兄一样,的确是速度太快所以看不见,并非玻璃。”袁文轩不知徐庶心思,只是一心找机会使他们可以展示武力,说完后以眼色示意张雷接力。
张雷会意,便向关羽挑衅说道:“请问关将军这次听得真切六师兄的说话吗?如果还是不清楚,也无妨的,我也可以再重复一遍,速度太快所以看不见这个应该不难理解的,我当年还是小孩练习时师父对我说这番话我也能明白。另外我补充刚才关将军所问的难道手枪和子弹的力量会大于霹雳车?对我们来说感觉便如同是听到“难道铁竟然比木坚硬吗”差不多,答案是当然,两者根本不能相比!”张雷说完后,把双掌摊开以身体语言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张雷的言语及神态使袁文轩,周诺,王君然,翁家豪和刘若柔也忍俊不禁。
同时也成功地把关羽惹怒了:“非关某不愿相信,而是贵派所言于理不合,不若各位让我搜身,看看有否徐军师所言的玻璃,便自有分晓。”
“二弟休得无礼!”刘备正在给医官把脉,边喝茶边看着,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天山派是如何远距离杀人于无形的,故一直默不作声,但是听到二弟刚才说要搜身,差点便把口中的茶也喷了出来,对方有女弟子啊,何况即使没有女子,对方是救命恩人,要搜身也太无礼了。
“八师弟不得无礼!”而刘铁心看到袁文轩和张雷交换眼色,也会意配合。
关羽闻大哥责备,也即想到自己确是失言了,可是那个张雷实在太无礼,心高气傲的他也不愿意道歉,向天山派众人抱拳后便不再说话了,只是仍一脸不愤。
“天山派高明,徐某佩服。”徐庶见这班人年纪不大,与人谈话便已经油盐不进,又故意挑衅关将军使其失言,不简单。
“我们当然欢迎各位高人作客于此,但是由于对各位不熟悉,恐怕整个中土也没有人对贵派熟悉,所以我们才希望最少明白贵派是如何做到杀人于无形的,恳请袁六侠或天山派各位可以说得更具体些使我等明白,感激不尽。”徐庶这样说便几乎是直接把话挑明了。
现场气氛立即紧张起来,刘备一听之下也有些愕然,因他是一心求贤的,可是亦一向深知徐军师为人谨慎,再细想片刻便明白军师的顾虑,安全问题也不算是小问题,但是要不要提防,要怎样提防则是另一回事,刘备自己也没有细心思考过这方面……但是既然徐军师已经把话说开了,现在也没法只好先看看天山派众人如何回答然后再作打算,于是刘备也是静静地默不作声。
现场的都是新野最高级的官员,自然都不会是愚蠢之人,大家看见邀请天山派众人前来作客的主公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现场的紧张氛围便更进一步地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