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床上这几天,她几乎要疯掉,姐姐对她不闻不问,她想见的人又见不到,现在只有素心陪伴在自己身边,而她压根就不想与素心多说话。
“素心,你过来,扶我下地走走。”她朝素心招手,让她赶紧过来。
杨素心过来了,身材矮小,当她的拐杖都不够高,她仍是扶住了她,开始慢慢的走动,不曾想这走了才惊觉,她原来可以走路的!
她伤的地方是上半身,除了腿部有一处淤伤外,并没有多大的伤,她,她真是愚蠢,怎么就一直躺着!
“快,我们过去看看宁大哥!”李翠玲兴高采烈,想到马上能见到宁大哥,她甚至可以照顾他,她整个人乐不拢嘴。
杨素心是个小孩,没看懂她的心理变化,替她感到高兴,二人一块过去了宁浩然所住的院子。
小莲是个做实事的丫头,她并没有避嫌,替宁浩然擦拭着身体,宁浩然也没有闪躲,好像他们这样是天经地义的,倒是李乐乐小脸总是不经意的涨红,她的眼睛不敢多看呀。
李翠玲在门口外面没见着人,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看到她们二人正在摆动宁浩然的身体时,她怒不可遏的吼:“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李乐乐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看到李翠玲站在不远处,她竟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莲才不管她,仍然替宁浩然擦拭,而且就差最后一点就完事了。
李翠玲想走快,怕腿痛,只得谨慎着迈步。
宁浩然不以为然,他以为是谁。
“宁公子,她们究竟在干嘛啊,你们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么折腾宁大哥你们居心叵测!”李翠玲吃味的道,她看到小莲那模样时,想到素心的话,更加不舒服。
杨素心从她的身后出现,她往李乐乐与小莲身上睥睨着,然后非常自然的说:“这就是擦澡,这没什么呀,翠玲姐你干嘛那么凶骂人?”
李翠玲顿时脸臊,对啊,她以什么资格来呵斥乐乐她们?
“你是哪来的,站一边去别挡了我的视线,我伺候我家少爷关你什么事了?”小莲可不是个好惹的,她在将军府呆了十年,下人们相处也得有道,要不然她早被人挤兑死了。
“你家少爷?宁公子,她是谁啊?”李翠玲立即给自己台阶下,假装不知道。
“我家的丫头,小莲,她叫李翠玲。”宁浩然简单的介绍。
李翠玲显然是不太满意,噘着嘴。
“哦。”小莲只是这么懒洋洋的应声,她没觉得自己就比其他人低人一等。
李翠玲很尴尬,人家可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可转而又想,不过是个丫环而已,对她不会造成什么困扰的。
“乐乐,我姐呢?”李翠玲见没人肯理她,只得给自己找话。
“如意和宁小姐出门去了,可能没那么快回来,翠玲,你可以走路啦?真好。”李乐乐由衷的道,她之前就想叫她多走走,是她自己一直赖在床上不肯动。
“嗯,我能走路了,宁大哥,明天开始我来照顾你啊。”
李翠玲给自己贴金,以为宁浩然一定会答应她,想着俩人经历了不一样的遭遇后,他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了,小莲照顾我就行,你们都不用过来照顾我,乐乐,明天起你也不用过来。”宁浩然拒绝了,他想比较清静一些,免得她们老是在身边吱吱喳喳的,而不像如意那么容易相处。
“宁大哥,”
“别多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乐乐,你现在就回去吧。”宁浩然像是被她们给弄得厌烦了。
“好,小莲,那你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就叫哦。”李乐乐顺应了宁浩然的话,她虽然也想留下来照顾,可人家不需要厚着脸皮呆下来只会让人瞧不起。
她是自卑,可也想要有自尊。
李翠玲还想要说话,被李乐乐揪着走,她可是感觉出来,宁大哥不高兴呢。
杨素心走在后面,她觉得奇怪,几位姐姐好像在斗气呢?她还是想念如意姐姐,她才不会跟人生气。
宁小巧与李如意在街上行走,李如意早对大街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宁小巧以为会有什么奇特的,然而一直没有看到与众不同的,也就显得兴趣泛泛,最后俩人只得走到河唐去看荷花。
“如义,你家在哪啊?你该不会只是卖鱼那么简单吧?”宁小巧猜测,她该是隐藏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
李如意没想到她问这个,老实的告诉她:“我啊,只要能挣钱什么活我都愿意干,我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宁小姐你没体会过这种生活是不明白的。”
她们高高在上,家里阿猫阿狗吃的还要比她们吃的好,富家千金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得以那么好的气动。
而她们这些运气差到泥巴里的,只能说是上辈子作孽太多!
“你家,周府不就是你的家吗,住这么好的房子还特别穷?”她的话开扩了宁小巧的思维,可她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我是借住在周大哥的周府,我家在李家村,宁小姐,你还是不要问了。”李如意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宁小巧也没强迫她,但她却说了:“要不然你到京城吧,我让人给你找一份工作,要不然你到我们将军府也行,我让我哥给你弄一份差事,总好过有上顿没下顿的好。”
“谢谢宁小姐,我,我还是自食其力吧,我不想依靠别人。”李如意拒绝了,她不能接受宁小巧的好,她没想过那么快去京城,也许以后会去,可不是现在。
她得在找到爹之后。
“这,可你在西宁过得这么惨,连个家都没有,你甘心吗?我们将军府很大,养多你一个不是事,要不然你就直接做我哥身边的书童得了,我哥只要跟我娘说一声,我娘肯定会同意的。”宁小巧非常肯定。
娘最疼哥了,而她则没有得到像哥一样多的疼爱,她总觉得哥抢完了娘的爱,才会让娘对她那么的冷淡。